凰涅進階花費了不少時間,她從樹屋出來時滿身都是汗水,雖然傷和病都如阿斐所言,痊愈了,靈階也從六階蹦到了七階,但是人卻已經(jīng)近乎虛脫,她沒有提起那道符咒被撕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而是一個勁兒的敦促白九,要去找渡海人。
凰涅一副明顯不愿再提的樣子讓白九將想讓她休息一下的想法吞回了肚子。
潼恩笑瞇瞇地將那只落跑的兔子喊回來,還對凰涅說:“算是你們好運氣,這里這么多兔子,只有露露知道渡海人在哪里?!?p> 露露,說的就是凰涅二人遇見的那只。
被喊回來的露露很不高興的樣子,兩只兔子耳朵都垂了下來,不情不愿的樣子。
潼恩摸摸露露的耳朵,對它說:“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家了呀,怎么可以半路反悔呢?”
露露倒是很講道理,聽見潼恩的話,在地上蹦跶兩下,又重新振作起來,“嗯,露露是言而有信的好兔子!我這就帶你們?nèi)フ叶珊H?!?p> 凰涅卻是走到阿斐面前,對著他很珍重的行了一禮。
阿斐別扭的別過頭去,從這個人之前的表現(xiàn)來看,不得不說他是刻薄的,但是現(xiàn)在這一扭頭,凰涅又覺得他就是單純的很別扭而已。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的符咒?!?p> 阿斐顯得極不自在,不耐煩地揮揮手,“不謝不謝,快走吧你們?!?p> “我知道你們跟神殿有舊怨,我現(xiàn)在也幫不了你們,想來你們留在這里應(yīng)該是計劃好的……”她頓了一下,又說道:“我還會回來的。”
阿斐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時間竟然愣了,“你回來……干嘛?”
“你的符咒很厲害,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么得罪了神殿,但是你們不打算一輩子都呆在這里面吧?”
提起往后的事情,兩人臉上都有些暗淡,潼恩沮喪道:“我們怕是出不去了……”
凰涅一笑,堅持著剛才的話,“我還會回來的。”
回來接你們出去。
這句她沒有說,她現(xiàn)在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做出這樣的承諾,她不打算空予他們一個希望,卻久久不去實現(xiàn),她只在心里下定決定,她還會回來的,回來接著這兩人出去。
阿斐望著她的眼睛,看著那里面的真誠,臉上一貫嘲諷的笑意突然就軟了,他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發(fā)澀,“還回來干什么,神殿這趟渾水,你一個小丫頭瞎折騰什么,還是離遠點吧?!?p> 他在警告她,不要惹禍上身,神殿不是他們能夠找惹得起的。
只是他不知道,凰涅跟神殿已經(jīng)是不同戴天了。
凰涅也知道現(xiàn)在不便解釋,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突然被阿斐叫住。
回頭去看他,卻見他臉上神情有些別扭,吞吐吐吐道:“那什么,你的傷……”你是不是經(jīng)常強行動用身體里的靈力?”
凰涅知道他有話說,便停下腳步,愿聞其詳。
“是啊……怎么?”
阿斐道:“你的身體異于常人,你或者使用靈力強行趕壓元素能夠獲得更強的能力,但是一個人的潛能終究是有限的……你……你……你還是放下自己的方式,試試從基本的東西開始學起吧。”
他說話時有些猶豫,因為這些話聽上去實在難聽,等于否認一個人他的過去,但是凰涅并沒有介意,而是很感激的笑笑,點頭說:“我知道了。”
阿斐又不耐煩的揮手,“快走吧,不要打擾我們?!?p> 這一次,不等凰涅轉(zhuǎn)身,他就已經(jīng)攬著潼恩往樹屋里去了。
渡海人是迷蹤幻境里的接引人,他住在一旁汪洋大海的邊緣。
找到渡海人的時候,他正爬在他的草房房頂上修理他的屋子,看到凰涅等人的到來,一驚,差點從房頂上摔下來。
而凰涅卻已經(jīng)被眼前的汪洋給驚艷了。
難以想象,一個試煉的幻境,居然還有這么一片一眼都望不到邊際的大海。她都有點懷疑,這地方是不是其實是屬于西奧大陸的一角?
露露將他們送到這里就離開了,它貌似很依戀它的那些伙伴們,并不愿意跟它們分開太久。
渡海人的年紀不小了,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打著大卷堆在頭上,有些亂,人也有些邋遢,酒糟鼻,還叼著一根大煙斗。
他站在凰涅跟白九面前打量許久,才緩緩?fù)鲁鲆豢跓熑?,道:“第十九個,和第二十個?!?p> 凰涅猜測這可能是到來這里的學生的數(shù)量,沒想到在他們之前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人來過了,也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索藍等人。
不過她也不是十分擔心,雖然亞戈跟碧翠絲實力都不怎么強,但是索藍卻是很靠得住的,這個地方已經(jīng)舉行過多次學院試煉,過去的學生來帶這里時留下來很多線索,索藍那種縝密心思的人,不會找不到,就怕他們太過擔心自己,只顧得找自己去了,反而將學校的試煉置之度外。
“跟我來吧。”
渡海人并沒有過多的盤問他們的身份來歷,就背著手,將他們帶到了屋子里。
進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不是用來住人的,家具什么的一概沒有,只有地面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法。
凰涅跟白九站在陣法中,看著彼此因為陣法啟動而被印白的臉,突然相視一笑。
諾,離開這個幻境,他們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繾綣
==我欺騙大眾感情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