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怨雪一直靜靜的看著,在心里,直笑這些神仙的迂腐,神仙,不就是逍遙快活的代名詞嗎?看這群神仙的樣子,倒像是在活受罪……
從蟠桃盛會開始到現(xiàn)在已過去半日,那千篇一律的流程實在是沒什么看頭,索性趁著師尊和師兄注意力都放在王母身上偷溜出去。君怨雪可是在那本《仙界奇聞傳記》上看過,七夕節(jié)在凡間有乞巧節(jié)一說,更流傳有牛郎會織女的傳說。
如今她人在天上,天河在側(cè),不去看看究竟有沒有這回事豈不是可惜,只是師尊那里…君怨雪看了眼清羽,心道:“師兄啊,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了,誰讓你是師兄呢?你就替師妹我多擔(dān)待一下吧!”
想著想著君怨雪露出一絲淡笑,清羽只覺得脖子后面涼颼颼的,有些莫名的看了四周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隨即摸著脖子神情古怪的走到前面亭子邊上坐下,恰好手里果子沒了隨手又從桌子上攝取一個,旁若無人的吃起來。
君怨雪正愁找不到辦法支開他,他卻自己先一步離開她身后,如此一來她要開溜就簡單多了。只是空手出去會不會太無聊,想了想君怨雪決定順兩個仙果和一壺仙酒出去,想到在云上看見的那一片粉色之地,幻想著在哪里飲酒吃果子,君怨雪身形一晃拿了兩個果子和一壺酒飛快的向亭子外的小徑閃去。
察覺到背后有風(fēng)聲流動,羽靈圣尊疑惑地回過頭,看了亭子一周未發(fā)現(xiàn)那個小丫頭的蹤影,不由得皺起眉頭,那丫頭去哪里了?還有哪陣風(fēng)?難道誰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掠人不成?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羽靈圣尊當(dāng)下便運用起觀心之術(shù)預(yù)備查看一下那丫頭的位置。觀心之術(shù)乃是一個小法術(shù),修為達到化丹以上就可以施展,通過它可以感性到心里想的人在何處,當(dāng)然這個距離遠近就要看個人修為高低如何。
當(dāng)他感應(yīng)到那個小丫頭提著一個酒壺走在櫻花樹下,手里拿著仙果在啃時,羽靈圣尊紅嫩的臉上隨即露出一絲笑容,提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心想:“小丫頭就該有小丫頭的樣子嘛,還是這樣看上去有血有肉的小丫頭看著順眼?!?p> 羽靈圣尊滅了觀心之術(shù),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瑤池大亂,數(shù)十道氣息透著古怪的黑衣人影從天而降,錯落有致的懸浮在瑤池上空,虎視眈眈的盯著瑤池群仙。
玉帝,王母,以及看好戲的十月圣尊,木遠山皆是臉色大變,使用仙法匯聚到一處?,幊卮髞y之下人人自危,許多膽小怕事的仙家欲奪門而出,而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一直暢通無阻的宮門外,被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所籠罩。
那透明的結(jié)界上絲絲黑色魔氣縈繞,仙者碰之皮開肉綻,魔氣所攜帶的腐蝕之力,痛得被結(jié)界所傷之人死去活來,倒在仙白石鋪就的地面上滿地打滾,苦不堪言。
清羽被這陣勢嚇得一抖索,緊張的從亭子邊緣退下來,左右看了眼沒發(fā)現(xiàn)小師妹身影,只好把目光放在羽靈圣尊身上:“掌門圣尊這是什么情況?小師妹怎么不見了?”
羽靈圣尊只是搖搖頭不說話,這些人身上到處透著古怪,而且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沖著玉帝而來,且來人實力皆是不弱,光是圣尊就有三人之多,更何談仙尊人數(shù)竟不下于十五之?dāng)?shù)。
“看來玉帝這回是有麻煩了?!庇痨`圣尊感嘆一句,重新坐回長桌后面,看著情況反正也走不了,只要戰(zhàn)火不燒到他頭上來,他也懶得出手,倒不如坐下來喝仙釀,吃仙果,權(quán)當(dāng)看免費的精彩大戲。
清羽見羽靈圣尊絲毫不擔(dān)心小師妹的模樣,還有興致喝酒看戲,便猜想他是知道小師妹下落的,隨即也放下心來,做到羽靈圣尊旁邊跟他一起看戲,在他看來羽靈圣尊就是最厲害的人,在他身邊呆著絕對比其他地方安全。
玉帝一方與這群神秘人對持半響,秉著輸人不輸陣,輸陣不輸場子的道理,玉帝先一步開了口:“你們是什么人?為何來朕蟠桃盛會上搗亂?”
從這群人出現(xiàn)開始,群仙除卻想要奪門而出之輩,紛紛向著玉帝幾人身后靠過去,因此此時玉帝這一邊可謂是眾仙齊聚,但是有多少人是來求庇護,有多少人是來共同抗敵的,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哈哈………”
神秘人中徒然走出一個人,他一身紫色緊身長袍,面上帶著一面骷髏面具,發(fā)髻高綰用飛云冠高高束起,雙手環(huán)抱于胸凌空而立,長袍下擺在空中無風(fēng)自動,隱隱露出繡著紅色火焰圖案的護腿長靴。
面具人狂笑著,笑聲透過面具顯得嘶啞狂躁難聽至極:“玉帝老兒,交出息壤我們馬上就走,否則……”
“否則怎樣?”十月圣尊本就是個急性子,那受得了面具人說半句留半句的性子,當(dāng)下想也不想邊脫口而出問道。
“否則……就是這樣!”
“啊…”
凄厲的慘叫驟然響起,群仙聽在耳里皆是臉色一白,隨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名年輕的男仙仰面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細長的刀口環(huán)繞一圈,好半天才看到有血液流淌出來。
群仙駭然四顧,紛紛從同伴眼中看到了驚恐的神色,然而誰也沒見面具人如何出手的,只見一并彎月刀在空中劃過黑色的軌跡,一來一回眨眼間那刀便飛回了面具人后背。
“白癡!”
玉帝狠狠地瞪了眼十月圣尊心里暗罵到,仙界本就人心不齊,現(xiàn)在又因為他一句話而死了人,弄得人心惶惶,接下來若是開戰(zhàn)怕是沒幾個人敢上前一戰(zhàn),想到此玉帝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
“玉帝老兒,考慮好沒有交還是不交?”面具人的聲音透著幾絲不耐,仙界若是再不給出答復(fù),怕是免不了一番血腥屠殺。
“要戰(zhàn)便戰(zhàn)!”木遠山最受不了這樣不干脆的談判,身形拔地而起懸浮在半空中做好隨時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緊接著只聽“唰”的一聲,他成名已久的寒霜劍徒然出鞘,大有即可便要與之一戰(zhàn)的勢頭。寒霜劍身上徒然爆發(fā)出萬丈寒芒,凍得群仙瑟瑟發(fā)抖瞬間從那種恐慌,駭然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要戰(zhàn)便戰(zhàn),別以為仙界會被你們這些邪魔外道嚇到,想要息壤就憑本事來搶就是!”
似乎受到木遠山戰(zhàn)意的感染,群仙中終于有人敢于站出來,說出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幾乎在她站出來說這番話的一瞬間,仙界群仙的士氣就被完全調(diào)動起來。
看到群仙氣勢涌動,玉帝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只是現(xiàn)在四面強敵環(huán)視,容不得他在此兒女情長。
玉帝看罷轉(zhuǎn)頭看向面具人,尺長的八字胡須一陣顫動,眸光一斂一吐寒光咋現(xiàn):“邪魔外道,受死!眾仙聽令,同朕一起將這群邪魔外道盡數(shù)誅殺,揚我仙界神威!”
“上!”
玉帝命令一下,群仙再無退縮機會,饒是有幾個貪生怕死之輩也只能祭出法器參與其中,仙魔混戰(zhàn)一觸即發(fā)想要活命就得拿命去拼,殺出一條血路來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喋喋……”面具人發(fā)出一陣怪笑,一揮手命令整裝待命的數(shù)十黑衣人迎戰(zhàn)上去,“玉帝老兒,冥頑不靈是要付出代價的,今日本尊就讓你瑤池天宮血流成河,本尊倒要看看你仙界經(jīng)此一役還能有多少能人善將,怎么與我魔界分庭抗禮,哈哈……”
面具人的話險些讓玉帝氣得噴出一口血來,原來這些突如其來的神秘人竟然是魔界之人,玉帝深邃的目光掃過瑤池,到處都是戰(zhàn)場卻只出現(xiàn)了一種狀況,魔界之人以一敵眾打得仙界節(jié)節(jié)敗退,當(dāng)真是諷刺至極。
再看看半空,魔界至少還有近二十人未動,修為也是高的出奇仙尊都有十五之?dāng)?shù)。而仙界這邊除了劍尊木遠山,蓬萊十月圣尊,王母以及他本人竟已無能手,玉帝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悲哀,要不是三百年前那次仙界遭到重創(chuàng),又何至于落得個沒有人手的地步。
玉帝憤恨的眼睛看向羽靈圣尊所在的亭子,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哪里喝酒看大戲,當(dāng)真是好的很,身為同道中人竟然見死不救,說他墓宮沒有與魔界還有誰會相信。
玉帝越想越氣突然新生一計,他就那么看著羽靈圣尊笑了起來,你不是想置身事外嗎?朕就偏不讓你如意,朕倒要看看今日你到底死不死。
“木兄,十月兄,這面具人與那三位圣尊我們分了如何?”玉帝心里不斷的醞釀著陰謀,就連木遠山與十月也一并算了進去,不得不說皇家之人玩弄權(quán)勢著實有一套,即便是仙界這一套也很管用。
木遠山?jīng)]有理會玉帝的話,直接提著寒霜劍啾準(zhǔn)了一個對手攻了上去。
木遠山三百年前便名噪一時,那時他獨自一人便攪得魔界頹廢不振好長一段時間,修為與他們魔神不分伯仲,時隔幾百年魔界眾人見到他還是有種心有余悸之感,見到他提劍攻來立時不敢有絲毫怠慢,兩名圣尊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同時攻了上去。
枯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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