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山,你今日攔著本太子所謂何干?”妖靈少主骨節(jié)分明得手,在空氣中一抖,手中出現(xiàn)一把白絨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清風揚起幾縷碎發(fā),合著他那妖嬈的模樣,看起來妖嬈至極。
“妖靈太子,尸蚴母蟲呢?交出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木遠山從來就是一個以天下蒼生為重的人,故而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雖說后來為了小喬改變了很多,但是人的本性,即便你成仙成神,也難改全不是。故而他一人獨自在外,與生俱來的本性,立刻彰顯無疑。
“尸蚴母蟲本是我妖界妖王,本太子自會帶回妖界處置,就不必勞煩尊駕了,你木遠山有那個閑工夫管我妖界之事,還不如多陪陪你家小媳婦,哈哈……”
對于妖靈太子的冷嘲熱諷,木遠山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只是遠遠的倪著妖靈太子:“凡俗界乃是我仙界、地仙界根本所在,豈能容你妖魔兩界肆意妄為,毀我仙門根基,妖靈太子本尊勸你還是將尸蚴母蟲交出來,省得本尊大費周章親自來取?!?p> 木遠山面若寒霜,冰冷的瞳孔里,醞釀著濃濃戰(zhàn)意,一旁寒霜劍更是嗡鳴著,蓄勢待發(fā),隨著主人將敵人吹枯拉朽般滅于劍下。
君怨雪感受到木遠山的戰(zhàn)意,也開始打起精神來,玲瓏劍在她手里輕顫著,對于這即將爆發(fā)的戰(zhàn)斗,表示很興奮,君怨雪亦很期待。
上次南天門那一戰(zhàn)結(jié)束的太快,使得她除了小小驚訝了一把,并無過多體會。而現(xiàn)在這個對手,明顯不是南天門上那些個守門的小嘍啰,相信能夠打一場持久戰(zhàn),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哼…給你三分染料,就想開染坊,本太子今天就看看,三百年前名噪一時的木遠山,究竟有何能耐從本太子手里要人?!?p> 伴隨著一聲冷哼,妖靈太子率先出手,也不見他有過多動作,只是手腕輕抬,速度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無比的搖了數(shù)下白絨扇。
看似簡單的動作,甚至不懂其中奧秘的人,只會以為那不過是給自己扇了兩扇子風罷,絲毫沒有威力可言。但君怨雪可不這么認為,妖靈太子的動作剛一停止,她清晰地感覺到,空氣的流動驟然被打破常規(guī),由慢到快,眨眼間完全亂了套路,極速流動起來。
那肉眼不可見的空氣,經(jīng)過那幾扇子的煽動,形成一道道飆風,并化成一把把銳利無比的風刃,直直的將木遠山籠罩在內(nèi)。這樣還不算,那風刃團還在不住的壓縮,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將木遠山攪得粉碎。
被風刃團所裹,木遠山并未有任何慌亂。風刃團中,木遠山使著寒霜劍,一道道凜冽的劍氣籠罩在他身體周圍,將那些企圖靠近的風刃攪得粉碎。
木遠山不敢有絲毫大意,妖靈少主的實力與他不相上下。若獨獨拿修為來說,妖靈太子要比木遠山高出那么一個境界,乃是圣尊后期修為,體內(nèi)妖力也因此要雄厚的多,如果不能短時間內(nèi)拿下妖靈太子,他就會因為打持久戰(zhàn)而敗下陣來。
君怨雪看著,內(nèi)心百感交集,有心想要上前參與到戰(zhàn)斗之中,理智卻告訴她,那樣的行為不是明智的選擇。
久攻不下,木遠山終于有反應了。層層風刃包圍中,一道巨大且凌厲無比的劍氣沖天而起,穿透風刃破出重圍,隨后劍氣徒然炸開,瞬間將風刃攪得粉碎。與此同時寒霜劍帶著漫天冰寒之氣,直沖妖靈太子胸前空門而去。
妖靈太子本就知曉風刃無法困住其多久,故而招式被破他也并不驚訝,倒是木遠山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令他微微有些吃驚。驚訝于木遠山的反應能力,飛劍的速度本就極快,再加上對方還是劍尊,對劍的掌控更是得心應手,這一招使過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湛湛用白絨扇抵住劍尖,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無法站立,逼不得已向后倒退,腳尖摩擦著地面,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白痕。
“喵…”
靈貓發(fā)出一聲慘叫,被一團仙焰燒成飛灰。君怨雪一邊解決時不時撲過來的靈貓,一邊注視著木遠山與妖靈太子的戰(zhàn)斗,心下悄悄替妖靈太子捏了把汗,倒是沒想到看著很厲害的人,居然被木遠山逼得無法還手。
“怨雪師妹。”
林子琪姐妹倆轉(zhuǎn)瞬來到近前,與君怨雪打過招呼,就將視線落在戰(zhàn)斗雙方身上:“哈哈…還是圣尊厲害,打得妖靈太子無法還手,只知道退讓。”
“都解決完了?”君怨雪瞥了她倆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
“……”林子琪正要開口,便被馮雪出言搶斷:“自然都解決完了,有本小姐和師姐出馬,不過是幾只靈貓,還不夠我們姐妹倆活動筋骨的呢?!?p> “師妹?!绷肿隅鞑粣偟氐闪搜垴T雪,后者只當沒看見將頭扭向一邊。
君怨雪只一眼便發(fā)覺兩人臉色發(fā)白,顯然獵殺靈貓時累得夠嗆,這會兒馮雪不過是拉不下面子嘴硬罷了,她也懶得跟她計較,只希望靈貓真的解決完了才好。
再次將視線放在木遠山與妖靈太子身上,妖靈太子臉上明顯有不支的跡象,好在此刻寒霜劍的力道也已消磨大半,木遠山看起來也不似一開始那么從容,臉色微微泛白,額頭上更是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兩人的狀態(tài)半斤八兩,相差無幾。
“哼…木遠山,你不就是要尸蚴母蟲嗎?有本事你去追啊?!毖`太子丹鳳眼里閃過一縷邪氣,一道白色影子自他身后飛出,向著他身后那一排禪房逃竄而去。
“卑鄙!”木遠山氣急,咒罵一聲:“小丫頭,還不快追?!?p> 君怨雪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跟著向白影逃走的方向追去,好在方圓五十米內(nèi)設了大結(jié)界它跑不出去,找到它只是時間問題。
“卑鄙?”妖靈太子丹鳳眼一瞇,眼里閃過一絲戾氣:“在本太子看來,能解決麻煩的手段就是好手段,哈哈…”
妖靈太子大笑一聲,手中的白絨扇驟然發(fā)力,白絨扇泛起紫色的妖力,龐大的妖力瞬間膨脹,將本就氣勢大減的寒霜劍震開,同時不等木遠山反應過來,持著白絨扇飛撲過去,中途白絨扇猛的一扇,數(shù)枚白骨針激射而出,在空氣中化作數(shù)百根一模一樣的白骨針,齊齊向木遠山射去。
木遠山飛身接住被震飛的寒霜劍,一臉陰霾的看著妖靈太子,極速而來的身影,暗惱這家伙不依不饒的同時,扭頭看了眼君怨雪離去的方向,心下暗暗焦急。
尸蚴母蟲可不是簡單的貨色,但愿那丫頭能夠堅持住,等他解決了眼前這個棘手的麻煩,再去助她一臂之力。
“哼…”
面對迎面而來的白骨針,木遠山身形在半空中一晃,瞬間身化萬千,每一道玄色身影都手持一把寒氣凜然的寒霜劍,一模一樣的動作、神態(tài)叫人真假難辨。
“叮叮…”
只聽得兩兩交鋒,不時的傳來硬物碰撞的聲音,少歇,白骨針散去,妖靈太子紅色的身影再次與木遠山戰(zhàn)在一處,兩人之間你來我往,不時劃過扇影、劍氣打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難分難解。
………
不知不覺一個半時辰過去,叢林中那片空曠的空地上,清羽頂著炎炎烈日,以及面目全非的腦袋矗立著,一動不動就像是個人形雕塑一般。
身邊不時的飛來幾只黃蜂,或者是彩蝶,在他臉上或手上蟄幾口,痛得他面部一陣抽搐。清羽忍著痛,默默地運轉(zhuǎn)體力所剩無幾的仙氣,向著后背那道宛如狗皮膏藥一般,怎么也揭不下來的定身符箓沖去,企圖在做最后一次掙扎。
“呼…”一陣飆風刮過,清羽頓覺渾身一松,那該死的定身符飄然落在地上,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也不知道是他的努力起了作用,還是老天爺眷顧他,清羽終于恢復了自由。大概是保持一個姿勢時間太長,使得他渾身肌肉僵硬,剛想動一動,便受不住毫無形象的摔倒在地,痛得他齜牙裂齒。
“哎喲…太痛苦了,果然是為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 ?p> 想要爬起來,只覺得一動就痛得要死,無奈之下清羽只好運起仙氣游走全身,以此來緩解身體不適,忙活了半響總算是站了起來,但那一身雪白的宮服,卻是又一次英勇就義,變得看不出原來模樣了。
“真倒霉,哎喲…哎哎…”
認命的給自己丟了個除塵術,清羽才覺得舒服一些,只是臉上手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幾近抓狂。特別是那張自認為長的不錯的臉,布滿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紅疙瘩,稍動動嘴皮子都痛得死去活來,讓他有種再把那個小娘皮,抓來狠狠地左右開弓一番,以泄心頭之憤恨。
清羽自顧自的發(fā)著牢騷,絲毫沒注意到身后一棵大樹旁站著一個白衣男子,身旁一個巴掌大的海螺懸浮在空氣中,海螺馱著一個比它大一點的青衣小蘿莉。
小蘿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個她隨手救下來的白衣男子,在他身上她能感覺到一股熟悉感,就好像是主人身邊的清羽師兄,只是白衣男子的面貌,讓她下意識的否定了他就是清羽師兄。
不過,在這深山老林里能碰到一個人已屬不易,打算向他打聽下主人的消息,卻不想左等右等白衣男子,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兩人的存在。
無奈之下只得放棄原本的打算,僅憑著與主人之間,那絲微弱的聯(lián)系尋找主人,最近這幾天她與主人之間的聯(lián)系愈發(fā)強烈,也就是說距離主人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要找到主人并不是那么困難。
想到這,萌曉一臉失望的看著玉殞:“玉殞哥哥,我們走吧?萌曉想快點見到主人?!?p> “嗯,走吧!”玉殞點頭,轉(zhuǎn)身向叢林深處走去。
清羽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回過頭,恰好看到玉殞離去的背影,以及在他旁邊飄著前進,不時回頭看一眼的萌曉,頓時驚喜的顧不得滿臉的疼痛,大喊起來:“喂,你們等等,萌曉等等我啊,萌曉…”
清羽激動的顧不得什么形象了,拔腿追上去,只想好好的跟萌曉訴說思念之情。
“清羽師兄??真的是你?”萌曉頓住,玉殞也隨后停下來,兩人對視一眼,萌曉不可思議的張大了眼睛,這個腦袋跟豬頭似的人是清羽?簡直讓人太難以相信了。
枯墳
算了,啥也不說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