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焰宮,風(fēng)姿殿內(nèi)。
正在療傷的御河,猛然睜開眼睛,眼底滿是驚愕之色,嘴里更是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怎么可能!”
他煉制的神魂傀儡居然失敗了?怎么會這樣呢?
千百年前傳下來的術(shù)法也會失?。窟€是說他的神魂傀儡遇到什么強(qiáng)大的敵人?可是墓宮何時繼羽靈圣尊之后,又出現(xiàn)圣尊后期巔峰的高手了?
“魔焰宮的人難道都是酒囊飯袋不成,竟然連這么重要的消息都沒有查到?”御河越想越覺得氣憤,也無心在運功療傷,準(zhǔn)備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剛站起來,就忍不住一腳將焚香鮔踹翻在地,感覺心里氣順了不少,這才大步向殿外走去。
當(dāng)風(fēng)姿殿的兩名當(dāng)值丫鬟聞聲趕來,看到倒躺在地上,鮔身、蓋子分了家的焚香鮔時,彼此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火,竟然將焚香鮔都踢翻了。
想不通此中緣由,兩個丫鬟謹(jǐn)遵著自己的本份,將風(fēng)姿殿收拾妥當(dāng),重新搬來一個焚香鮔安置好,這才去別的地方辦其他事。
御河離開風(fēng)姿殿后,不知不覺走到了血池殿外,抬頭看向猩紅色的夜空:“下弦月高掛,難怪血池殿如此安靜?!?p> 每逢月圓,血池殿都會傳出凄厲的慘叫,讓他煩躁不安的同時,也在好奇魔君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此時魔君不在,他是否可以進(jìn)去看看呢?
御河想了想,還是經(jīng)不住心底的好奇,抬腳向里面走去,只是還沒走進(jìn)血池殿大門,就被迎面走出來的素問攔了下來。
“魔尊止步,魔君大人有令,任何人在沒經(jīng)過他的允許下,絕對不能踏入血池殿?!彼貑枔踉谘氐钋埃袂椴槐安豢?,反正有魔君的命令在,就算御河是魔尊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放肆!大祭司眼里除了魔君,可還有本尊!”御河失了一個神魂傀儡,本就心里有氣,素問剛好撞在槍口上,因此,今夜的素問注定悲劇了。
“魔尊言重了,凡是忠心于魔君的人,素問自然都看在眼里?!彼貑柮嫔仙袂椴蛔?,心底卻是一顫,他明顯從御河的話里,感覺到了一絲壓抑的怒火。
究竟是誰惹怒了御河呢?看樣子火氣不小,自己剛才說的話,保不準(zhǔn)會火上澆油,引火燒身。
素問越想越覺得可能,素袍下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腳步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他雖是魔焰宮大祭司,靠的卻是占星、卜卦,修為上并不比御河高深,只有相當(dāng)于仙尊的修為,御河要收拾他,絕對不比切白菜難。
察覺到素問的變化,御河嘴角勾著一抹邪笑,向著素問一步步逼近:“現(xiàn)在才知道怕,會不會晚了點?”
“魔尊,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大祭司!”素問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墻壁,退無可退,扭頭對上御河近在咫尺的臉,臉色微微發(fā)白。
“管你是不是大祭司,在本尊眼里,只有男人跟女人的差別,而本尊偏偏就喜歡男人,特別是不乖的男人,哈哈……”御河伸手在素問肩井穴點了一下,隨后大笑著將素問抱起,縱身往風(fēng)姿殿而去。
素問肩井穴被點,不能說話,不能動,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任由御河將他抱回風(fēng)姿殿,重重地扔在床上……
………
南海之南,海島上。
君怨雪收了紅影人的神魂之后,稍作休整,便同裕華一起商討著,修復(fù)魔龍神封印的事情,同時將加強(qiáng)封印的材料,全部湊齊才算完事。
忙完這一切,君怨雪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東方天際微微泛白,天將破曉,他們居然在這海島之上忙碌了一夜。
“今日乃是新入門弟子拜祭祖師爺?shù)娜兆?,師叔還是先回門派主持大局,修復(fù)封印之事交給我就行。”
“也好!”裕華點了點頭。反正他又不會修復(fù)封印,在這里完全幫不上忙,還不如回去看顧門派,讓君怨雪沒有后顧之憂的同時,也省的裕羽跟裕臨,在祭祖一事上兩眼一抹瞎。
旋即裕華御劍回了門派,留下君怨雪獨自搗鼓,修復(fù)封印所需要的材料。
“麒龍角磨粉,加入粼木汁調(diào)和成藍(lán)色液體,隨后加入囚骨花蕊、百年芙燈草,以及杜………”君怨雪坐在青石上,一邊念,一邊按照記憶中的方子,在材料堆里尋找修復(fù)封印所需要的材料,可是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最后一種叫做杜夫草的。
怎么辦?
君怨雪沒想到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修復(fù)液制作了多半,必須要在兩個時辰內(nèi)用掉,如若不然,修復(fù)液就會失去應(yīng)有的作用。
可是要在兩個時辰內(nèi),找到這個純粹無跡可尋的杜夫草,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想到此,君怨雪松開緊皺的眉頭,幽幽地嘆了口氣。
“雪兒…”
就在君怨雪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后徒然響起一道即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會是誰呢?帶著一絲好奇,君怨雪站起來回過頭看去。
“你怎么來了?”
君怨雪看到來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怎么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玉殞,他不該在瑤池天宮的么?怎么會跑來這座鳥不拉屎的海島?
專門來找她的?君怨雪不信。
“我是來投奔你的?!?p> 玉殞掃了眼君怨雪身后,不遠(yuǎn)處那個殘破的龍頭,以及那堆所剩無幾的材料,許多事情立馬了然于心。
“投奔我?”君怨雪狐疑的看了一眼玉殞:“尊上還是別說笑了?一點都不好笑?!?p> “本座沒開玩笑,玉帝重掌天宮,將本座掃地出門了,而且……”玉殞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君怨雪,猶豫著要不要跟她說萌曉的事情。
“如此說來,玉帝腦袋里定是裝了漿糊,才會糊涂到將你這座大神往外攆?!?p> “呵呵…”玉殞苦笑兩聲,慢步向君怨雪走去,“如今的玉帝早已今非昔比,六界都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他又怎能容忍臥榻之側(cè),有強(qiáng)龍虎視眈眈,他沒對本座趕盡殺絕,不過是他實力不如本座罷了?!?p> “神界不是還沒重建嗎?玉帝的修為怎么會提升?”君怨雪神色凝重,難道用什么秘法,可以強(qiáng)行提升一個人的修為不成。
君怨雪忽然想到在南風(fēng)城,城北醫(yī)館里,見到的那些藥材,一直以來都沒弄清楚那些藥材的作用,如今看來,或許它就與那秘法有關(guān)。
“想來玉帝該是得到了秘法,強(qiáng)行提升的修為,只是代價未免太大了些?!睂τ谟竦鄣淖鳛椋駳尠l(fā)自內(nèi)心的替他感到惋惜。
“代價?!”君怨雪皺了皺眉,還想說什么,突然感覺心臟狠狠地收縮了一下,臉色瞬間一白,發(fā)現(xiàn)玉殞不知不覺中已走到不遠(yuǎn)處,當(dāng)下厲喝一聲:“不要過來。”
此時,玉殞距離君怨雪還有不到兩米,聽罷君怨雪的話,玉殞只得壓下心底想要靠近她的咆哮聲,硬生生的停下腳步。
看著君怨雪慘白的小臉,玉殞眼底滿是疼惜與內(nèi)疚:“你還好吧?”
君怨雪白了他一眼,她真是很這個男人犯沖,他的每次靠近都能讓她生不如死,也讓她很難給他好臉色。
“你生來就是災(zāi)星么?還是專門克我的!”君怨雪咬咬牙,快速后退幾步,直到心臟疼痛消失才停下來。
看著重新拉開的距離,玉殞苦笑著想到,短短兩米,卻宛若天澤,似乎已成了兩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任他神通廣大,也無法將其消除么?
玉殞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他堅持下去,一定能夠化解君怨雪心中的怨氣,讓她再次回到自己懷里,猶如千年前一般。
想到此,玉殞看向君怨雪的目光,再次堅定起來,他就不信了,他這個父神之下第一神,會無法撼動君怨雪這顆頑石。
氣氛沉默下來,君怨雪微微喘息著,目光微微慌亂,她甚至不想再看玉殞一眼:“你來究竟為了什么?”
“自然是來找你……討債的?!痹居駳屜胝f是來找君怨雪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忍不住咽了回去,“看在本座救過你的份上,收留本座怎么樣?”
君怨雪微微皺眉,這個人來真的?!
玉殞見此,以為君怨雪又要一口反駁他,趕忙將自己的優(yōu)點如數(shù)家珍般,一一道出:“收留本座可是有好處的,你看本座姿色堪稱絕代風(fēng)華,相信暖被窩絕對足夠,本座修為自不必說,相信你也清楚,出門打架絕對是頭號打手,怎么樣?收下本座你絕對不虧?!?p> 君怨雪漠然的聽著,玉殞見她還是沒答應(yīng)的意思,轉(zhuǎn)念一想又道:“而且你剛剛成神,難道不需要有人指導(dǎo)下修煉?”
聽到指導(dǎo)修煉,君怨雪總算有了反應(yīng),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不再那么冰冷,似乎玉殞的話正中她下懷。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需要人指點下修煉!”
每次使用神力,君怨雪都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好像使用的方式跟神力根本不匹配,雖然每次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那種感覺,卻讓君怨雪說不出的別扭。
“既然你需要指導(dǎo),本座也需要容身之所,就這么定了,你可不許反悔。”玉殞說著背過身,露出一個得逞的淺笑。
“………”
半響沒聽到君怨雪說話,玉殞奇怪的回頭看去,卻見君怨雪蹲坐在地上,皺著眉在一堆材料中翻找什么,一臉失望的表情,很顯然沒找到她要的東西。
“修復(fù)封印的材料?還差什么?!”看著君怨雪緊皺眉頭,玉殞就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抹平,可是一想到靠近她的后果,玉殞就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
“杜夫草!尊上可有?”君怨雪回頭,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問道。
玉殞愣了愣,妒夫草??這名字,還真是…隨即在自己的隨身空間翻找起來,良久之后看向君怨雪,臉色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