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走后,悟德走到瀟易寒身前,一陣拳打腳踢,“敢廢了小爺我的右手?悟塵師兄饒了你這條小命,我可饒不了你!”
打了半天,似乎有些累了,便坐在一旁休息,悟行站在一旁勸道:“師兄,好了,在這么下去真的要被你打死了。”
“打死最好!”悟德想起以后很可能再也無法使用用右手,心頭更恨,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轉(zhuǎn)過頭向悟行道:“師弟,這件事以后別人若是問起來你就說什么當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p> “師兄,你想干什么?”悟行覺得自己的師兄有些不對勁。
悟德沒有回答,直接道:“你別管那么多!你到底幫不幫師兄?”
悟行想了想,自己進寺之前,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受盡了別人的白眼,從沒有人對自己好過。但進寺這幾年,師兄對自己就像是對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照顧。想到這里,便開口道:“師兄,你想怎么做?師弟我聽你的!”
悟德拍了拍悟行的肩膀,“好兄弟!”
兩人將瀟易寒抬至一個斷崖邊,將他平躺在地上。
悟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道:“師兄,真的要這么做嗎?”
“師弟你別管,將他放在這里就好了,到時候你就回去稟報說我要求親自將他送到圓繼師叔哪里,你就先走了。其余的事情,你都假裝不知道,師兄我肯定不會連累你就是了?!?p> “可是……”悟行還帶說些什么,伍德已經(jīng)沖了上去,一腳把瀟易寒踢的滾落山崖,恨聲道:“讓你死的那么簡單,便宜你了!”心中端的是痛快無比,右手被廢的抑郁之氣也是消了大半。
再來說說瀟易寒的傷勢,悟塵的那一拳乃是《七葉蓮華功》中的精要所在,悟塵出拳的時候特意控制了力氣,一拳下去能把練體二層的人全身骨頭打散卻不至于死去。不過放在瀟易寒身上卻不一樣。
首先,他也是修的練體功法,骨骼強度比同級的氣修之人強了不少,其次,瀟易寒修習的《大涅槃經(jīng)》乃是天級甲等的煉體功法,講究以剛克剛,受到的沖級越大,反擊回去的力道也越大,從名字中便可聽出,頗有些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意思,所以整部功法更加注重自身的強化,而不在于招式上的精妙運用。
所以此時雖然此時瀟易寒受傷雖然很中,但也沒有到全身骨頭被打散的地步,只是骨頭上出現(xiàn)了很多裂痕,用現(xiàn)代醫(yī)學上的說法,大概算是全身骨裂。
滾落山崖的瀟易寒在昏迷中又覺得那股練功時熟悉的暖流從自己身體中涌出,不停的修復中自身碎裂的骨骼,瀟易寒也在不知不覺中運起了《大涅槃經(jīng)》。
這股暖流當時在瀟易寒初練《大涅槃經(jīng)》的時候也曾出現(xiàn)過,之間將他送入了練體二層,此刻竟然又從瀟易寒體內(nèi)滲出,維持他的生機。這股暖流到底是何物?
原來那就是當年瀟易寒受重傷是被服下的那顆天象續(xù)命丹!此丹藥乃是由瀟家先祖?zhèn)鞑杉藬?shù)千種天才地寶所煉制而成,據(jù)傳當時留下三顆,只有在生死存亡的時刻才能使用,到了瀟易寒這一代只剩下最后一顆了。
據(jù)說就算只剩一口氣,這要服下此藥都能把人從死神手中奪回,當時瀟易寒只是吸收了一部分的藥力還有很大一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融入瀟易寒體內(nèi),無法散發(fā)出來,后來瀟易寒學習《大涅槃經(jīng)》的時候激發(fā)出了一部分的藥力,直接將《大涅槃經(jīng)》修煉至二層中期。
現(xiàn)在瀟易寒身體遭受重創(chuàng),潛藏在體內(nèi)龐大的藥力更是被一股腦的全部激發(fā)出來!硬是在昏迷中沖破了《大涅槃經(jīng)》第二層大圓滿的壁障,正式踏入第三層。
被踢落下山崖的瀟易寒在空中快速下落,最終是被從山崖縫隙中長出的樹枝減緩了掉下的速度,最后又極其幸運的隨著“撲通”一聲,掉在一條小河中,慢慢從水中浮起,順著河水流慢慢向下游飄去。
不知不覺間,沐語來到這座枯木寺已經(jīng)三天了,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來這枯木寺住個三兩天親手為自己的父親上一炷香。不知為何,今年來此卻感到心中心中無名的煩躁,便想在此多住幾天。
每次和沐語一起來的便是原先沐府的管家,福伯。
福伯小時候是個棄嬰,被遺棄在了沐府門口,當時沐家的大夫人見他可憐,便把他收養(yǎng)下來,長大后福伯一直追隨沐府東奔西走,凡是盡心盡力。大燕滅國后,沐府也漸漸破敗下來,沐語父親不肯歸順大周便在枯木寺后山的水潭處被迫自殺,剩下沐語和他的哥哥相依為命,沐語的哥哥決心想要報仇便離家出走遠赴極北苦寒之地學藝。
偌大的一個沐府瞬間便只剩沐語一人,干脆解散了所有的下人,福伯沒有地方可去,也不求財,堅持留在了大小姐沐語的身邊照顧她。
此時福伯正拿著一柄用竹竿制作而成的釣竿,悠然的坐在溪邊,像是在享受垂釣的樂趣。
沐語也輕輕的走了過去,用衣袖擦去地上的塵土,滿面愁容的在福伯身邊坐下。
福伯見沐語似好像心情不太好,便開口道:“大小姐,這幾天凈吃齋菜了,我看你胃口不太好,自己做了把釣竿,晚上給你開小灶,煮魚湯喝?!?p> 沐語掩嘴笑道:“福伯,你去年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還不是連吃了三天的齋菜?!?p> “哈哈哈”福伯也不好意思的大笑起來。
福伯正準備說些什么開解下沐語,話未出口,便被沐語拉住了手臂,“哎,福伯,你看那是什么?”
“啊?”福伯朝沐語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一團什么東西從上游慢慢順流而下。福伯眼睛尖,“不好,是個人!快把他撈上來。”
水流不急,福伯手握釣竿向河里的人甩去,魚鉤順利的勾在了他的衣服上,然后和沐語兩人手忙腳亂他拉上了岸邊。
沐語焦急的問道:“怎么樣?福伯,他還活著嗎?”
福伯伸手將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子下方“還有氣,快,一起抬他去我房里。”
不錯!被從水中救起之人便是那被五大踢下山崖的瀟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