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索?瀟易寒聞言心中一涼,這東西明明是漆穎口中的情鎖,怎么忽然到這里就變成拘魂索了?不過照漆穎的性子,要是說她有意編出一個有關(guān)情鎖的謊言來哄騙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自己又被騙了?
瀟易寒臉上裝作毫不關(guān)心的樣子,懶洋洋的問道:“是嗎?那你又是怎么知道?”
夏心蘭抿了抿嘴,“我曾在某本古籍之中看見過有關(guān)拘魂索的特征描述,你手中之物與書中所形容的拘魂索極為相似,所以我現(xiàn)在有九成的把握斷定現(xiàn)在刻在你手腕上的陣法就是拘魂索無疑?!?p>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事情有些麻煩,瀟易寒下意識的想要撓撓頭,卻發(fā)現(xiàn)手被對方握住,略有不舍的將手從夏心蘭那柔若無骨的手中抽回,又舉了起來在她眼前晃了兩晃,繼續(xù)無賴道:“反正我說這東西就是我祖?zhèn)髦铮矝]有騙你就是了,你想要,那就嫁給我啊?!?p> 夏心蘭見他無賴的樣子,也不生氣,反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樣子你應(yīng)該是不知從哪里得到的這拘魂索,你還不知道他有什么效果吧?!?p> 被她這么瀟易寒心里頓時也有了很大的興趣,卻仍裝作意興闌珊的樣子說道:“額,還有效果?什么效果?”
“拘魂索是古代某個智慧種族所創(chuàng)造之物,也就是這個種族創(chuàng)立了陣法的體系,拘魂索在創(chuàng)造之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鎮(zhèn)壓那些有實力而又不服管教的罪人,所以在功效上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夏心蘭在瀟易寒面前伸出了三個手指,卻沒有急著說下去。
“哪三個方面?”瀟易寒表現(xiàn)的有些著急。
夏心蘭心中大定,果然,上鉤了!
“拘!鎮(zhèn)!休!”說到這里夏心蘭的眼神逐漸熱切了起來,“所謂“拘”,就是能遠(yuǎn)在萬里之外感應(yīng)到手帶拘魂索之人的位置,“鎮(zhèn)”有拘魂索的主人從拘魂索放出強力鎮(zhèn)壓之力,使得被束縛之人肉身受到強大的壓迫從而達(dá)到控制他之人的目的?!?p> “至于這最后的休……”夏心蘭賣了個關(guān)子,沒有說下去。
“這最后的“休”又有什么效果?”前兩個效果拘和鎮(zhèn)他也能從中戴上拘魂索后自身的狀況判斷出一二,不過最后一個休又是什么?
夏心蘭一字一句的道:“休就是這拘魂索最神秘的力量存在,休就像是一把鎖,將你鎖在原地,讓你永遠(yuǎn)的不能突破目前的境界!只能在原地踏步!除非是在拘魂索主人的授意之下才能解除?!?p> “所以若是照你所說你手中的拘魂索真的是祖上流傳之物,那么這把拘魂索便不存在主人,也就是說,你永遠(yuǎn)不能踏過現(xiàn)在練體五層這個境界!”
瀟易寒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難怪自己在一個半月前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將要突破的征兆,可是每次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總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阻礙著自己的突破,他原以為自己是陷入瓶頸,需要靠更長時間的累積才能突破,現(xiàn)在看來,這應(yīng)該是漆穎有意為之。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瀟易寒心中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疑問。
不過僅僅憑借這一點還不足以讓它感覺到心境產(chǎn)生如此之大的波瀾,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方居然居然能在一瞬間就看穿了自己的修為!瀟易寒用眼角瞄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他所修煉的功法是《大涅槃經(jīng)》已有半年之久,其中的“凝”字訣也有了點火候,玄氣緊緊的吸附在體內(nèi),毫無逸散,一般人能看出自己的修為實屬不易,更何況,自從進入天玄門之后,除了在戰(zhàn)斗的時候,他無時無刻不在暗運著斂息訣,玄氣內(nèi)斂程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對方絕對不是一般人!
夏心蘭沒有急著說話,笑盈盈的看著眼前之人,她給了瀟易寒足夠的思考時間,最后才拋出了自己的價碼,“我可以幫你取下你手中的拘魂索。不過條件是,取下之后,我需要您你手中的拘魂索做研究,怎么樣?你可以考慮下,這世界上除了我你可不一定還有那么好的運氣還能找到第二個人能解你手中的拘魂索?!?p> 在夏心蘭看來,對方一定會接受自己的交易,因為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從此以往都不能突破,這和變成一個廢人沒有兩樣。
夏心蘭心中已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動。她沒想到這真的是存在與傳說之中的拘魂索,她目前只是略為掌握了一些基本的陣符就能在天玄宗十大高手之中占得一席之地,要是真的能從中體悟出“休”的陣法構(gòu)成,就算那個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她也有信心讓他吃個大虧!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站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竟然在聽見自己的話之后毫不遲疑搖了搖頭,否決道:“不行。”
“為什么?”夏心蘭幾乎脫口而出。
瀟易寒嘿嘿一笑,也學(xué)著夏心蘭的樣子伸出了三個手指,“第一,雖然我還沒確定我手中之物是不是拘魂索,但是我從你眼神中看出了你對它很感興趣,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它,所以我想自己確定它的真假,總的來說,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第二,不能修行就不能修行了,無所謂,活的快樂就好,幾萬年后,誰還不是一具枯骨?看來你還是沒有看透,再說了,我能不能修行又關(guān)你何事?”
瀟易寒看見夏心蘭張嘴想要說話,卻搶在她之前說道:“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是家傳之物?!睘t易寒色瞇瞇的盯著對方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將來我還指望靠它娶老婆呢,送給你,我怎么辦?”
“你……”夏心蘭被對方的無賴說法弄的一時氣急,這人這么如此不正經(jīng),三句不離娶老婆?難道他還想讓自己給他當(dāng)老婆不成?
不過氣急之后她便很快的冷靜下來,這也是夏心蘭能當(dāng)上陣門首席的原因之一,她總能讓自己很快的冷靜下來,在清醒的狀況下思考問題。此人雖然看似說話粗魯,但實則內(nèi)心細(xì)膩,剛才說的這三點層次分明,首先對方顯然不認(rèn)識自己,也沒必要相信自己的理由,其次,對方對自身修為也毫無興趣,說的雖然直白,但細(xì)細(xì)想來似乎蘊含著某些道理,那句關(guān)你何事更是說的自己無從反駁。最后的那一句當(dāng)老婆的話雖然說的氣人,但仔細(xì)想來對方應(yīng)該是在暗示向自己,想要討要某些好處。
這么一番分析下來,夏心蘭不由多看了眼前之人兩眼,心中又從他重新作出了一番評價,這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樣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