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冰冷刀刃橫在他的脖子前讓他有些不敢行動,他甚至都想不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的行徑,如果說是詭蛇那就顯得有些多余了,畢竟那龐大的家伙想要襲擊他們這些小東西還用得著玩什么計量嘛,可是如果不是詭蛇的話那躲在他身后又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他一番思量之下始終都沒有得到足夠有說服力的答案。同時間他又不敢隨便扭頭往后看,畢竟這是要命的地方,稍一亂動就是抹脖子的下場,所以他就憋著一直不動也不敢說話。
直到身后那東西有些忍不住了,才聽對方說道:“你怎么不動了?你不挺能跑的嗎?動彈一下試試啊?!?p> 莫正本來以為這回沒有一點(diǎn)主動權(quán)是十分危險了,可是對方一開口之后他立刻就松懈了警惕說:“閻文茵?你醒了也不告訴我一下,你拿刀抵著我的脖子干嘛?瘋了?”
“你才瘋了!我問你,你之前為什么丟下我一個人?”閻文茵的語氣有些嚴(yán)肅,可是話語卻有些莫名其妙。
莫正頓在原地一邊思索著她所說的意思一邊回答著安撫道:“你說什么呢?你說剛剛我把你獨(dú)自放在那塊石頭背后嗎?我那也是為了去引開尸目勾玉,你總不能讓我抱著你去對付那怪物吧?多不安全。再說了我不是趁著剛剛那東西沒注意又把你接過來了嘛,這犯得著讓你用刀對著我?”
莫正明明白白的解釋了一番卻不料身后的閻文茵有些發(fā)怒了,只見她把脖子上的匕首收緊了幾分后嚷嚷起來:“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說你三天前為什么把我一個人丟在C3區(qū),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很多喪尸的!你要是嫌棄我你當(dāng)初就別救我!我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這幾句話讓莫正是越聽越糊涂了起來,這驢唇不對馬嘴的情景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于是莫正想了老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說道:“你中邪了吧!什么C3區(qū)?咱們現(xiàn)在身在T6區(qū)知道嗎?”
“放屁!C3區(qū)T6區(qū)你說了算??!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個大廈里面自己跑了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簡直混蛋!”閻文茵開了罵腔之后似乎手中的匕首便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從表面上來看像是有些氣急敗壞模樣,幸虧鄧無光他們趕到的及時才一把打昏了閻文茵救了莫正一命。要是再晚一秒此刻估計已經(jīng)是血濺三尺了。
而受了驚嚇的莫正見他們及時趕來一下子就松懈下來,隨后背靠著巖壁喘著大氣心里像是蒙了一層迷霧一般有些說不開話。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犯傻發(fā)愣的模樣互相對視壓根就不明白剛剛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吳律就替他們開了口,問道:“哥,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剛剛前腳我們還聽見你在指揮我們,后腳閻姐拔刀就要?dú)⒛懔?,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醒的??p> 莫正聽著他的問題根本不知道怎么解答,他除了深呼吸盡力的平復(fù)自己的心神之外只能低著頭盯著倒在地上的閻文茵陷入了深思。說實話她剛剛揮刀的那一刻莫正的眼前莫名其妙的就閃過了之前那個“側(cè)臉閻文茵”的畫面,那張嚴(yán)肅冷峻的面龐估計跟剛剛要?dú)⑺拈愇囊鹣嗖顭o幾。細(xì)想之下都叫人不寒而栗。
而鄧無光一槍拍暈閻文茵之后卻并不像其他人那般有諸多疑惑,他只是默默地檢查著地上的閻文茵,隨后說道:“你們看這里,她的脖子上好像有一種很奇怪的液體?!彼f著就伸手把她的衣領(lǐng)子往下翻了翻,緊跟著補(bǔ)充了一嘴,“這液體像不像我們剛剛一路過來看到的?”
他說完扭頭回身看著其他人。
吳律一看莫正完全不知情,而鄧無光又有一發(fā)現(xiàn)便把目光轉(zhuǎn)移過去說道:“顏色確實很像,都是紫黑色的,不過這些液體到底是哪里來的?大攤小攤的散落一地,我記得我們打著手電筒逃跑的時候一路上也沒有看到這些東西啊,奇怪了?!?p> “不止如此,我們剛剛一路摸索過來好像這東西的分布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diǎn),它們都出現(xiàn)在了尸目勾玉發(fā)動過進(jìn)攻的地方?!编嚐o光說著。
“進(jìn)攻?”莫正脫口而出,“難道是那塊巨石?”
“什么巨石?”吳律一看他回過神來便忙問起來。
“就是我們之前逃跑的時候從后面飛過來跟鄧無光擦肩而過的石頭?!蹦f著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東西似的開始低著頭喃喃自語了一嘴,“難不成那石頭是從尸目勾玉身上剝落下來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鄧無光見他話吐一半便接了過去解釋道:“如果是這樣話這些液體應(yīng)該就是那些固化的角質(zhì)層又重新液化的結(jié)果,對吧?”
莫正聽他說著跟他相視一眼后補(bǔ)充著:“根據(jù)你們發(fā)現(xiàn)的這些液體的分布確實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只有尸目勾玉攻擊過的地方才會有大量的角質(zhì)層脫落,如果不是這東西液化的話很難解釋這些東西為什么會憑空出現(xiàn)。另外你也說過這東西是尸目勾玉鱗甲下的腺體分泌出來的,所以這東西極有可能帶有神經(jīng)毒素,只有這種情況才能解釋閻文茵剛剛莫名其妙的言語?!?p> “那她剛剛說的三天前你在C3區(qū)丟下她的事情是……”馮漪支支吾吾的好奇道。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眳锹商婺忉屍饋?,“當(dāng)時我們被別人盯上了,帶上她怕她有危險,所以最后決定把閻姐她一個人留在安全的地方?!?p> “所以她真的很有可能是被這種毒素染上之后通過脖子上的皮膚滲透進(jìn)神經(jīng)的?那這東西還不算壞嘛,它居然能讓閻姐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算是因禍得福了?”
姚楊樂觀的態(tài)度實屬不易,不過此時此刻以這種方式清醒過來的閻文茵在隊伍之中可不算福氣,說之更甚應(yīng)該是禍不單行,帶著殺心而醒只怕會給接下來的行程造成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里莫正和鄧無光又是相視一眼,這一次兩人越發(fā)的覺得有一股不好的征兆在朝著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