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吳律受驚道:“我靠!這刺啦哐當(dāng)一聲到底是什么東西落下來了?魂差點被嚇飛了!”
而閻文茵瞥了他一眼隨后又看向門框的縫隙內(nèi)部說:“就你膽小,我們倆女人都沒說話。你好意思嗎?”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閻姐,我們好歹尊重一下這個門背后掉下來的東西吧,人家也是安排了這么一出,你就不能表現(xiàn)出被嚇到的模樣嗎?你這鎮(zhèn)定的模樣簡直愧對觀眾啊?!?p> “你得了吧,這些地方不會有攝像頭的,要是有的話中心屬的新部成員早就過來把我們逮起來了?!?p> 吳律被他這么一說忽然之間明白過來,于是連忙說了一嘴:“這話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就不展現(xiàn)演技了。”
他說著便繞過前頭的莫正直接伸手一推鐵門大膽的往里跨入了一步,可還沒等他另外一只腳跟上去眼前突然倒吊下來的一個白影是直接掛在了他面前,那張扭曲的臉孔瞬間便把他嚇的癱在了地上。
老實說那東西出現(xiàn)的一剎那不只是吳律,就連隊伍里面的其他人也都驚得不自覺的退了半步,其后好一會兒他們才緩過勁兒來。緊跟著莫正便舉起手電筒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假人疑惑道:“這好像是一個稻草人?”
“稻草人?”吳律坐在地上聽他這么一說就順勢扭回頭去看了看光線下的假人補充了一句,“誰這么無聊在這里掛一個稻草人嚇唬別人啊,簡直惡俗!”
他說著后面就跟了幾句罵罵咧咧的詞,只不過其他人并沒有理會他,尤其是莫正他還往前靠近了一步仔細(xì)看了看認(rèn)真的說:“這稻草好像是百燭鎮(zhèn)外荒地上的枯草,看起來不像是有什么特殊作用的樣子?!?p> “是嗎?你就這么簡單的下結(jié)論了?”閻文茵說著也跟上前去看了看補充著,“這該不會是什么咱們沒見過的新的生化病種吧?”
“感覺不太像。”莫正說著掏出匕首左右扎了扎眼前的稻草人見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便確認(rèn)起來,“應(yīng)該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危險的東西。況且我手里的儀器也沒有發(fā)出警報,這證明這片區(qū)域的確沒有埋伏?!?p> 可就在他說完之后這稻草人卻忽然發(fā)出了一陣陰險的怪笑。本來這個時候大家的情緒都已經(jīng)平復(fù)的差不多了,但這突如其來的幾聲立馬又將所有人的警惕性激了起來。于是莫正便趕忙把其他人往身后護了護以防萬一。
只是正當(dāng)他想說話的時候這稻草人卻出乎意料的先行發(fā)聲道:“門外左轉(zhuǎn)的盡頭有雙眼睛在注視著你們!想死的話就進來吧!”
老實說這欠缺邏輯的話語讓人感覺倒也無礙,可這尖銳刺耳的聲音著實使人聽了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連續(xù)不斷的詭笑一聲聲的直扎后脊梁骨叫人背后涼颼颼的。所以沒一會兒嚴(yán)冬便忍不住抬手一槍直接把這吵雜的稻草人給打了下來。
可能是這一槍有些突然,其他幾個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稻草人就摔在了他們跟前,于是莫正俯視著眼前受損的稻草人就對嚴(yán)冬說道:“你開槍倒是很果斷嘛,你就不擔(dān)心這一槍會惹出什么麻煩?”
“不擔(dān)心。”嚴(yán)冬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回應(yīng)著,“你不是說這邊沒危險嗎?所以我就大膽開槍了,而且我通過我的生命檢測器觀察過了,這東西絕對就是一個普通的稻草人,只不過它頭部內(nèi)的核心位置有一個小巧的電子設(shè)備在發(fā)出聲音而已。我嫌它太吵就給打報廢了?!?p> 他說完又害怕其他人不相信便主動走向稻草人抬手一刀扎進稻草,然后將藏在其中的電子方塊挖了出來,隨即一旁的吳律便在他展示這東西的時候不禁疑惑道:“剛剛發(fā)笑的是這東西?可是這稻草人里面為什么會有一個這樣的電子方塊???”
“這就不清楚了,有可能是善意的機關(guān)也說不定??赡芄艿雷筠D(zhuǎn)的盡頭真的有什么鮮為人知的東西在觀察這邊?!眹?yán)冬說著眼神不自覺地的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只是因為這段管道建造過長的關(guān)系他并沒有看清盡頭的所在。
而莫正見他開始對那個方向產(chǎn)生了一些疑慮便問道:“你感覺是有人在提醒我們不要往這門里面走嗎?”
“不,我說不清。坦白的說我感覺這話挺奇怪的。我回想這話第一遍的時候,我感覺它確實像是在提醒我們有人此時此刻正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但是當(dāng)我回想第二遍的時候我又感覺這句話像是在恐嚇我們,而不是提醒。它似乎又害怕我們闖入這扇門。所以我有點分不清楚?!?p> 這話一出口莫正便連忙說道:“你也有這種感覺?”
“嗯。我甚至覺得它這兩句話有沒有可能針對的對象是不同的人?”
“不同的人?”莫正說著陷入了深思。然而沒過幾秒他忽然聯(lián)想到之前榮募兵對他說起過的一件怪事。他說三個月前榮募兵派人來這工廠的時候他們也聽到過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語,這就讓莫正的思緒更加混亂了起來,于是好半天之后在閻文茵的推搡下他才回過神來補充道,“似乎有這個可能性。只是我選擇往門后走?!?p> “你選擇相信手里的儀器?”
“對?!蹦f著堅定的看了看鐵門回答著,“至少就目前來看,這東西還沒坑過我們。如果我們往左走的話,掃描儀內(nèi)呈現(xiàn)出的便是大片的紫紅色,我想要是我們過去了一定會出事的?!?p> “既然如此,那我選擇聽你的。”
嚴(yán)冬少見的堅定了站在莫正這一邊的念頭,幾個人就看他說完朝著那扇之前被吳律推動后半開的鐵門用力的補了一腳,而后只聽“砰”的一聲,那扇門便徹底洞開了。當(dāng)時他是第一個帶頭進去的,其后便是塔琳社的其他人。等輪到莫正的時候門外頭就只剩下吳律跟他一起了。本來莫正是想先他一步進去的,可吳律盯著那個面部炸爛的稻草人卻非要與莫正換個位置,他說他不想待在最后。于是莫正便問他為什么?
誰料吳律卻來一句說他擔(dān)心這稻草人里面有蹊蹺,也許它會跟上來,又或者這稻草縫隙里面會有什么東西爬出來,他怕到時候自己警惕性不高會出事所以想走倒數(shù)第二。
因而莫正就重新回到了隊伍的最后面,同時他還告知吳律不用過分在意,只是誰曾想隊伍在這門后的隧道里面剛走了五分鐘,果然他們又遇到了那個奇怪的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