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下幾個人就聽到漆黑的走廊里面伴隨著影子襲來的金屬鐵蹄聲還沒響過兩下那東西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跟前,同時它飛撲過來的沖擊力一下子就把吳律手中的照明設備撞了個稀巴爛。
不僅如此就連站在吳律身邊的幾個人也被猛的一下拍暈了過去。全場只留下隊伍兩頭的莫正跟姚歸聲兩人似乎還保留了些許的意識,只不過他們當時也是倒在地上的。而落了地的手電筒投射出搖擺的光線下兩人并沒有看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么。他們只知道它好像是兩條腿的直立單位。
再往后那東西可能是注意到了莫正還有一些清醒,于是它便從吳律的身旁站起來走向了倒在地上的莫正。模糊之中莫正就看到它緩緩的蹲下來仿佛是在注視著他,只不過沒過多久它一伸手朝莫正撒了把東西莫正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莫正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在了一個鐵籠子內(nèi)了。而與他為伴的不是別人正是閻文茵。不過閻文茵看起來應該是比莫正更早的清醒過來。
當莫正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牢籠之內(nèi)時他倒是沒有意外。就看他眨了眨眼睛用右手緩緩的撐起身子后看向閻文茵情緒有些平淡的問道:“你也在???”
但閻文茵好像有些不愛搭理他的回答著:“我多希望自己不在這里。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關(guān)到籠子里面了?!?p> “這有啥。當初我被送入八七九的時候不也是待在籠子里面?!?p> “是啊,你是籠子里的??土?,所以睡得特別香。可我又不是。你知不知道我醒來之后叫了你多少聲還扇了你倆耳光你都沒醒,你做什么美夢呢不舍的醒過來?”
“是嗎?”莫正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后補充起來,“可能是尤添給我下的迷藥藥效太強了吧,不睡不行?!?p> “什么?”閻文茵聽完這話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嘴,“你知道那個攻擊我們的生物是尤添?”
“嗯。本來我也不確定的。但是醒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你我都被關(guān)在這里還不見其他人的蹤跡,我一下子就確定那個人是尤添了?!?p> “為什么?”
“因為按照嚴康說的阻止尤添的計劃需要我們兩個人,那會針對我們兩個的在這里也只能是尤添了。否則憑什么把我們兩個關(guān)在一起而不是把所有人都關(guān)在一起呢?”
這話一出口閻文茵倒是有些不開心了,說著:“喂,你這話什么意思?嫌棄我?”
“哪有的事?!蹦沉艘蛔炫み^頭去補充道,“你們女人就是愛多想。”
莫正甩嘴一句讓閻文茵有些無奈,不過好在她也不愛爭論這些,因此她轉(zhuǎn)變話題說:“那你能跟我解釋解釋為什么尤添不弄死我們兩個而是選擇把我們關(guān)起來嗎?”
“這個你自己也想的明白,有什么好解釋的。不弄死我們兩個要么是因為我們還可以被他利用,要么就是我們死了的話事態(tài)的發(fā)展會讓他更麻煩。你說呢?”
“比如什么麻煩?”
閻文茵用簡短的幾個字讓莫正無可奈何的解釋起來:“眼下螺骨天蟲已經(jīng)來了,而它身上攜帶的凋零瘟疫蟲也紛紛涌入這里。我們要是受外傷而死那豈不是正好如嚴康說的通過血液開始了阻止尤添計劃的步驟了嘛,所以他不可能讓我們流血的。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現(xiàn)在身體也是軟綿綿的狀態(tài)吧。估計你想咬舌自盡都沒力氣?!?p> “你才要自盡呢。我活的好好的自什么盡?!遍愇囊鸢琢怂谎塾终f道,“那就不允許他用不流血的方法弄死我們?”
“比如呢?下毒嗎?”莫正反問一句后自己回答著,“依照我們知道的現(xiàn)有條件來說這沒準可行。但是嚴康透露給我們的關(guān)于《第六號宇宙》的實驗信息太少,可能尤添知道更深層次的資料,或許他明白下毒也會導致某些意外發(fā)生因此不敢對我們亂來吧。畢竟對于他來說眼下是關(guān)鍵時期,只要他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展那么同化實驗結(jié)束后包括我們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得死翹翹,所以他不必一時心急的處死我們。暫時的關(guān)押反而是最好的選擇?!?p> 莫正一說完黑暗之中忽然傳來一個機器的聲音:“有道理。你還真是替我做了一個最好的打算?!?p> 一句沉悶的夸贊落下后四周的燈光頓時亮了起來,而后他們兩個在鐵籠內(nèi)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披著實驗白袍的東西彎著腰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注視著他們繼續(xù)補充著:“本來我還猶豫要不要把你們解刨了,現(xiàn)在想想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們跟我一起見證即將降臨的生化災變吧。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些人在病毒下痛苦掙扎的模樣了?!?p> 他說著說著語氣漸漸的變成了極致癲狂的瘋子模樣并且最后還笑的特別刺耳。而對于聲音本來敏感的閻文茵忽然聽見這種詭怪的音調(diào)忍不住起了好幾身的雞皮疙瘩罵道:“喂!你是變態(tài)啊!看別人痛苦你很開心嗎?”
她的一聲怒罵讓尤添狂熱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后尤添慢慢的放下手里的器具走到他們面前扒開披在自己身上的皮衣摘下面具反問三個字:“你說呢?”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兩人近距離的看到尤添全身裸露出來的奇怪軀體先是一驚,而后仔細觀察之下越發(fā)的皺起眉頭,尤其是當他們多次看到他全身坑坑洼洼的傷口以及面部扭曲變形的五官時閻文茵是再也忍不住的扭過頭去說道:“你想通過這個說明什么?”
“這位女士你不明白嗎?”尤添用一種沉穩(wěn)的語氣逼問,“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人類對我造成的傷害嗎?我就納了悶了,你們都是這么包庇同類的?還是說你們對自己的殘暴熟視無睹?”
尤添說著緩緩穿上衣服戴好面具,只是閻文茵卻一直沒有說話。因為根據(jù)嚴康的敘述發(fā)生在尤添身上的事情確實非常人所能經(jīng)歷。因而不管以什么姿態(tài)開口對于尤添來說都是罪人。而這一點閻文茵心知肚明,所以她根本沒法反駁。
但雙方對峙沉默了良久之后尤添又開口道:“如果你們還不明白的話,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相信你們馬上會對人類有更徹底的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