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榮募兵緩緩的翻過身來看著焦尚蕓疑心重重的臉色忽然間心情大好了起來問著:“害怕了?”他說著又慢慢撐起身子盤坐在地上繼續(xù)仰視著眼前的焦尚蕓開口道,“別太擔心,也別過度猜忌我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榮募兵的本體?!?p> “什么意思?”
“你不是知道源母細胞嗎?那你應該能夠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其實榮募兵本體已經(jīng)死了,當初在獵場里面為了做實驗我把我自己通過源母細胞復刻了一個出來,然后把本體當做實驗品拿去做實驗了。所以我就看到了本體的背部有一個疤痕,我當時還挺納悶的,在我的記憶里我從小到大背部都沒有受過傷這怎么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條一公分左右的傷疤呢?于是我就嘗試著把那條傷疤給割開了,結果沒想到里面居然藏有一根小小的晶體棒?!?p> “那后來呢?晶體棒去哪了?”
“當然是被我藏起來了。天下的東西出現(xiàn)的越奇怪那它的作用也一定非同一般,因此我很自然的就把那東西給藏在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我想著或許這東西未來能給我?guī)硎裁床灰粯邮找?。怎么樣?我還算有些小聰明吧?”
榮募兵坐在地上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可焦尚蕓感覺像是有些被戲弄了一般的不是滋味,又或者她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任務來對待,而現(xiàn)在任務因為中間環(huán)節(jié)的差錯導致不能及時完成所以神情上出現(xiàn)了一些不愉快的念頭。她俯視著榮募兵說了一嘴:“那你沒想過這東西也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災禍嗎?”
“災禍?”榮募兵笑了兩聲繼而開口道,“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我身上我自然能明白其中的風險。因而不管我是不是在主觀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它都會給我?guī)聿槐匾穆闊┑模涩F(xiàn)在它被我藏了起來那我不就憑空在風險的背面挖到了一絲絲的主動權嗎?所以并不算壞事?!?p> 焦尚蕓聽到這里也自知這東西肯定沒辦法從榮募兵手里輕易獲得了,于是她深吸了口氣像是將這事情暫時作罷的轉頭就打算走了,但這時榮募兵卻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腳踝說道:“這就要走了?”
被無端拉住的焦尚蕓扭頭看了榮募兵一眼而后反問了一句:“怎么?你打算把這東西交給我?”
“這個……也不是不行。畢竟這東西在我手里用處不大,如果能用它換一個人情倒也算是一筆不錯的買賣。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p> “哦?你想干嘛?”
榮募兵見她還有可以談判的余地便松開了手思考了片刻回答起來:“我有兩個請求和一個問題,只要你能滿足了我后續(xù)就把這個晶體棒交給你。怎么樣?”
焦尚蕓依舊以一種俯視的態(tài)度看了看他,隨后語氣稍緩的說:“說說看?!?p> “第一,我們這次本來是打算去南冥大陸的,現(xiàn)在貨輪沉沒了我們暫時肯定是沒辦法安排到合適的方式前往南冥大陸,但另一邊這事情還有期限,我們本來制定的航行計劃就很緊湊,這么一耽擱肯定要壞事兒,所以我希望借用你們的護衛(wèi)艦送我們?nèi)ツ馅ご箨?。事情完成回來后我自然會把晶體棒交給你。”
焦尚蕓聽了下意識的微微點頭道:“那第二呢?”
“第二,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喜歡公平。剛剛你把我按在地上扒了我的衣服,這次換你做這個受害者的角色。你可以選擇自己脫亦或是我親自動手?”
榮募兵說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些許的壞笑,本來他對焦尚蕓這樣的女人并沒有什么好感,他說這話純粹就是為了尋找剛才受虐的心理平衡借此羞辱一下眼前這個趾高氣昂的女人,但是沒想到焦尚蕓盯著他沉默了片刻卻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發(fā)火,她只是打量了自己的一身軍裝然后回答著:“可以。但是這身衣服不許你羞辱。等我什么時候換了便裝再做這種事情。第三呢?”
這話一出口榮募兵原本的壞笑竟然立馬收斂了起來,他的五官立馬擺出了一副敬重的樣子肅然起敬道:“軍裝不可辱,可敬!就沖你這句話第二件事情就當完成了。第三,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準確的說是小小的建議,白色的內(nèi)褲太搶眼了,下次穿裙子里面記得換黑色的,要不然以我剛才躺著的這個視角容易看光?!?p> 焦尚蕓聽他說完這個偏于私人的問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筒裙而后回應起來:“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那我走了。我會如約的完成你的要求,到時候也請你遵守約定。另外謝謝你的建議,不過我想我以后盡量穿褲子?!?p> 她認真的撂下這番話之后便直挺挺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消失在了榮募兵的視野里面。而榮募兵呆呆的坐在原地細細的品味著眼前這個傲氣沖天的軍人突然之間對她面對所有問題的坦然竟然起了一絲的喜歡之意,隨即他淺淺的笑了一聲緊跟著微微搖頭也站起來走了出去。
但是他前腳剛一出門后腳都沒跟上跨出門檻眼前卻頓時一黑徹底失去了視覺,而后他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什么圓咕隆咚的東西全身便失去了平衡向后翻倒下去,隨著“咣當”一聲響起走在前頭的焦尚蕓本能的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她見榮募兵無緣無故的摔倒在地上還以為他是在玩什么把戲就隨口說了一句:“該。讓你對軍人耍流氓,摔死你個鱉孫子?!?p> 這話一出口焦尚蕓原本高傲的形象霎時間蕩然無存,她仿佛是把藏在軍裝下的嚴肅徹底的通過這句話給發(fā)泄了出來??墒堑乖诘厣系臉s募兵哪里顧得上她說了什么,他只是感覺眼眸之中的黑暗越來越重直至徹底的吞沒了瞳孔中的最后一絲光線他驚慌道:“我的眼睛怎么了?!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