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快跑
“你們要干什么?”溫氏雙臂環(huán)胸,往后退了幾步,感覺很不安全。
“干什么,小娘子,我們干什么,你這幾個娃娃是怎么生出來的,你不知道嗎?”
幾人圍著溫氏正要撲上來,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掌聲,在荒郊野外特別清晰。
“誰!”
張二柱一行人霍然轉(zhuǎn)頭。
“怎么,不繼續(xù)了?”
路上忽然出現(xiàn)十來個勁裝的大漢,正是之前找人參的隊(duì)伍。
青衣漢子饒有心智地看著面帶菜色的七八個漢子:“嘖嘖,就你們這樣子居然還敢做劫匪,調(diào)戲良家婦女,我都替你們臉紅,你們可以啊,沒看出來居然有這等本事,是我眼拙了?!?p> 話里看著是夸獎張二柱他們,但語氣里的譏誚和諷刺怎么也掩藏不住。
“你們什么意思,想黑吃黑?”張二柱臉色難看。
沒想到這一趟出門居然遇著對手,什么都沒搶到,想要個婦人還被人截胡,晦氣!
張二柱大聲道:“我跟你們說,我們兄弟很厲害的,在道上混了很久,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名號,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fù),想要從我們兄弟手上占便宜,那不可能!”
青衣漢子呵呵一笑,前一秒還像個彌勒佛,后一秒突然變臉,宛如地府里的閻羅王:“既然是道上的,那就按道上的規(guī)矩來辦事。兄弟們,上!”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操起家伙就上前,棍子傾斜著,下一刻就要打在人身上。
左詩一行人見機(jī)的快,趕緊躲在一旁,恨不得他們立刻打起來,好逃跑。
張二柱立刻喝道:“慢著,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們想要什么,說出來,咱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如果有誤會,咱解釋清楚,不要傷了和氣,這年頭出來混的不容易,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太多,你說是不是?”
青衣漢子笑了:“這樣啊,其實(shí)我的東西不多?!?p> 張二柱眼睛一亮,大喜,問:“你要什么你說,是不是這女人?你要,拿去就是了,送給你!”
溫氏臉色一白,左詩等人也跟著著急起來,要是這兩方人馬都不愿意放過他們,那他們今天就插翅難逃了。
左詩的腦子飛快轉(zhuǎn)動,想了很多辦法,卻徒勞的發(fā)現(xiàn),沒辦法解決現(xiàn)在的難題。
青衣漢子笑道:“行啊,兄弟大方,愿意割愛,那自然最好。不過我想要的不光是這婦人,還得要兄弟拿出一樣?xùn)|西才行,就看兄弟舍不舍得了,如果兄弟爽快的拿出來,那我一定跟兄弟結(jié)拜,認(rèn)了兄弟這個人?!?p> 張二柱心中一凜,忽然意識到什么,收起剛剛樂觀的情緒:“你說?!?p> “人參,兄弟可愿意割愛?”青衣漢子笑瞇瞇地看著張二柱,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真正的笑里藏刀。
“不行,休想!”張二柱想也不想就拒絕。
開玩笑,他們搶來的東西,正指著人參發(fā)大財呢,哪兒能送給他們?
這個時候張二柱明白了,他們剛剛的動靜,都在青衣漢子他們的注視之下。
原來青衣漢子他們在周圍找了一圈,啥都沒找到,他們是粗人,除了認(rèn)識何大官人家發(fā)給他們?nèi)藚D紙,其他藥材全都不認(rèn)識,所有人集合在一起,正要趕去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找找,這一找,就找到左詩他們歇息的地方。
也不知道運(yùn)氣是好是壞,這地方人煙稀少,鳥不拉屎,偏偏聽到張二柱他們提到了人參,青衣漢子他們哪兒有放過的道理?
“這可由不得你,好東西誰都想要,你不也是從別人那兒搶來的嗎,你能搶,為什么別人不能搶?今天我就是要把人參拿到手!”
“兄弟們,上!”
青衣漢子大手一揮,手下的人再不停留,大棒子朝對面的人打去。
大多數(shù)人都朝著張二柱的身上招呼,因?yàn)槿藚⒃趶埗砩稀?p> 張二柱也是個狡猾的,一開始就往人群后面躲。
前面的人間他躲了,默契的上前,大家合作了這么久,知道人參的價值,自然不會讓張二柱被群攻。
“碰碰碰碰”
棍子不停地?fù)]起,打在人身上。
張二柱這邊的人和青衣漢子的人戰(zhàn)在一起,誰都不留手。
“啊,老子打死你,居然敢戳老子屁股!”
尖嘴猴腮的男人被攻擊要害,瞬間大怒,死命朝著對方的胸口猛戳,一棍子下去,對面的人就噴出一口血來,倒在地上,顯然受傷不輕。
“娘的,敢打老子兄弟,小鱉孫,吃老子一棒!”
尖嘴猴腮的男人,瞬間受到兩個大漢的攻擊。
場面一片混亂,雙方不要命似的互攻,打得很兇。
左詩見狀,知道逃跑的時機(jī)到了,忙輕聲提醒幾人:“快,撿起背簍逃跑?!?p> 說完,左詩沖出來,第一個抓起背簍,把地上的木薯和樹葉往杯子里一塞,轉(zhuǎn)身就跑。
仿佛一個信號一般,左詩的舉動給左家眾人和瞿老爺子祖孫一個提醒,紛紛沖上前,學(xué)著左詩的舉動,撿起木薯和樹葉,轉(zhuǎn)身狂奔。
沒有人敢回頭,也沒有人管后面的人,打死打活、誰勝誰負(fù),現(xiàn)在的他們,只恨跑的不夠快,如果他們知道傳送的概念,怕是恨不得瞬間傳送到千里之外。
“快跑,小詩小歌,跟上!不能被抓住,抓住我們就麻煩了,笑話看著點(diǎn)妹妹,不要跌倒!”
溫氏邊跑邊低著頭,注意自己的孩子,抱著左江氣喘吁吁。
瞿老爺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年紀(jì)大了,手腳再靈便,也沒有年輕力壯的體力,瞿景明倒是眾人眾表現(xiàn)最好的,時不時的扶一把爺爺,穩(wěn)穩(wěn)地跑在路上。
眾人一刻都不敢停,實(shí)在跑不動了,停下來喘幾口氣,又繼續(xù)接著跑,生怕被后面的兩幫人追上。
“你們說,他們打得怎么樣了,是不是把人都打死同歸于盡了?”瞿景明問。
左詩斜了他一眼:“想的真美,頂多兩敗俱傷,絕不可能同歸于盡?!?p> 瞿景明哈哈大笑:“兩敗俱傷也好啊,狗咬狗的情形最好不過,真可惜我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