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凝趕忙上前將南棠扶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并壓了壓被角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盯著臉色慘白的南棠擔(dān)心道:“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暈過去了!”
“還能怎么了?被你們當(dāng)成神仙了唄,什么都往這領(lǐng),什么都指著她醫(yī)治!好在她底子上,只是暈厥罷了”穆星辰惱火道。
“現(xiàn)在連只狗都要她醫(yī),她有多少靈力能供你們這樣無端消耗!”
楚千凝被罵得抬不起頭,卻心有不服的小聲嘀咕道:“它又不是一般的狗?!?p> 穆星辰心中一驚,難道楚千凝也認(rèn)出了這是神犬嘯空,不可能啊,大多數(shù)人只是知道嘯空的名號,見過本尊的屈指可數(shù)。
“它是只漂亮的狗狗?!?p> ……
“千酒,你去請一下中叔,看看他們這里可有安神滋補的湯藥。需要給南棠服用一些,雖恢復(fù)靈力還需靠休養(yǎng),但好在也能助力一二?!蹦滦浅綄σ揽吭陂T邊的夢千酒道。
“好的,那這狗?”夢千酒試探著問。
穆星辰用手摸了摸狗的動脈,已無任何氣息,心中不免竊喜,“一會兒我去埋了它吧?!?p> “好”夢千酒應(yīng)了一聲就朝屋外走去。
“我說你這個人一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樣子,原來是個這么沒有同情心、慈悲的禽獸??!白瞎了這樣一副好皮囊……”楚千凝怒罵道,眼神里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穆星辰此時心中的一塊石頭已然落下,便也不與她計較,調(diào)侃道:“你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才和千酒小別勝新婚幾天啊,這成語用的這么喪心病狂???”
“真應(yīng)該讓南棠看看你這副面孔,衣冠禽獸!”楚千凝被氣到口不擇言、語無倫次的地步。
“沒事沒事,你可以等棠棠醒來后告訴她,看她信不信你就好了啊。對了,大善人,一會兒我埋狗的時候你要不要一起啊,總要讓人家善終嘛!”
房間里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楚千凝抬頭望向桌子,心中不免泛起絲絲漣漪,心想這狗狗終是救不活了。
兩人無語,各自揣著各自的小心思就這樣無聲的坐著。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神醫(yī)棠怎么了?”介戶慌忙的問道。
“拜你所賜,還活著!還可以為你醫(yī)治十里八鄉(xiāng)的相親。”穆星辰?jīng)]好氣的說道。
“看這神色是由于靈力損傷太厲害,一時間體虛導(dǎo)致,穆公子也不必慌張。”
“待南棠姑娘將我們族中祖?zhèn)鲗氊愊赡し?,不多時后便可蘇醒過來?!敝惺鍙膽阎刑统鲆粋€葫蘆狀小玉瓶,從里面倒出了兩粒米粒大小的丹藥。
“這屋子里怎么有這么重的血腥味,啊……”介戶兩眼一瞟,突然看見桌子上的一攤血肉模糊狀時,驚慌失措的尖叫道。
一兩步快速跳到中叔背后,定睛向那攤東西望著。
剛才夢千酒突然來訪,說他們的救命恩人南棠突然暈厥過去,進門時大家慌里慌張的都把目光投在南棠身上,并未注意到桌子上的異樣。
“這是一只苦命的狗狗,也不知道生前遭遇了什么,竟被折磨成這樣!”楚千凝清澈的眼睛中噙著淚花,輕咬嘴唇道。
“原來是只狗啊,楚姑娘放心,醫(yī)人,我們不行,醫(yī)動物,中叔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哦。”介戶一聽是只狗,便少了幾分之前的膽怯,從中叔背后走了出來,長出口氣道。
“真的?”楚千凝兩眼放光的一改之前滿面的愁容,試探性的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對吧,中叔”。介戶盯著中叔懇切地問道。
“讓我先看看?!敝惺遄叩阶狼?,坐在藤條椅上,將血肉模糊的一攤輕輕翻過,臉上神色凝重,讓人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確實傷的太重了,只怕是······”中叔欲說出他也無能為力的話,只是看著眼前這幾個晚輩期待的神情,確實不想打擊他們。
“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姑且讓老夫試試吧。”中叔從嘴中擠出了幾個字。
隨即,中叔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紙袋,又從桌上取了一只木制茶碗,將紙袋中綠色粉末倒進茶碗中,用水化開。
示意介戶幫忙將水喂入狗嘴中,介戶掰開狗狗的嘴,將水一勺一勺的灌入進去。
“這樣做有用嗎?中叔?!背鼻械貑柕?。
“他確實傷的太重,連基本的吞咽功能都沒有,只能是強行灌下藥劑,至于有沒有用······”中叔停頓了一下,只能說,“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