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就賭十枚銀幣如何?”
“行?!?p> 方長淡淡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賭徒大叔眼中,閃過一絲隱藏不住的貪婪。
隨著兩人作下口頭約定。
大叔身旁幾個賭徒,紛紛行動。
仿佛害怕他們不遵守約定逃跑,短短幾分鐘,竟將兩人圍攏起來。
身為大家族小姐的杜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混混行為。
她眼中閃過慌亂,下意識往方長身上靠近。
感受著懷中的香風與溫暖。
方長有些無語。
他剛才用數(shù)據(jù)視角,將四周的賭徒們都掃了一圈。
發(fā)現(xiàn),除了大叔外。
所有賭徒都是五級賜福,戰(zhàn)斗力平均在戰(zhàn)五渣的水準。
大叔更是奇葩,是個四級賜福,賜福是道家養(yǎng)生術。
你說你放養(yǎng)生術不練,跑來賭鳥是個什么鬼啊喂!
這樣的配置,就算他不在,以杜煙18的戰(zhàn)斗力,也能將這群賭徒砍瓜切菜無雙掉。
“小兄弟果然爽快!”
賭徒大叔爽朗一笑,一揮手,指著身邊的幾個小弟。
“你們先上去押注!”
幾個小弟聞言,紛紛小跑過去押注。
杜煙聞言,一對美眸發(fā)直。
“你們、你們怎么那么多人!”
賭徒大叔無賴一笑,雙手叉腰,圓滾滾的肚皮露出來。
“小兄弟親口說的‘什么都行’!你們難不成要反悔嗎?”
杜煙臉上驚訝之意更甚。
她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碰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拿不定主意,只能將目光投向方長,怎料——
方長一副“天塌了高個子頂著”的淡然表情,對于賭徒大叔的無恥回答,居然點了頭!
“沒錯!”
聞言,杜煙張大嘴巴,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她有些懷疑,方才是不是被強行降智了。
“哈哈哈哈,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哥兒幾個也不欺負你,這場上一共有十只鳥,哥兒兄弟九個,押九只,剩下一只留給你!”
賭徒大叔表面上嬉皮笑臉。
實則心里慌得很。
他在干什么,自己心里最有數(shù)。
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如果跟方長兩人鬧起來,該如何應對了。
怎料,對方居然就這么答應了?。?!
難不成眼前這青年是個弱智!???
不對啊,這年頭弱智也能找到這么好的女伴了?
一瞬間,賭徒大叔的世界觀都開始崩塌。
“別愣了,上去挑一個自己喜歡的吧?!?p> 方長對杜煙說。
說著,他還伸手將十枚領主銀幣,塞進杜煙溫熱的手心里。
杜煙用一種愛莫能助的目光,注視著方長。
半響,在確定方長沒有回心轉(zhuǎn)意的打算后。
她才怒沖沖的撂下一句話,
“方長,你這個笨蛋!超級大笨蛋!你錢沒了活該!”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跑開。
她還以為方長想錢想瘋了,這才跟這群混混打賭。
為了能讓方長清醒過來。
她不惜挑了那只賠率最高的陸行鳥。
與其它九只陸行鳥不同。
這只陸行鳥毛發(fā)稀疏,一對鳥眸微微閉合著,看上去無精打采。
最引人矚目的是這家伙的腿。
正常的成年陸行鳥,腿應該占據(jù)全身的一半以上。
而這家伙的腿,居然只占了三分之一!
好家伙,這簡直就是陸行鳥界的小短腿啊!
腿短是硬傷,注定決定這只陸行鳥的速度,遠遜于同類。
這也就它為什么賠率這么高的原因了。
買它,純屬是被人割韭菜。
看著杜煙買下它。
以大叔為首的眾賭徒們,笑得合不攏嘴。
他們的喧笑,引起四周人們的注視。
一些同行,見他們接到這么一對大兔子,不由投來羨慕的目光。
杜煙來到方長身旁。
她冷哼一聲,雙臂懷抱,一瞥頭,撒脾氣似的不理方長。
“乖~你看我什么時候虧過?!?p> 方長連忙上前安慰。
他說著,再一次握住杜煙柔軟細膩的小手。
杜煙也不反抗,任由他牽著。
聽到他的話,賭徒們笑得更厲害。
有甚者前胸貼后背,快樂的眼淚順著眼角溢出。
貴族就是貴族,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明都被當冤大頭宰了,還強找面子,可笑!
在眾人的等待下,時間漸漸過去。
終于,比賽即距離開始,只剩下短短五分鐘。
賽馬場上
杜煙選中的陸行鳥,正無精打采的盯著前方。
突然,它注意到,面前的人群里有個紅眼睛的人。
它無意中瞥了那人一眼。
那人仿佛一直在等它,目光正好與它對上。
一人一獸,目光交匯。
在這短短時間里,仿佛發(fā)生了什么,又仿佛沒發(fā)生什么。
很快,目光分開。
沒過多久,四周的人群沸騰起來,摩拳擦掌,一片歡呼!
隨著裁判一聲鈴響。
起點的柵欄門被打開,十只參賽的陸行鳥如十枚炮彈,猛地沖出!
那速度,在場眾人只能勉強看清模糊的身影!
圍觀的方長,面無表情,仿佛萬事早已注定好。
他身旁的杜煙,緊緊盯著場中央,淡紅的薄唇吐息如蘭,一臉認真的模樣,著實可愛。
他感受到,杜煙握著自己的玉手,微微用力,應該是在緊張。
他還注意到,身后的賭徒們,也都是一副聚精會神,仿佛下一秒就能中彩票的激動架勢。
不止是他們,四周的觀眾們也都如此。
感受著周遭的氣氛。
看著人們臉上激動的表情。
方長不由得張開嘴,輕輕嗤笑。
他突然有種站在高處,俯瞰眾生的感覺。
“一切,早已注定。你們的失敗,也已在我的計算之中?!?p> 賽場上,十只陸行鳥的速度,起初不相伯仲。
但很快,杜煙選中的陸行鳥就慢下來,被眾鳥落在身后。
見狀,杜煙不禁嘟起嘴,臉上的激動也隨之暗淡,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與之相反的,是賭徒們狂熱的口哨與大笑。
“贏了贏了!”
“今天賺大了,媽的!”
正當他們得意之際。
賽場上,一直落在最后的陸行鳥,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危險。
以它的視角來看。
一扭頭,就看到無數(shù)亡靈喪尸利維坦……
總而言之,就是無數(shù)可怕的東西出現(xiàn)在身后。
可憐的陸行鳥,一對鳥瞳都快要瞪出來!
在發(fā)出驚慌的悲鳴后,兩條腿如兩個螺旋槳般,飛快在地上拍打。
眾人還沒等反應過來發(fā)生什么。
就見本落在最后頭的陸行鳥,在極致的速度下,兩條腿化為兩個黑圈,速度猛然暴增!
生物的本能,往往只有在面對生命危險時,才能真正爆發(fā)。
在眾人無法相信的目光里。
這只陸行鳥,直接從第十名,不斷超越,短短幾分鐘,就超越了第一!
見狀,人群沸騰起來。
一些在別的鳥身上下注的人,甚至罵起來。
“有內(nèi)幕!”
“這么明目張膽,是把我們都當傻子了吧!”
“這只鳥打藥了!日尼瑪,退錢!”
賭徒們的喜悅,僵硬在臉上。
杜煙滿臉驚喜,她扭頭看向依舊一臉淡然的方長。
“你早就知道?!你是怎么……”
怎料方長嘆息一聲,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滿臉苦惱。
“我早就說過了,區(qū)區(qū)八倍率,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