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似一陣風(fēng)吹來,穿行在迂回輾轉(zhuǎn)、交錯不已的古老街巷中。
街角露天咖啡桌上的蠟燭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點亮,被海風(fēng)拂亂的頭發(fā)肆意的在她臉上、肩上纏繞。
“該回來了,回到我身邊?!币环鉀]有署名的電子郵件。
滾燙的淚水一直在邊橙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始終沒有流下來,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再艱難,她都不落一滴淚。
抬眼望去,古老的房屋如綿羊般安詳?shù)呐P躺在高高低低的山上,被夕陽一點一點的染成暖黃色。
買機票、收拾行李、打車去機場......唯獨沒有告別。
沒有告別,因為邊橙在這里沒有朋友,走到哪里都是獨自一人,一個人學(xué)習(x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喝咖啡,一個人聽音樂會,一個人在黃昏的海岸邊漫步......
她像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在這個北歐小國生活了兩年,每天清晨被北海的浪聲喚醒,夜晚又在海浪聲中入睡。
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很慢,這里的人親切溫暖開朗,這里的每一幢建筑都像是一個講不完的故事。
她可以說出一千個喜歡這里的理由,但不喜歡這里的原因永遠(yuǎn)都只有一個:這里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