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可恥51
在無雙的努力下,徐倉不再覺得無雙就是江渺。
慢慢地看著無雙和江渺的臉也不是那么像。徐倉以為這就是感覺問題。那種以為無雙是江渺的瞬間,也不過是感覺在作怪。
不過徐倉在場無雙根本沒說幾句話,便推說自己不適離開了。
連常盛也不大明白是為什么。這樣的無雙他根本就沒見過。
天漸漸黑了下來,掌燈的人悉數退去,無雙站在常盛身邊,聽著常盛道:“無雙你知道這個世上,有許多東西是可遇的不可求的么?”
“無雙知道世子要說什么??墒菬o雙這輩子也沒有奢求過??捎龆豢汕蟮臇|西,無雙得不到?!彼朊鎸π靷}她不會有這種想要得到。
“無雙你今日說話怎么這么深沉?!背J⒂X得奇怪。平日的無雙說話總是輕松的。今日說話卻帶著點情緒。
無雙笑道:“世子覺得無雙不有趣了?”
“你怎么知道本世子同徐倉說了這話?!背JⅠR上不淡定了。他不記得他和無雙提起過。
無雙提醒道:“世子難道忘了您是怎么將無雙介紹給徐倉的?您說無雙是有趣的丫鬟?!?p> 常盛有點尷尬,他好像是這么介紹的來著。
不過無雙已將這幾個詞放在心上了。特別是有趣那兩個字。
常盛想著已發(fā)現無雙不見了,他本來還想喊著無雙回來,可一想到今日無雙見到徐倉時的種種情形。怎么都感覺是她做錯了。
翌日。
云都見到了傳說中的振國世子。不過并不如傳說中的那樣冷漠,好像還帶著一些笑意。她并不知道這貨是有人改造了。
聽著常盛提起宴會的事宜以及要去游玩的地方,云都的喜悅溢于言表。
云都還問常盛:“世子可有婚配?”
這話令常盛頓時無聲,徐倉一直在兩人身邊,聽到云都問這句話,差點沒跌倒。這個公主怎么問這么蠢的問題。
“殿下振國規(guī)矩,男子弱冠而婚?!毙靷}適時在云都身旁提起。
云都過慣了在隊伍里吆五喝六的日子,面對徐倉這樣的態(tài)度,她十分不滿。
她想,人家世子都沒說,你一個臣下說什么。
想歸想云都并未說話,而是為自己圓場道:“世子不要見怪,本宮帶的這個大臣不會說話。她完全將責任推給了徐倉。
“公主完全可以不用這么說話。本世子與徐倉相交八載怎會不知徐倉會不會說話。公主還是先想想有些話該不該說?!币粋€公主隨便問別人婚配不婚配這樣的問題。無論誰聽了都不會覺得正常。
云都哪里知道徐倉和這位振國世子認識,她簡直不能理解。明明徐倉是珍國人,世子是振國人。兩國相隔十萬八千里。還認識了八年,這么說來這個世子起碼是幾歲就認識了徐倉。
“徐倉你認識世子?你怎么不告訴本宮?”害得她在常盛面前出丑。
徐倉心想,怪我?要不是你自己想裝作自己很大度很懂,哪里會有這么多事。
“殿下也沒問臣?!蹦銢]問我,我何必多此一舉。徐倉是這個意思。云都卻要炸開了,她沒問他就不能說。
常盛預感將有事情要放生。常盛道:“公主也別在意這些了。還是準備準備吧。本世子也就不陪公主了。明日見,”
這個時候選擇溜走才是明智的。
屋內就剩下徐倉和云都兩人。其余的人都被云都支開了。云都對著徐倉怒道:“你剛才為何不給本宮面子。你讓振國的人怎么看本宮?!?p> 徐倉見慣了生氣的,在珍國江渺就沒少罵他。以至于他每次都能淡定回答。面對江渺他尚且游刃有余,何況對于一個不是江渺的。
徐倉道:“殿下說話太直接,這么問世子總歸不好。臣只是在糾正殿下的錯誤?!彼麤]有錯,就算錯了,女帝讓他來就是為了這個假公主不要出錯。
云都覺得女帝都沒怎么說過她,現在竟要被一個臣子嘮叨。
一腔怒火將桌案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徐倉提醒道:“殿下這茶杯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您摔壞了可是要賠的?!?p> 珍國固然富有,可女帝是不允許浪費的。就算是公主也不行。
云都好像沒有聽到徐倉的話一般,她道:“賠?我珍國富有,還賠不起一個茶杯?”
“這并不是一個茶杯的問題。公主在珍國應該知道,珍國人從生下來就不允許浪費。浪費任何東西都是可恥的?!毙靷}如是說。
可恥!云都頭一回聽到可恥這兩個字,還是從齊國的王宮里?,F如今再讓她聽這個詞,只覺得無比諷刺。
她又隨手操起一個茶杯就往徐倉身上砸去。徐倉倒是沒砸到,又將另一個杯子砸了。
云都還沉浸在自己的公主身份當中。完全不知這是犯了珍國的禁忌。在珍國外交期間,破壞珍國形象。她無法預料到的威脅正在一步步逼近。
“徐相發(fā)生何事了?”有珍國賠來的宮女問道。
徐倉筆直地走了,硬是一句話也沒說。
宮女走進房中,見到滿地的茶杯碎片,問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云都怒氣未消,道:“徐倉真是氣死本宮了,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本宮一怒之下,將茶杯摔了?!?p> 那宮女見到云都摔碎了茶杯沒有一點悔過之意,道:“殿下這茶杯摔了總歸不好。這可怎么辦?!?p> 云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怎么辦?這能怎么辦。找個人來打掃一下就好了?!?p> “可是……”宮女尚未說完。云都不耐煩道:“可是什么,就按照本宮說的去做?!?p> 另一間屋子。
徐倉問道:“她真是這么說的?”
“正是。徐相您覺得這個無雙會不會和殿下的失蹤有關系。我們是不是能選擇這個線索查下去?”他想得到徐倉的回答。
徐倉嘆道:“她若是殿下,卻不愿承認又是為何?”
“興許是殿下擔憂安全,畢竟這里是振國。殿下一個人呆在這里,估計也是受了人的威脅?!毙靷}的親信又跟他解釋道。
“是這樣么?”這句話像是說給別人聽,有些像是說給他自己。他也不能確定江渺為何要這么做。甚至不能確定那人是不是江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