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寨,巢湖,在黃巢的指揮下也早早去尋找合適地址,采用的埋伏策略。
金陵大營總算是物資齊備,今日開拔了。
“呼~總算送走了這群丘八”
宣城知州松了口氣,邊上的支度司臉色不大好。宣城物資都給搬空,還有大量民夫被征調(diào),拿些大戶眾家里,眾多的家奴莊戶,是一個也不出。
這一來一去到了九,十月,糧食作物不知要浪費多少,又趕上皇帝南巡到時候少不得自己玩去訴苦一番了。
嘿~又能撈錢了。
日月寨張角屋外,薛科,寶琴,還有幾個聽說大當家要治病救人,來看稀奇的。
魯達倒是找到感覺了,提前默念一遍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說不定待會用得著。
“大當家,殺人俺見得多了,救人還真是第一次,不成想當家的還是菩薩心腸,嘖嘖”
“你這黑廝,又管不住你這嘴,是不是”
徐達看了李逵一眼,這家伙真是沒救了。其他人看看禁閉的房門,心想大當家天生神異,救病治人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
屋里張角看著周楚鳴,周楚鳴看著張角…二人相對無語,這老道有些真本事,也不知道給薛田喝了些什么,然后又在穴位上扎上銀針。
周楚鳴第一次主刀本以為會血腥無比,可當他用沸水消過毒銀刀,劃開薛田肚子上一個小口后,發(fā)現(xiàn)血是沒有多少,反正跟他想的噴血如泉不一樣流的很少。
可………
“你不知道?腸癰在那個方向?”周楚鳴問張角,張角同樣看著周楚鳴。
“…大…當家的,貧道應(yīng)該知道嗎?”
靠!周楚鳴發(fā)現(xiàn)自己前世今生一個毛病,左右不分……!希望薛田沒事吧。
就當練手了,麻溜用粗制濫造的羊腸線給他左邊小口子縫上,然后對比著自己肚子。
“左右,左…右…”
選定位置,右下方就是這了,緩緩劃開一個小口,鮮血溢了出來。用個竹架子兩邊拉著肚皮。跟張角用銅鏡反光進去,瞅了半天總算發(fā)現(xiàn)一個小尾巴。
張角還是有點技術(shù),聽周楚鳴說就是這東西是病因,讓他切!張角想著反正這樣了試試吧,他是不大相信這個點東西,能裝下邪氣熱毒的。
熟練切下那點腸子,看來他以前切過不少人體組織,然后縫合??粗吷习撞寄菛|西,張角問。
“大當家這…腸都切了這人還能活嗎?”
周楚鳴擦擦手上鮮血,不屑道“切點盲腸算個屁,有些人腦子都切了也活的好好的!”
把血淋淋的布一扔,指著外面。
“行了以后你就住在外面,好好觀察觀察,順便照顧這家伙兩天,要是沒有發(fā)燒高熱,還能吃點流食那估計就有救了,你也積累了經(jīng)驗,說不定以后你就是天下第一神醫(yī)!”
張角挺樂意,什么神醫(yī)不神醫(yī)的但是不在意,要真能開創(chuàng)一門醫(yī)術(shù)流芳百世,那他方外之人也是愿意受這小小虛名的。
“周哥哥,我爹爹如何了?”
小寶琴見到周楚鳴出來,比誰跑的都快,忙上來要不是人多就上手抓了,雙眼緊緊的盯著周楚鳴,希望聽到好消息。
“要是能熬過這兩三天就無礙了,外面就不要進去了,容易帶……帶邪氣進入,影響你父親”
他可不敢打包票,心里是真沒底,反正他能想到的消炎法子全用了,青霉素這種他又不會弄,就看是劇本殺厲害,還是他心天命之子厲害了。
至于薛田?薛田是誰?真死了我就當這書里沒這人。
“哈哈,俺就說大當家,天生神異,救個把人算個甚么”
其他幾人紛紛看著李逵,這廝?不對勁兒啊。
“呵,你李黑牛也學會說正經(jīng)話了,真是稀奇”周楚鳴上下打量這廝,難不成開竅了?
“呵呵,俺向來是有甚么說甚么,大當家俺程哥哥何時才回來啊,這好些日子不見怪念想的”
李逵摸摸碩大的毛頭,這沒程咬金這家伙跟他們吹牛打屁,這日子過得忒少些滋味。
“嘖~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廝,你放心他離著魯鎮(zhèn)這般的近,大軍就算沒在清河停留那廝也能打聽到些事兒,說不定這會子正往寨子里趕呢,這場面他能錯開了?”
眾人都深以為然,而這李逵掛念的好哥哥,確實回來了,又沒完全回來。
魯鎮(zhèn)大營,一個絡(luò)腮胡大漢從一家宅院出來,手里還領(lǐng)著只雞,看裝扮應(yīng)該職位不低身穿皮甲起碼是個隊頭了,院子里一家人哭天抹淚,一只老母雞就給了十文錢,這遇強搶有甚么分別?
“嘁!給錢就不算搶咯!”
這人剛走出門沒幾步,就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捂住嘴拉到一處破院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看起來很久沒住人了。
“你叫甚么,什么職位,家住哪里!家里甚么人”
這不是回寨的程咬金,是誰?好家伙回到別人地盤去了,這廝用刀抵住那大漢喉嚨,一通逼問。
“不說是吧?”用刀一抵,鮮血直流。
“嗚嗚嗚~”
“乃乃的,你要是大喊大嚷我先結(jié)果了你!”
原來是捂著人家嘴了,叫人怎么說話。
“好漢,有話好好說!俺只不過少了些銀錢,補上就是!補上就是!”
這人還以為是遇上,那好打不平的,因他賤買了別人的老母雞才來尋他。
“誰管你什么銀錢!少廢話!回答俺剛才問的就是!”刀又壓了一分。
“俺叫高閆,龍淼校尉手下騎兵小隊頭,家住揚州三里巷子,家中無人!好漢是尋仇么,我素日里老實本分從未與人得罪??!”
“咕咕咕~”老母雞撲騰著翅膀,漢子才察覺手里還死死抓著雞,趕忙扔了
“噗噗~”母雞撲棱著飛走,漢子咧咧嘴,只是胡須濃密,也看不清表情是哭是笑。程咬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尋仇倒是尋仇,卻不是找你,你說說你隊里有那些個人,認識些個什么人,俺看看是不是在其中!若是我去尋了發(fā)現(xiàn)你糊弄俺!哼哼!”
高閆聽后松了口氣,好賊子等高爺爺脫了身,有你好看!什么隊頭,三里巷,家中無人,只有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他現(xiàn)編的。
這兩人真是甲魚碰老鴇,棋逢對手了。
“好漢,我說,我說,你刀放松些,放松些”高閆想摸下后腰的短刀,程咬金何等樣人,刀一動高閆就是一個激靈,慌忙哀求。
“說吧!”
“好叫好漢知道,俺們隊十人大名我也不知,平日里只叫些渾號,趙三刀,張禿頭,李麻子,王臭屁,李狗子………”
高閆零零總總說了幾十人,都是些什么名字,沒個正經(jīng)的,聽的程咬金頭大,硬生生記住了又問了一遍相貌,說的高閆口干舌燥。
“好漢,可有你要找的人,能放了我吧!呼呼”
“呵呵,放,可以,不過你幫我?guī)Ь湓挕背桃Ы鹋呐倪@人肩膀,高閆心頭暗喜,就這智商還尋仇尋歡也找不到門?。?p> “什么話?”
“唰!”
“呲~呃…呃…你…咕…咕呼呼…倪…”
“叫前朝的大匠,修揚州城時候多加一里啊,不然我哪里去尋三里巷子?”
呵,真勞資出去這些年白混的,看人看眼錯不了,這家伙賊眉鼠眼,還素日里老實本分,嘁!
過了不知多少時候,反正天都擦黑些,院子里走出個人,一臉大胡子,穿著皮甲挎著腰刀,看身形像是高閆,可那眼神卻透著機靈奸詐的勁兒了。
“呸呸呸~這膠怎么這么腥啊”
能不腥么,現(xiàn)在這膠多是用豬皮魚鰾做的,他買的這假胡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反正一股怪味兒。
這高閆也不是他隨便選的,還是挑了一下,這人長的與他相仿,又一臉胡須不容易分辨,關(guān)鍵還有些地位不是小兵。
“高都頭”
“高都頭”
進了大營程咬金才知道,這家伙還真不是各種小角色,他娘的騎兵在哪兒呢?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這么早才回來!”
“哈哈哈!龍校尉,高都頭怕是去那個暗門子快活去了”旁邊有兩個穿著皮甲家伙,哈哈大笑。
“咳~放你娘的…咳咳”
程咬金學著高閆聲音,罵一句咳嗽幾下,對問他話這人回到。
“龍校尉,俺有些…咳咳…不爽利,去找大夫抓了些藥”
說著拍拍隨身的紙包,那是什么藥,是他買的易容的家伙。
“別是風寒吧!”
幾人忙離他遠些,這年頭風寒也是要人命的疫病。
“扯你娘的蛋!什么風寒,有些咳罷了”
龍淼見高閆沒什么,人還挺精神才放下心來,對程咬金說到。
“那你快去喝藥了休息,明日大軍就要開拔了!到時候可別拉稀擺帶!”
“喏!”
程咬金說完就準備溜,沒走幾步,后面就傳來聲音。
“哎!你小子!營房在這邊你往哪里竄呢?”
“哦!哦!咳咳~天黑沒注意!”
程咬金心里繃勁,忙裝作沒看清方向,四處打望往另一邊去了。
一路上時不時有打招呼,心道苦也這家伙人面這么廣?那可不是別人是邢家的人兒。
好不容易找了個小兵,言稱自己頭暈讓他扶自己回帳篷,才算找到自己的住所。
里面有三個地鋪,應(yīng)該都是都頭,程咬金打發(fā)了那個小兵!心里舒口氣。
來的正是時候,明日發(fā)兵應(yīng)該不會有那么多人盯著自己。
嘿嘿!這次俺可是要干大事了!
如是即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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