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王子均大戰(zhàn)葭萌關(guān) 劉玄德自領(lǐng)益州牧(1)
話接上一回,在劉備攻下了雒城以后,就分兵前去招撫各處州縣,法正又親自寫了一封勸降書給劉璋,劉璋大罵法正。
益州太守董和,字幼宰,南郡枝江人也,上書與劉璋,請往漢中借兵。
璋曰:“張魯與吾世仇,安肯相救?”
和曰:“雖然與我有仇,劉備軍在雒城,勢在危急,唇亡則齒寒,若以利害說之,必然肯從?!?p> 璋乃修書遣使前赴漢中。
大事記: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秋,就在劉備率領(lǐng)軍馬挺進巴蜀的時候,游蕩在關(guān)西一帶的馬超,遭到曹操大將夏侯淵聯(lián)合隴西諸郡的圍攻,妻子、至親都直接死在了敵人的手上。
馬超走投無路,只能被迫去漢中,投靠了張魯。
馬超數(shù)次去找張魯借兵,希望恢復(fù)涼州,但多次被張魯拒絕。張魯部將楊松,楊柏兄弟擔(dān)心馬超對自己不利,企圖加害馬超。
于是二人經(jīng)常在張魯面前進讒言,張魯漸漸疏遠(yuǎn)馬超,馬超在漢中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南鄭馬超府,馬岱看見馬超郁郁不樂,于是說道:“小弟見過兄長?!?p> 馬超擔(dān)心龐德病情,就問馬岱道:“伯瞻,令明的病情如何?”
馬岱說道:“兄長放心,以請大夫用過了藥石,休養(yǎng)半個月以后就可以下床走動。”
馬超說道:“哦,如此還好?!?p> 馬岱有話想說,卻不敢說。
馬超問道:“伯瞻還有什么事情嗎?”
馬岱說道:“兄長莫非忘記了?今天是兄長生辰,小弟特來慶賀?!?p> 馬超因為自己的壽辰,仰天狂笑道:“壽辰,我馬家二百余口被曹操殺了,幼子愛妻,就在我面前尸橫遍地。我馬超自詡為一方豪杰,卻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老小,算得什么大丈夫!我還還有何臉面與你二人再次慶賀什么壽辰?!?p> 馬岱認(rèn)錯,馬超就說出了自己已經(jīng)是徹底的英雄氣短。
馬岱內(nèi)心不由得感嘆道:“兄長受到了太多的挫折,竟然氣短至此?!?p> 馬岱安慰馬超無需氣餒,早晚就有一振雄風(fēng)之時。
馬超說自己被楊松兄弟陷害,自保都很困難。
馬岱說道:“兄長,左將軍劉備與益州牧劉璋爭執(zhí),兩軍在蜀地爭斗已經(jīng)有了兩年,如今劉備控制了大半的巴蜀,成都岌岌可危,劉璋必定會敗亡?!?p> 馬超不解道:“益州爭斗,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馬岱說道:“趙云乃左將軍麾下大將,云祿姐姐前些日子來信道,她也已經(jīng)隨軍入蜀。想當(dāng)年左將軍派遣趙云,王平來涼州與我們同盟聯(lián)絡(luò),頗為親善,只恨那個王平大罵兄長,將兄長罵醒了,況且左將軍與曹操有不共戴天,天下能與曹操匹敵者,左將軍也,我等何不前去投奔,共謀誅曹大計!”
馬超猶豫道:“我等已經(jīng)落魄至此,有何面目去見姐姐........,張魯會不會放我們離去?”
馬岱說道:“兄長有所不知,劉璋派遣主簿黃權(quán)來南鄭,請求張魯發(fā)救兵去救西川?!?p> 馬超不解道:“張魯與劉璋是世仇,怎么可能會發(fā)兵救援?”
馬岱說道:“東西兩川,實為唇齒;西川若一破,東川亦難保矣。劉璋準(zhǔn)備要割地救援,閻圃反對,故而張魯猶豫不決?!?p> 馬超恍然大悟道:“伯瞻的意思是........”
馬岱說道:“兄長可以請纓前去攻打葭萌關(guān),解益州之圍,并取益州郡縣,張魯好利之人,肯定會答應(yīng),我等就乘機離開漢中,觀察動靜,便宜行事?!?p> 馬超同意了馬岱的想法,但是卻擔(dān)心龐德病情,就說道:“令明病重,不能隨我等出征,假如我一朝背反,將他棄之不顧,只恐張魯會對令明不利。”
馬岱勸馬超痛下決心,以馬家仇恨為重,還自以為龐德是明白人,不會怨恨馬超。
于是馬超早早的就去見張魯,說道:“某雖不才,愿乞一旅之師,生擒劉備。務(wù)要割地以還。超感主公之恩,無可上報,愿領(lǐng)一軍攻取葭萌關(guān),生擒劉備,務(wù)要劉璋割二十州奉還主公?!?p> 張魯大喜,先遣黃權(quán)從小路而回,隨即點兵二萬與馬超。此時龐德臥病不能行,留于漢中。張魯令楊柏監(jiān)軍,超與弟馬岱選日起程。
子均一日在軍營里給踏雪烏龍馬洗澡,因為子均知道——雖然成都告破在即,但是入川以來最兇悍的一仗馬上就要到來了!
撫著踏雪烏龍馬柔順的皮毛,心中徒生感慨,子均從十五歲到三十歲,整整十五年一直以它為坐騎,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jīng)成長了,可是踏雪烏龍馬兄弟,卻漸漸老去了,眼下,它已經(jīng)將近三十歲了,以馬的年齡來說,算是垂暮之年。
“待隨我攻下成都,你就該安心養(yǎng)老了!”子均輕聲對踏雪烏龍馬說著話,踏雪烏龍馬像是聽懂了似的,支楞起耳朵打著響鼻,子均拍拍它的脖頸,繼續(xù)說道:“楊儀應(yīng)該快過來了,這個家伙可是歷史上陷害魏延的罪魁禍?zhǔn)?,我想孔明也沒有對魏延起過殺心,你說我該怎么與楊儀交往?”
踏雪烏龍馬沒反應(yīng),子均自顧自說下去:“歷史上的魏延最是看不起楊儀,每每作勢欲拔刀殺之,那說明楊儀定然有其可惡之處。若是我去討好楊儀,是否能保住魏延,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吧!”
“王將軍!您自言自語再說些什么呢?”一個好聽的聲音突然在子均身后響起,子均聽出了聲音的主人,笑道:“原來是劉蘇姑娘。我哪里在自言自語?是在跟我的踏雪烏龍馬兄弟說話呢!”
劉蘇來到子均身邊,伸手撫摸踏雪烏龍馬,踏雪烏龍馬猛地?fù)u了搖身子,嚇了劉蘇一跳,“啊!”一聲叫出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子均笑著把劉蘇扶起來,說道:“戰(zhàn)馬不是隨便能碰的!幸虧我這踏雪烏龍馬兄弟脾氣溫馴,若是你二叔的赤兔,很有可能踹你一蹄子哦!”
劉蘇噘著小嘴,氣惱地瞪了踏雪烏龍馬一眼,踏雪烏龍馬好像要跟這小丫頭斗斗氣,也瞪起了眼睛,子均急忙打圓場,解開白馬的韁繩,讓它自己溜溜彎去,白馬瞟了劉蘇一眼,撒開四蹄,跑出營門,我望著它的背影,想到了接下來的葭萌關(guān)之戰(zhàn)。
子均于是帶著劉蘇來到軍營附近一座小山上,雖然已是秋日,這兒依然綠樹蔥蔥,風(fēng)景秀美。
“劉蘇姑娘,你跑到前軍軍營里來干嘛?主公不是讓你跟著劉封將軍在綿竹嗎?”
劉蘇踢著腳邊的石頭,輕聲說道:“封哥哥不是在院子里練習(xí)武藝,就是在屋里讀史傳兵書,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共同興趣,和他在一起,最是無趣。”
“可是我的興趣跟劉封的興趣差不多?。∷牡斗ㄟ€有一部分是跟我學(xué)的呢!我說,你還不如去找你三叔呢!他可是擅長書畫,說話也隨和,你跟他學(xué)學(xué)也是不錯的嘛!”
劉蘇嚇得連連搖手:“你說的是張飛三叔?他人倒是不錯,可他最喜歡的事情還是跟費觀一塊兒喝酒作樂,天天一身酒氣,聽費觀說他睡覺有時候開始不閉眼了,我可不敢跟他在一起,更別說學(xué)什么書畫了!”
子均心中苦笑——張飛這睡覺不閉眼的習(xí)慣敢情不是天生就有,是在這旮旯練就的。
劉蘇繼續(xù)自說自話:“在我心里,還是跟子均將軍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最好了!有時候,感覺你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和你在一起,我沒有任何壓力。”
子均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感到一陣隱約的尷尬,子均打個哈哈,笑道:“我跟你二叔是兒女親家,你怎么能把我當(dāng)哥哥看呢?你應(yīng)該管我叫叔叔才對嘛!不要差輩了啊!”
劉蘇低下頭,捏著衣角,輕聲說道:“自從知道了你和小芹姐姐所經(jīng)歷的往事,在我心里,從來都是……拿你當(dāng)作知心好友來看的,你也是最了解我的遭遇的……我知道按輩分你是我的叔叔,可是……”子均望著她,半晌無言,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遠(yuǎn)方一陣馬蹄響,一個軍士大喊著策馬奔過來,終于算是給子均解了圍。
“將軍!馬超、馬岱、楊柏奉張魯之命,領(lǐng)兵兩萬,攻打葭萌關(guān)!主公命你和魏延將軍率領(lǐng)五百刀手先行前往助霍峻、孟達(dá)二位將軍御敵!”
于是,子均就去見魏延,率領(lǐng)五百軍馬前去葭萌關(guān)。
未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