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為了她過家家的賭注
“怎么辦?”路寶試圖打了回去,結(jié)果那頭的人卻直接不接電話了,她默了“……”
總不能這么晚專門跑一躺去告訴他,自己明天有事吧?
外邊那么黑,萬一有鬼正在游街怎么辦?而且又要麻煩司機先生,她果斷放棄。
何千金說“糾結(jié)什么,多好辦,去考試不理他,或者去見他不考試了,你在干什么?”
“發(fā)短信?!甭穼毣卮?,一邊說“其實你想去的吧?”
“誰想去了?!焙吻Ы鹚励喿幼煊玻讼?,又承認了,“好吧,我是想去,不過不是為了見他?!?p> “好,我知道了。”路寶應(yīng)著。
編了一條短信,因為不熟悉花了她十多分鐘才終于發(fā)送了出去,“好了,等明天考試完再去見你父親?!?p> 無視長輩畢竟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所以不管有沒急事,她決定還是去見一見。
當然,要等考試完后,希望這位父親能體諒下。
次日醒來一看時間,先怔后愣,隨即感覺到有些崩潰,天啊,居然七點了。
她匆匆的下樓,因為太匆忙在樓梯還摔了一下。
陸君景覺得有意思——
這丫頭這陣子一直處于一個淡定自若的狀態(tài),這會終于知道急了,看她走近來,淚眼汪汪的雙眼,忍不住的伸手往她額頭摔出的紅包戳了下,疼得她拿手捂住,不叫他碰。“這么莽撞,睡過頭了?”
“恩,陸君景早安,?!彼趩实狞c頭后還不忘打招呼,苦惱,昨天接了電話后再整完睡覺,卻發(fā)現(xiàn)睡不著了,一直滾到好晚才睡著。
“今兒考試——”
“對。”所以不能遲到。
“不急,一會我送你過去。”陸君景說,看著她亂成一團,隨時有再撞到東西的可能,想,好不容易才把這張顏整可愛了,再毀了可不好,不顧旁邊司機愕然的眼神,他叫傭人弄了熱雞蛋來讓她在摔傷處敷著。
等弄好的時候——
已經(jīng)只剩十分了,陸君景已經(jīng)在外邊的車等她了。
路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正要出去,驀地想到了什么,拉住他,“你的藥還沒喝呢。”
“晚上再喝,你已經(jīng)要遲到了。”那藥,喝不喝都沒影響,他無所謂的提醒她。
“不行不行?!鄙眢w不好怎么能不喝藥呢。
路寶不同意,問了傭人藥熬了嗎,對方點頭,她松了口氣,“把藥端過來好嗎?”
“啊,好的?!便等坏拇袅艘粫?,傭人反應(yīng)過來,忙忙的去端藥過來。
明明急得跑樓梯都摔了——
卻還顧著他藥喝沒喝。
該說傻的厲害,還是善良的太真呢。陸君景心微妙的起了變化,當然,也只是瞬間,他道,“等我喝完,你已經(jīng)遲到了?!碑斎唬羲敢獾脑挕部梢宰屗贿t到,只是想到這兩天為了那個黎素不會輸?shù)?,她幾乎將所有時間花在看書上,有意嚇她。
路寶看了下時間,回過頭堅定的說,“沒關(guān)系,你先喝完?!?p> 如果,如果真的趕不上,她會好好跟黎素道歉的。
但是,他的身體最重要了。
二十多分后,學(xué)校,不出意外的果然遲到了。
司機望著路寶跑進學(xué)校的背影,開口說,“這個時間,老師恐怕不會讓何小姐繼續(xù)考試了。”
陸君景懶懶的恩了一聲,想到了她的那個賭注。
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
但是更奇怪的是——
為了她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賭注,他親自的給她們學(xué)校的校長打了電話。
所以當路寶出現(xiàn)在教室時,老師有些驚詫的看了下她的發(fā)色,真沒想到,小小年紀靠山卻居然那么強大。
路寶主動的走上前認錯,“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p> 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沒看到的老師無語的抽了下唇角,罷手,“看在路寶同學(xué)認錯態(tài)度良好,下不為例,入座吧?!?p> “你怎么去將頭發(fā)染黑了?”黎素愕然的看著路寶,充滿震驚。
“噓——”
不想叫她引起老師的注意受罰,路寶示意她,下課再說。
然后拿出筆紙,填寫試卷。
一場考試結(jié)束后——
黎素迫不及待的湊過來問“路寶,你什么時候去染的發(fā)?”
不敢靠近怕挨揍的同學(xué)也正在小聲的議論“是啊,她不是最愛那頭頭發(fā)了嗎?誰都不讓碰一下?!蹦膫€發(fā)型師這么強大,居然能碰著那七彩色的頭發(fā),被揍死了沒?
“誰有今早的報紙?!?p> “你要干嘛——”
“看看今早有沒有哪個美發(fā)院的發(fā)型師因為暴力而致死?。 ?p> ——路寶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們:你們說的悄悄話其實可以離遠些,我全聽得到。
想著,她回答了黎素的問題,“昨天?!?p> “是因為沈繁學(xué)長?”
這和那位沈繁學(xué)長有什么關(guān)系?
很快的,一張校園報紙就給她揭曉了答案——
上邊有沈繁的采訪,他說:我喜歡像你這樣有一頭黑發(fā)的女孩,以路寶迷戀沈繁的瘋狂程度來說,因為他一句話就去染發(fā)什么的,完全有可能。
她:“……”
真是個天大的誤會啊。
可是她不好開口說什么,怕被大家懷疑。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別癡心妄想了,就算你扮得再乖,又特意的去染了黑發(fā),可是沈繁學(xué)長喜歡的人也不會是你,沒聽說是吧,他這幾日正和音樂系的學(xué)姐打得火熱呢,沒準就要談婚論嫁了?!笔菐兹涨凹さ美杷卮蛸€的女同學(xué)。
何千金說:過去,扇這賤人一巴掌!
路寶拒絕:不要,手會打疼的。
“你能不這么矯情嗎?”靠之!
“千金,你想見沈繁嗎?”雖然她不在自己眼前,聲音也只含怒意,不過路寶卻能感覺到她那份想見喜歡之人的心情。
就好像,自己隨時隨刻的想著陸君景一樣。
“那又怎樣?”
“我?guī)闳ヒ娝貌缓茫俊?p> 何千金一怔——
然后——
路寶看向了試圖激怒自己動手的女同學(xué),見她害怕的交叉在胸前的手一頓,放下,問“你想干嘛?!”一副自己好像隨時會揍她的警覺表情。
她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問“沈繁學(xué)長他在哪?”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若你不想挨揍的話?!?p> 威脅是很暴力的事,但是往往也是最起效果的。
想到女同學(xué)氣憤著表情,一副忍辱負重卻又不得不退讓告訴自己的表情。
路寶忽然理解何千金有時候為什么這么暴力了。
因為簡單直接。
黎素追上來,喘著氣,又很講義氣的說,“路寶,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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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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