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早上，老離起的比我早。我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他在打電話。過往他總是在廁所或者陽臺打電話。我朦朧中也猜到，是他的生意，因為昨天的事，他現(xiàn)在也不必回避了。你看下老撾發(fā)過來的名單吧，有沒有符合李叔的資源。沒有咱們就去黑市找。資金不用擔心，沒有上限。嗯？你醒啦？我坐起來揉著眼睛。嗯，你要忙嗎？他邊喝著水邊點頭。今天得去一趟醫(yī)院。我無奈的嘆口氣。那我就回去吧。他轉身從門口拿了個包裝袋遞過來。是我前幾天逛街看中的包包?？們r并不高小萬來塊。當時覺得老離問我喜歡不喜歡。想著這里這么多新包包，也就拒絕了。想不到他還是買了給我。這段時間，相處舒服加上老離從不強迫我。我也對老離漸漸敞開心扉。我笑著收下指責他亂花錢。他聳聳肩。

　　你知道的，你喜歡我都會盡力滿足你的。

　　這一次，我破天荒的把包包帶回了家。也是對老離表達了接納的心。這時正是正午，天氣炎熱。這家里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住人了。到處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氣味。我打開空調不一會就格外清涼。我換上自己的棉麻睡衣，四肢隨意的窩在沙發(fā)。我沒有主動聯(lián)系趙與君。除了不想打擾他，事實上我并不關心他的近況。對于我而言。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只能抓住老離。無論經濟上還是感情上老離都是個十分靠譜的對象。嚴格來說，此時的老離滿足了我所有的期待。有江京的條件有趙與君的情緒價值。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自始至終從未動搖，無條件的包容我。當然我也很清楚，他們任何一個都給不了我安全感。所以即使擺在眼前的利益。我也從未想過放棄任何一個。

　　再次和江京見面是距離今天我在家復盤一個月以后了。天氣更加燥熱。老離帶我去吃飯和李術峰還有小白。小白就是李術峰身邊的伴侶。和我一樣的身份。我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點好菜了。今天的飯局是慶祝他們買到了一批有價值的器官資源。我也是略知一二。剛踏進店門口，被一條沖過來的薩摩耶嚇到。我是害怕大型犬的。老離把我護在身后叫我別害怕。我抓著老離的手臂躲閃過去。真是巧，這是江京女伴的寵物。我閃過一絲錯愕。很快鎮(zhèn)定下來。沒有過多解釋。我們牽手落座。江京在我們隔壁桌。其樂融融。我坐在里側。老離和李術峰專心談論著生意上的事。我和小白談論著最近的八卦。只是偶爾我的眼神會徘徊在江京那桌。寵物狗的主人，就是之前他過夜的女生了。和我時間交叉的女主了。那桌的和氣我也能知道，是比我的身份更適合呆在他身邊的了。想到這。我也放松許多。不自覺的慣性讓我倚靠在老離的手臂。他也默契的摟住我的肩膀。我能感覺當時隔壁桌的竊竊私語。但我們視而不見。李術峰說到一半，饒有興致的問道：隔壁的認識？我點點頭。笑著說是你弟弟的朋友。李術峰點點頭，掃了一眼便繼續(xù)他們的話題。我也趁時機掠過老離大膽的望去。他的女伴也死死的盯著這邊。我快速打量，和我完全是兩個風格。還可以。我脫口而出。老離望向我，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笑著重復一遍：還可以，我說。他心領神會的哈哈哈笑起來。結束后。我們起身準備離開。江京他們也跟著結束出來了。他們身邊的朋友跟我打著招呼。我們也自然毫不避諱的回應著。只有江京的女伴顯得極不自然。我看著她竟然多出幾分自信。畢竟在意多的那一方從一開始就輸了。江京問道；你們什么情況？老離看著我，我微笑沒有說話。老離就像是打了雞血：出來吃飯，還在接觸呢。本來還在心里默默比較的我。看著老離的回答。我的心像湖面被人扔了一顆石子。他，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知道我的心理活動，并且還回答了一句不上不下恰到好處的回答。我望著老離的側臉。在路燈的映照下。他似乎就像被打了聚光燈。我等不及那邊的反應。我挽著老離的手，說還有事呢，就離開了這里。車上，我聞到路邊的玉蘭花香，音樂里放著愛很簡單。我舒服的到在副駕駛緩緩睡去。一回去，我倒在床上，妝都來不及卸。我能感覺老離給我蓋上了毯子，開空調的聲音。隨后他就去洗手間洗漱了。我閉眼進入夢鄉(xiāng)。夢里，老離拉著我的手在稻田里走著。微風吹來，他握著我的手更緊了一些。我也抓的更緊了些。

　　我微微睜開眼，老離正和我面對面。你為什么不說我們在一起了？他笑了笑，我答應你的事。就要做到。我繼續(xù)追問，為什么是我？“因為，我認定了你就只能是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是靈魂伴侶。認定了就是了。所以你想好的時候也從未去接觸別人嗎？他點點頭。難怪自從我們認識以來，你只去嫖，沒看你介紹過女朋友。我還想老離這個名號名不副實呢。他無奈的嘆口氣，翻了個身平躺著。我聞著他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湊過去躺在他懷里。謝謝你何家慶，我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