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一群小崽子,這樣的攻擊沒用,都沒有用??!”
巨漢臉上現(xiàn)出猖狂的笑容,健碩的身體上,附著一層淡淡的烏紫色的光芒,弩箭、利刃、拳擊,都被隔阻在外,最多也就蕩起一層淡淡的漣漪。
“再打下去,其他海盜就要趕過來了,怎么辦?”
孔莉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吳海濤,問道。
丁飛、馮輝和王瀟光,則是圍著巨漢,持續(xù)的發(fā)動著強力的攻擊,然而,那層薄薄的烏紫色光芒,卻是那樣的堅不可摧!
巨漢的雙腿被一根根手腕粗細的藤蔓緊緊的纏住,行動遲緩,不過這巨漢也是聰明人,眼看行動不便,干脆就不攻擊了,而是把精元全部運轉(zhuǎn)到防御上,死扛五人的攻擊。
實際上,大聲的笑,不過是擾亂對方心境的手段而已,巨漢此刻的心理,則是真正的驚恐不已。
原來,在沐容離開后,吳海濤等人趁著他投出巨石恢復(fù)體力的當兒,以馮輝纏住他,其余四人以摧枯拉朽之勢,把附近凝元十層的海盜斬殺殆盡!
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吳海濤所修煉的青靈訣中的法術(shù)效果,附近的草木都是他的耳目,雖然施展了綠海滿天后消耗了大量精元,但探查附近十丈范圍內(nèi),還是綽綽有余的。
在吳海濤的指揮下,海盜們無所遁形,處處被動,很快的就被清剿干凈。
當然,最令巨漢恐怖的是,其中有一人還是和他一樣的護法,化元境的強者,被吳海濤以藤蔓法術(shù)限制了行動,綠色的幔帳遮住了視野,然后遭到了丁飛、孔莉兩人的襲擊,一身修為沒有施展半點,就飲恨當場。
接下來的戰(zhàn)斗,巨漢哪里還敢貿(mào)然出擊,自然是全力防守,身為血盜團十大護法,他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自然豐富,眼下只要拖住這幾人,等其他的護法趕到,形勢就會反轉(zhuǎn)。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心理稍微有些放松,看來,當初修煉的時候,主攻防守方面的選擇是何其的明智!
“時候是不少了,我來!”
吳海濤眼睛瞪大,陡然放棄了對藤蔓的控制,單手虛探,一件烏黑沉沉的棍子出現(xiàn)在手中,整個人的氣質(zhì)登時大變,強大的威勢鋪天蓋地向巨漢籠罩而去。
“這是?!”
好似面對一頭巨大的不可抵御的洪荒怪獸,那種不可遏止的恐懼感籠罩的巨漢甚至失去思維能力,心臟驀然砰砰的跳動起來!
“死!”
吳海濤輕吐一個字,傾長的身軀一擺,竟如同無骨的巨蟒般柔韌,手中的棍子化為一條黑虹,直接射向巨漢,恰如蛟龍出海,睥睨一切!
明明只要奮力掙扎便可掙脫失去控制得到藤蔓,進而閃避開來,但巨漢卻如傻掉了般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那烏黑的棍子沖擊到面前時,方才醒悟過來,眼中閃過了一絲絕望而瘋狂的神色,大吼一聲:“不!”也只來得及雙臂交錯在胸前,企圖抵擋這驚天的一招!
烏紫色的光芒顏色驟然深了三分,愈加的厚重,絕境中,巨漢也爆發(fā)出了極限的力量。
嘙!
一聲輕響,猶如石子落入平靜的水面,蕩起一圈淡淡的漣漪,隨著漣漪的蕩漾,巨漢身上那層堅不可摧的烏紫色光芒竟是直接潰散開來。
鋪天蓋地而來的一招,擊潰目標時卻如此輕描淡寫,可見吳海濤對力量的控制,達到了一個何等匪夷所思的境界。
巨漢的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恐,被烏黑的棍子搗中的雙臂,出現(xiàn)了一點黑色,接著那點黑色如蜘蛛網(wǎng)蔓延出去,幾息之間就蔓延到了巨漢全身的位置,猶如恐怖的蛛網(wǎng)紋身,看上去尤為的恐怖。
“砰!”
小山般的身軀轟然到底,巨漢竟是沒有任何掙扎的被秒殺!
看到這一幕,馮輝四人愣在原地,心中掀起了驚天的狂濤,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秒殺化元境的強者!要知道,那巨漢剛才可是在吳海濤的限制下,硬抗四人的攻擊,而沒有任何敗相。
“走!”
擊殺巨漢之后,吳海濤沒有任何的停留,招呼眾人急速離開。
四人有些木然的跟在吳海濤的身后,馮輝和王瀟光更是深深的咽了口唾沫,難以平靜,此刻再看向吳海濤的背影,隱隱的竟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對于四人的震驚,吳海濤沒有任何的意外,也沒有多少得意之色,傳承者的手段,豈是一般的天才可以揣測?不然的話,每一代的傳承者,憑什么成為時代的引領(lǐng)者!
更何況,吳海濤的傳承還是來自于大神青龍,那可是遠古時期中都尤為強大的存在,數(shù)代傳人創(chuàng)下的青龍宗,都能存在到今天。
要知道,無數(shù)歲月的磨礪,多少大宗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青龍宗能傳承至今,可見其深厚的底蘊,至于改組為青龍學(xué)院,表面上看是對大名帝國的妥協(xié),實際上的原因,誰知道呢?
吳海濤在實戰(zhàn)中之所以沒有取得第一,甚至受制于趙志忠和曹修的聯(lián)手,主要原因還是獲得傳承的時間太過短暫,很多東西都沒有消化領(lǐng)悟。
經(jīng)過三個月的沉淀,此刻,吳海濤的實力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至于所謂的大師兄,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個笑話而已,挑戰(zhàn)沐容,更沒有那個必要。
在前進的路上,被墊腳石絆了一跤,難道還要折回去把墊腳石踢碎么?
傳承者的心胸,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
這種心胸,也是一種自我的定位,自信的人,心胸開闊,自卑的人,睚眥必報。這種定位,和位置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沐容怎么辦?”
孔莉跺了跺腳,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沒來和我們匯合,肯定是一個人逃跑了!”王瀟光大聲的說道?!斑@種人也配大師兄的稱號,我看,濤哥才是真正的大師兄!”
“也有可能被殺了!”丁飛淡淡的說道。
“他被一個化元強者追殺,逃走了!”吳海濤淡淡的說道。
一直低著腦袋的馮輝忽然抬起了頭:“我們應(yīng)該去救他!”
吳海濤扭頭看了馮輝一眼,說道:“大家是一個團隊,在這邊叢林中,有超過十個的化元強者,對我們展開獵殺,能夠?qū)Ω端麄兊慕幸惶靸?nèi)只能用一次。這是關(guān)乎性命的事情,本著對各自負責(zé)的態(tài)度,我不能再乾剛獨斷,怎么選擇,大家都說說,我會選擇多數(shù)人的意見!”
“去救沐容!”孔莉果斷說道,沒有任何的猶豫。
馮輝點了點頭,鄭重的道:“團隊,不應(yīng)該放棄,就算是沐容死了,我們也要把他的尸體帶回去!”
孔莉忍不住瞪了馮輝一眼:“你就不能說句好話!”
“你們想去送死,本少我絕不奉陪,現(xiàn)在最明智的做法,我們應(yīng)該第一時間撤離此地,找學(xué)院的長老來搭救沐容,不然的話,大家都給他陪葬!”王瀟光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取舍之道,是我們成長的必修課,現(xiàn)在,我們必須要離開!”
“你!”
孔莉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丁飛打斷:“沐容的殘影步境界很高,一個人逃生的希望更大,我們?nèi)フ宜炊鴷侠鬯?!”頓了頓,又補充道:“他獨自去對付偷襲的化元強者,何嘗不是想和我們分開。畢竟除了濤哥,其他人在他的眼中,恐怕都是拖油瓶吧!”
吳海濤有些意外的回頭看了丁飛一眼,其他人看向丁飛的神色也有些變化,這是丁飛加入團隊后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
“濤哥!我們都聽你的!”王瀟光大聲道。
二對二的比例,最終的決定權(quán)還是落到了吳海濤的手上。
“濤哥!”
孔莉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吳海濤的決定,有些遲疑。
“我們走的這條路,就是沐容逃走的路?。 眳呛穆曇綦m然很輕,卻如縋子般釘入四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