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師不利
南方多雨,下午還是好好的天氣,晚上便下起了大雨,眾人不得不取消了出去閑逛的計劃,短暫的會議結(jié)束后,便各自窩在房間里。
黛洛趴在酒店超大的雙人床上,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想到自己一個孤單的在外面,心底竟生出一股悲傷的情緒。
手里握著手機,顯示的是路博弈的電話,竟然很想打過去。
“你為什么要給他打電話呢?要不給佳佳打電話吧?!摈炻逑肓讼脒€是算了,長途加漫游劃不來,可——為什么總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難道她中了愛情的毒?
愛情的毒?還是算了,路博弈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能投入太多的真情在里面。
屏幕上董嘉的頭像閃爍起來,黛洛放下手機開始跟董嘉閑聊。
“佳佳,怎么沒出去玩?”
“下雨?!?p> “真可惜。去超市買把傘啊,總之不能耽誤了給我買禮物?!?p> “……這就是傳說中的損友?”
“總之我要禮物,否則我們絕交?!?p> “說話算數(shù)?”
“黛洛,請注意重點?!?p> “你真的愿意跟我絕交?”
“我會先弄死你?!?p> “好吧……”黑暗無處不在。
“發(fā)視頻吧?!?p> “昨天才見過,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要看酒店。”
“……”行吧,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損友。黛洛恨恨的想著,還是點開了視頻,轉(zhuǎn)動著筆記本旋轉(zhuǎn)了360度后,果斷的關(guān)了視頻。
“喂,我還沒看夠呢?!?p> “我要睡覺了?!摈炻鍥]心情,路博弈下午打完電話竟然再沒給她打電話,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也不管董嘉是否愿意,直接關(guān)了電腦。
電話突兀的響起來,黛洛嚇了一跳,嘆息著:得罪董嘉要不得,這丫一根筋到底。拿起手機來卻看到熟悉的三個字,心跳莫名的加快,做個深呼吸后接起電話。
“洛洛,做什么呢?”語氣雖然有點冷,但黛洛還是覺得心里暖暖的,或許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路博弈這種冰冷的語氣。
“在酒店,準(zhǔn)備睡覺了?!?p> “這么早就睡覺?怎么沒出去逛逛?”
“下雨了。”
“哦?!崩淅淝迩宓穆曇魥A帶著淡淡的倦意,“還適應(yīng)那邊嗎?”
“還好,”黛洛情緒有些低落,以往這個時候,路博弈應(yīng)該是賴在她的床上看雜志的,目光不由落在身邊空蕩蕩的位置,“你在做什么?”
“我剛到家?!?p> “這么晚?”
對方沉默了一下,隨即打趣:“我怎么聽出了一股怨婦的氣息,是不是想我了?”
“豬才想你呢!”黛洛苦著臉,她是豬嗎?她只有一點點不適應(yīng)而已,想他的女人是那只驕傲的孔雀,現(xiàn)在是驕傲的豬。
“是嗎?”路博弈不依不饒,“就算你變成豬我也不會嫌棄你的?!?p> “我會嫌棄我自己?!摈炻逶俅伟l(fā)現(xiàn),跟路博弈交流她討不到半點好處,說來說去吃虧的人總是她?!拔乙X了,你也早點休息吧?!?p> 剛要掛電話,就聽路博弈溫柔的聲音響起,“洛洛,開視頻讓我看一下?!?p> 黛洛一愣,“你也有視頻?”不對,“你也有QQ?”
“不行嗎?上號?!甭凡┺恼f完掛了電話。
這也太霸道了吧!黛洛恨恨的想著還是重新打開了電腦。
愛洛洛:洛洛。
黛洛看到那網(wǎng)名頓時一頭黑線,要不要這么惡搞???還讓不讓人活了?路博弈那家伙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太有損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了。
“你不能換個網(wǎng)名???”
“剛換的。”
“……”黛洛撫額,“你的光輝形象變成了浮云?!?p> “我不在乎的?!甭凡┺恼f完發(fā)了視頻請求,黛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接受,然后——她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手殘。
路博弈坐在椅子上,顯示是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脖子上圍著一條米白色的毛巾,然后——光著上身。
黛洛的臉不自覺的紅了,目光閃爍不定,“你干嘛不穿衣服???”
“穿了底褲,”怪笑后,“你想看不穿的?”
“……”黛洛拿手捂眼,“你會刺瞎我的眼睛的?!?p> “我們都坦誠相見過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路博弈說的輕松自然,就好像兩人是同床多年的情侶一般。
“你不用總提醒我,我那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黛洛恨恨的咬牙,“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闭f著打了個哈欠。
路博弈盯著電腦屏幕看了片刻,“那不打擾你休息了,快點睡覺吧?!?p> “晚安。”
“晚安?!摈炻尻P(guān)了電腦,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躺在床上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xiāng),夢中似乎看到了那個帥氣的身影。
翌日天剛蒙蒙亮,黛洛便醒了,耳邊依然是淅淅瀝瀝的聲音,與房間里的安靜形成一種奇妙的對比。
摸起手機看了看,六點,躺了五分鐘果斷起床了,梳洗完便坐在窗臺上看雨,外面的世界被雨水沖刷的格外鮮亮,喧囂的城市也變得寧靜起來。
敲門聲響起,黛洛打開門看到蕭帆,依然是一套淺灰色的休閑裝,明媚的笑容,“早,昨晚睡的還習(xí)慣嗎?”
“謝謝,還好?!摈炻咫S口答應(yīng)著,有些拘謹(jǐn)。
“下去吃早餐吧,他們已經(jīng)下去了。”
“好?!?p> “我很可怕嗎?”
“沒有啊?!摈炻逍θ菝黠@不自然,想找點話題緩和一下僵硬的氣氛,“南方果然比北方的雨水多,一夜未停?!?p> “南方嘛,本來就是如此?!笔挿恼f,黛洛覺得他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就好像觸景傷情。
“蕭總是南方人?”
“小時候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笔挿蛄苛索炻逡谎郏芭硕几阋粯用舾袉??”
“……”這問題略抽象啊?!拔乙彩请S口問問?!?p> 兩人下了樓,張清跟丁凡已經(jīng)找好了座位,見兩人下了樓忙招呼他們,四人吃了一頓頗豐盛的早餐,黛洛的飯量遙遙領(lǐng)先其他三人。
“看不出你這么瘦一個小姑娘,能吃這么多?!睆埱逍呛堑恼f著,丁凡則好笑的看著她,蕭帆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黛洛臉頰微微紅了紅,“我確實比一般的姑娘吃的多一點?!?p> “不是一點吧?!倍》补Φ?,“我今天可是拼了命的吃,竟然還沒吃過你?!?p> 黛洛微微一笑不再答話,心里卻嘀咕著原來男人也是如此八卦的,而且一點也不知道給人家姑娘留點面子。
“吃完了,我們出發(fā)吧?!笔挿m時出聲,解了黛洛的尷尬。
黛洛自然求之不得,第一個拿著包起身,丁凡見此自然也不多說什么,他人不壞就是有時候缺心眼,當(dāng)然,這是黛洛后來才知道的。
四人坐了專車前往那個收藏者住的地方,據(jù)說在城外五十公里的一處別墅中,一路上都下著小雨,好在雨天路上的車子少,出了城后就說得上冷清了,偶爾才能看到一輛過往的車輛。
黛洛一個人坐在最后排,翻看著帶來關(guān)于那方血如意的資料,其實她看過很多次了可實在是不知道做什么。
“小黛,你倒是個用功的孩子?!睆埱逍π?,又嘆息道:“我兒子比你小不了幾歲,被我家那口子慣得無法無天,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黛洛打量著張清,雖然他的話語里是對兒子的不滿,可語氣里透出的那份為人父親的喜悅也是掩飾不住的。
“孩子嘛守著父母習(xí)慣撒嬌,其實他們什么都能做,放心好了?!?p> “真的如你所說就好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張清臉上的笑容更濃。
黛洛看著張清臉上的笑容,心中滿是羨慕,“我是孤兒?!?p> 看到張清臉上明顯的歉意,黛洛笑著道:“張叔沒事的,這是事實我早就習(xí)慣了?!彪m說如此,可在她心底依然渴望一份來自家庭來自父輩的關(guān)愛與溫暖。
張清抱歉的笑笑,立即轉(zhuǎn)移了話題,“蕭總,那個收藏者那么神秘會不會有問題啊?”
“沒事的,我們只是來參觀一下,若真想弄到手怕是很難,畢竟若那是真的人家也不一定舍得賣。”蕭帆語氣淡定,笑容不減,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就是有錢人的底氣。黛洛在心里默默的感嘆。
車子行駛了個把小時,終于達(dá)到了目的地,不過眼前的別墅看起來是不錯確是鐵將軍把門,司機下車按了一會兒門鈴后確認(rèn)沒人返回車上。
“蕭總,回去嗎?”
蕭帆思索了一下,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流利的外語交談后,蕭帆掛了電話報出了一個新的地址。
除了司機很淡定外,車?yán)锲溆嗳硕己荏@訝,那流利的外語他們一個字都沒聽出來,應(yīng)該說甚至不知道是哪國的語言。
太強悍了!
車子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達(dá)到新地址后依然是鐵將軍把門,蕭帆下命令打道回府,回到入住的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一上午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關(guān)鍵是——他們被耍了嗎?
黛洛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這次南行多數(shù)是一場空。
蕭帆臉上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接了一個電話后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些,領(lǐng)著四人進了一個雅間,進去的時候雅間里已經(jīng)有幾個人坐著等著了,蕭帆一進去他們便站起來跟他握手,雙方客氣了一番圍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