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族人臉上疑惑之色更濃,他也不太確定眼前之人是不是當年那個族中第一,只是覺得身材和樣貌十分的眼熟,見古奧腳步并沒有停下,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似乎確定了眼前之人不是那人。
就在這時,遠處一隊身形高大的族人發(fā)現這邊異狀,朝這飛快趕來。
為首的一人身高一丈有余,剩下的五六人體型也有一丈左右,他們身上都穿著黑色犀甲,兩邊肩膀處還有一些白翼鳥的羽毛延生,每個人的手里拿著開山斧和精龜盾牌,看起來像是某個組織內的成員。
看到“夫長隊”來了,人群也都散開了一些,嘈雜的聲音也一下安靜了不少。
古奧仍然不緊不慢的朝里走去,這時遠處的夫長隊終于趕到,為首的大漢一眼就看出古奧“不同”,身形一閃攔在了古奧身前,不等他說話,剛才的那個中年大漢就站了出來指著古奧說道:古鯊大人,此人不知是哪家后輩,天剛亮就破壞部落大門,觸犯族規(guī),而且行徑可疑,一定要抓住他從重處罰。
那名叫古鯊的領頭大漢聽聞此言眉頭一皺,看了古奧一眼,也不問其中緣由,叫了一身“拿下”!
“是”!
身后五六個人影閃身而出,手持開天斧走向古奧,一臉輕蔑的走向古奧,嘴里不時發(fā)出“啾啾”兩聲,似乎在調戲眼前之人。
就在這時,也不見古奧有什么動作,眼前六人同時眉頭一皺,接著雙目上翻,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Σ(°△°|||)︴這突如其來的劇變頓時把周圍的人嚇得一驚!雙眼瞪大,如看鬼神般的盯著倒地不起的六人,剛才還一臉得意的中年大漢,此刻已是懵了,全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周圍的幾十個古族族人也都一臉茫然。
這時那名叫古鯊的夫長口中怪叫一聲:“妖人!大家快跑~~”接著便雙腿一蹬,以比來時還快得多的速度朝遠處飛逃而去。
古奧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仍然朝著部落里面走去,只是腳步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幾分。
剛才放倒幾人使用的手段是一種高階神識攻擊,只能在實力遠低于自己的人身上施展,否則就會有反噬之危,被神念侵入之人會大腦受創(chuàng),輕則渾身抽搐,腦海一片空白,重則成為活死人。
聽到執(zhí)法首領古鯊的驚叫聲再加上地上躺著的六個執(zhí)法者,周圍的人群頓時一陣驚恐,四下逃散,古奧轉頭看了一眼中年大漢逃命的背影,眼中精光一閃,一道神念發(fā)出,刺入其腦海,其奔逃的身體頓時“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不知死活。
古奧身影一路前行,鬧出這么大動靜,整個部落都被驚動起來,無數古族族人從帳篷中探出頭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大群族人奔先逃命,紛紛露出茫然之色,好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立馬拉上各自的妻兒老小跟著逃離,古奧所到之處猶如猛虎入羊群,周圍的族人都拼命的遠離,前方清出一大塊空地。
就在此時,古奧眉頭一動,似乎發(fā)現了什么,一個縱身就橫跨數十丈,出現在一名瑟瑟發(fā)抖的少女面前。
女孩面容蠟黃,眼角掛滿干涸的淚痕,看其年齡大約十六七歲,一身粗麻布衣,上面打滿了補丁,整個人瘦弱無比,看起來就像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裸露的皮膚上還有一些瘀傷,她癱坐在地,一雙精靈般清秀的大眼睛呆呆的瞪著古奧,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
自踏入部落以來古奧神情就一直陰沉無比,此刻看到她,眼神中少有的露出一絲柔和輕輕說道:寶兒!
雖然五年多沒見,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眼前的少女。
“金寶兒”
金梨兒的妹妹,她和她姐姐兩人本是一對不知什么原因在草原逃難的人族姐妹,一次意外被外出狩獵的古族長老發(fā)現,就把她們強行帶回了部落充做婢女,那時古奧七歲,金梨兒才五歲,金寶兒更是只有四歲。
那時候整個部落的族人都看不起他,自己每日都活在無盡的痛苦和黑暗當中,只有金寶兒和她姐姐沒有計較這些,兩人本來每天都干不完的活,身心疲憊下還經常來安慰古奧,漸漸的古奧長大,并且學會了捕獵,三人互相依偎,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經過幾年時間的相處,他和金梨兒漸生情愫,自己每次偷偷帶金梨兒出去幽會都是金寶兒在給他們放哨,此時看到她古奧心中頓時涌出一股欣慰。
看著眼前的高大人影,少女害怕的身體向后縮了縮,或許是太過虛弱她并沒有挪動多遠,但當她聽到古奧叫著她的名字時,臉上頓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龐,少女盯著古奧聲音明顯有些顫抖:“姐夫,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古奧輕輕的點了點頭:“寶兒,是我!”走到她身邊,手掌無意識的摸了摸他的頭,下一刻,古奧瞳孔一縮,迅速閉上眼睛遮掩住其中的暴怒和殺機,剛剛那一番觸碰,他發(fā)現眼前的少女身體狀況簡直差到極點,不僅極度營養(yǎng)不良,而且身體內有十余處暗傷,外傷更是不計其數,這些傷和痛要是再過幾天她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古奧無法想象當初自己走后她受的是什么待遇。
聽到眼前之人承認自己的身份,少女這段時間幾乎快要流干的眼淚又涌了出來,聲音沙啞的說道:“姐夫,姐夫,你沒死,你還活著,太好了,嗚嗚嗚…………太好了,姐姐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嗚嗚嗚………………”
古奧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胸膛內的戾氣開口問道:“你姐人呢?她去哪了?”一邊說著一邊用法力注入她的體內,輕撫其身體內的瘀傷,只是他不懂醫(yī)理,無法將她體內的傷勢治愈,只能做到緩解她的痛苦,不讓傷勢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