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謝謝你了啊
“什么客氣不客氣的,榮老師你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幫,這是應該的?!卑材臄[了擺手,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多加一雙碗筷了。
“真的不用了……”
榮欽幾番推辭,可安凝心卻依舊堅持,最后趁著榮欽想開口拒絕的時候,安凝心急忙打斷他,岔開話題,“啊,榮老師,以后你就跟小姐一樣,直接喊我安姨好了。”
“這……”
安凝心瞇著眼,笑得心花兒朵朵開,“就這么說定了啊,我先收拾收拾,榮老師你再坐會兒?!?p> “我……”
安凝心完全不給榮欽說話的機會,不等他話說完,就端著碗碟直接沖進了廚房。
榮欽:“……”
安凝心一出去,客廳頓時沉寂下來了。
榮欽還沉浸在安凝心過度的熱情中,無所適從,而顧景瀾則是緊緊地攥著入學申請表,一雙眼清清冷冷的盯在男人身上。
該死,要不是這小男人從中插了一腳,她根本就不用去什么學校。
想到自己要以16歲的高齡上初一,顧景瀾心塞的夠夠的了。
前世,身為圣手鬼醫(yī)的她,一路除了跳級跳級還是跳級,也因此她才能在十八歲的時候就拿到了博士學位。
今生,她卻必須以十六歲的生理年齡,二十一歲的心理年齡,去跟一群青春初中生做同學……
顧景瀾細瞇著眼,眸光越發(fā)冷沉,她陰測測的盯著榮欽,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言不由衷說:“榮、老、師,我都十六了,還能去縣一中上初一,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榮欽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他簡潔的恩了一聲,“不客氣?!?p> 顧景瀾盯著榮欽嘴角的弧度,她那雙慍怒的眼瞇得更緊了。
小男人不止愛記仇,還厚臉皮!!!
兩人你不待見我,我不待見你,一時間,大廳里悄然無聲,無盡的沉寂伴隨著越來越深沉的夜幕,緩緩地蔓延到了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
于是,等安凝心洗完碗出來之火,榮欽幾乎是立刻就告辭了。
安凝心看了看暗沉的深夜,她笑容滿面親自將榮欽送了出去。
顧景瀾坐在大廳里,手里一直緊緊地拽著那張紙,手心隱隱都有些發(fā)汗了,耳邊傳來小三輪轟隆隆發(fā)動的聲音,她心里特別的暢快。
當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遠,她才松開了手心里的紙,盯著那皺巴巴的一團,看著上面的‘入學申請書’五個大黑字,她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被黑暗侵占了。
榮欽,好一個榮欽!!!
顧景瀾憤憤的吸了口氣,心里徹底記住了這個愛記仇又小心眼的小男人。
墻上掛鐘上的指針,滴答滴答的轉著圈圈,時間好似流水一般快,消逝的無影無蹤,時針的指針也從八點,指向九點,再到十點……
顧景瀾和安凝心兩人圍著大圓桌坐著,她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尤其是安凝心,她不止臉色難看,眼底更是盛滿了擔憂。
“小姐,要不你先去睡吧……”眼看著都快要十一點了,安凝心不放心的看了顧景瀾一眼,小姐明天還要去學校,要是睡太晚了明天遲到了怎么辦。
顧景瀾強忍著困意,她擺了擺手,“沒事安姨,我陪你一起等?!?p> 安凝心見說服不了顧景瀾,她也不試圖說了,反而焦慮的又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臉上著急的情緒越發(fā)的凝重起來。
她緊絞著雙手,嘴里忍不住喃喃的說:“這都快十一點了,那丫頭怎么還不回來?以往小楠回家都很準時的,今天這是怎么了,她該不會路上出什么事兒了吧……”
安凝心不說還好,一說心里越發(fā)的不踏實了,甚至是瘦弱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顧景瀾也是一臉的擔心,可嘴上卻安慰安凝心,“安姨,我們別瞎想了,也許她是被什么事兒給絆著了,所以才回來晚了……我們再等等看?!?p> “我不放心……”
“這樣吧,安姨,我們去巷子口等著,要是勝楠回來了,我們一眼就能看到她了。”
“可是……”外面蚊子那么多,她自己出去倒是沒什么,要是小姐也跟著出去等,要不是遭罪么……
安凝心沒說話,顧景瀾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顧慮,她直接拉著安凝心站了起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人就往外拽,“走,我們去巷子口看看?!?p> 午夜十一點,月色寂寂,即便是快要入夏的天氣,夜依然涼如水。
顧景瀾和安凝心兩人一手拿著一個手電,她們等在巷子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翹首期盼的盯著進去巷子的唯一一條道。
蚊子嗡嗡嗡的在耳邊叫個不停,時不時的停在她們身上,東咬一口,西咬一口,它們吸血的觸感是那么的清晰,可每當她們要拍打蚊子的時候,卻一只蚊子都沒拍到。
啪啪啪——
寂靜的夜,深深的巷子里,時不時傳來啪啪的拍打聲。
安凝心見顧景瀾頻繁的撓癢,她忍不住勸道:“小姐,外面蚊子多,要不你先回去吧?”
“沒事,就幾只蚊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鳖櫨盀懸豢诨亟^的了安凝心的好意。
安凝心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可脖子上卻傳來一陣刺癢,她忍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巴掌聲很大很響亮,可蚊子卻飛得無影無蹤了,安凝心難受的皺了皺眉,她狠狠地撓了脖子幾下,可這時背后又傳來陣陣刺癢,她身后往后撓了過去,可卻怎么都夠不著刺癢的地方。
安凝心急得滿頭大汗,顧景瀾察覺到她的異樣,忙問:“安姨,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后背有些癢……”安凝心訕訕的笑了一聲。
顧景瀾二話不說,直接上手,一邊問道:“安姨,哪兒癢?這里,還是這里?”
“啊,就這兒癢……嘶,這蚊子可真是毒啊,咬人咬的可歡了,可卻怎么都抓不著,超市里賣的什么驅蚊的防蚊的也不怎么管用……”安凝心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顧景瀾動作頓了頓,剎那間,她眼底的精光一閃即逝,不過很快,她便繼續(xù)替安凝心撓癢,一邊問:“安姨,現(xiàn)在還癢嗎?”
慕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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