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熱浪陣陣。
一處寬闊的平原上,各種廝殺吼叫之聲源源不絕。
折亂的旗幟、泛銹的胄甲、殘破的兵器隨處可見。
血紅色的腥味彌漫著空氣中,呈著血漬的泥濘裹著各樣泛白的殘肢碎體。
四周時不時傳來的慘叫,求饒聲不絕于耳,以及刀劍穿過脖子的“噗呲”的聲音。
濃重的氛圍,壓抑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離戰(zhàn)場中心稍遠的地方,一個由幾十具尸體堆成的一個小山堆里,一雙靈動的眼眸蹭著間隙滴溜溜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整個小山堆時不時的晃動一二,細心觀察的話,里面赫然有一個在動的人影。
“唉,今天的收獲不怎么樣啊,一群大老爺們兒才這點身價,連底下壓著的那個百夫長身上也才十幾塊靈石?!?p> 在其中來回竄動的宋墨微皺著眉,摸了摸略顯干癟的乾坤袋,有些感嘆今天的成果不咋樣。
“雖然沒有之前幾次好,但也算有所收獲,畢竟摸尸的機會不是天天有,也該溜了,就快要到申時了,宗內(nèi)和赤火派的高階修士就要登場了,要到那時候被余波給那啥了,就要提前去見上帝了?!?p> 尸體小山堆一陣顫抖,從角落里爬出一個男孩。
一頭臟亂蓬松的頭發(fā),穿著大一號的胄甲,被泥漬沾染的面龐也稍顯稚嫩,目之是十六七歲的少年。
拍拍褲子的塵土,宋墨聳了聳下鼻子,有些想吐。
“果然不能呆久了,這味是真的大?!?p> 在死人堆里呆上大半天,那感覺可太好受了。
宋墨本是來自水藍星上的原居民,猶新記得那是一個盛夏的日子,剛高考完的他在參加完畢業(yè)晚會之后回了家。
洗完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打開手機,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晚會上因為有老基友的精準打擊,些小害羞的原因使他沒能開口~( ̄▽ ̄~)~。
回來的路上他左思右想,都單身18年了,大小的事情都經(jīng)歷不少了,要是不能談個戀愛青春總是感覺少點什么。
鼓起勇氣之后,在屏幕上緩緩打出幾個字。
“睡了嗎?”
…………
幾分鐘沒得到回應號后,宋墨抱著忐忑的心情又碼了幾個字。
“我想跟你說,在這三年來謝謝有你的鼓勵和支持,再臨近高考的那段期間我的心情很不安,很煩躁,幸虧有你在那段時間不厭其煩的安撫,長久以來我想讓我們的友誼變質(zhì)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話能不能……”
就在宋墨興奮緊張的想把這句話發(fā)出去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星輝下的流星雨劃過天際,乍一下就是眼前一黑,來到了這陌生的世界。
魂穿到了一個已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死亡的宗門小修士身上。
“特么的我#&¥@%?!?p> “雖然我知道我很帥,知道你很嫉妒,但也不用這樣吧?!?p> 幾天之后,接受了現(xiàn)實的宋墨扛起了打工人這份神圣的工作。
這里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修仙世界,比的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話。
宋墨所處的地界在整片大陸的南端,俗稱天南,天南往上的地方便是其他修行界域,而這中間連接著一道綿延數(shù)萬里的妖獸山脈,異常兇險。
而修仙更是費錢、費資源的,某一天宋墨所在的云海宗的一名筑基執(zhí)事就帶回一個大消息。
一個身著青衣道袍的中年男子略顯急忙的對上位之人拱了拱手道。
“稟報掌門師叔,弟子在本郡涼江附近發(fā)現(xiàn)一條小型中品靈石礦脈?!?p> 范梓秋坐在太師椅上,磨搓了下手中的靈茶,神情悠然的說道
“師侄此功有賞,但一條小型中品礦脈而已,何須如此急切,說出去他人聽著了莫是要看我云海宗的笑話啊?!?p> 范梓秋喝了口茶,心笑道
‘此類礦脈的品階雖然到了中品,比之初品的要強上不少,但量體有限,又沒有像高品靈石那種量不抵質(zhì)的特性,且開采快,浪費的人工力卻不少,不過總是給宗門添了筆產(chǎn)業(yè),看那小輩猴急的樣,是想著好處吧,該給他什么獎勵呢……’
蔣仇看著悠哉悠哉喝著茶的掌門,皺了皺眉頭,又趕忙說道。
“掌門師叔,那是具有木靈氣的礦脈。”
“噗——”
“具有五行靈氣的礦脈???”
蔣仇擦了擦臉上的茶水,看著眼前漲紅著臉對他大吼的范梓秋,那簡直是比生了兒子還興奮的模樣。
愣過神來的范梓秋也是尷尬的說了聲抱歉,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須,神情鄭重的對蔣仇說道。
“師侄此言當真?具有五行靈氣的礦脈重要性你可是知道的,可莫要欺騙老夫?!?p> 蔣仇此時再次拱拱手,對范梓秋說道“絕無戲言”
“好!此次靈脈若能順利開采,定不負師侄此言功勞?!?p> ………
宋墨知道的消息不多,畢竟前身只是一個以死亡的外門修士,只知道宗門在開采一處重要的靈礦,也不知道是從哪露出了風聲,讓比鄰的赤炎派得到了消息,進而展開了爭搶。
不過這些都不管他怎么事,身置淤泥,現(xiàn)在只想著如何活下去。
轟!
一陣巨響傳來,兩道耀眼的遁光直沖云霄,整片天空宛若撒下漫天的光雨,對撞的藍金色余波一層層向外遞去,一時整個戰(zhàn)場都寂寥無聲。
“來了!”
宋墨沒顧空中上的招式,聽到巨響的聲音第一時間就往地上弄了點血水抹在身上,扛起幾具尸體就往身上一蓋,然后脖子一歪,翻起白眼。
天空中的威勢越來越盛,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眩光彩的威能,如同到達臨界點班釋放著。
在地下躺尸的宋墨一陣忽冷忽熱,各種說不清的怪感呈現(xiàn)在身上,哪怕隔著幾百丈遠,身上穿著幾十斤的甲衣也沒丁點用,就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臥槽,今天怎么上來就是金丹境的對決,都不給我點跑的時間,太不講武德了?!?p> 說著又是一種壓力傳來,隔空就感覺有張大鐵餅壓在身上,臉都被擠成了一張盤子,兩側大牙漏出,眼睛睜的大大的,清秀的臉龐變成了猥瑣大叔。
‘要死啦,這些人練的都是什么功法啊?!?p> 直到夕陽沉沉,天色稍有昏暗,快至酉時才威能漸弱,不再見什么奪目的大招。
又過了個時辰,宋墨扒開壓在身上的幾具尸體,看了看身上有沒有少啥掛件才松了口氣,然后準備溜回營地了。
此刻他的臉泛著紅暈,腦袋被壓的腫腫的,還流著條鼻涕,跟個豬頭人似。
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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