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英雄街,一岸香酒樓。
裴清一行七人走進這座甚是華麗的酒樓。房間是摩西預(yù)定的,從穿戴上,裴清就知道摩西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小二,我下午定的房呢!”
店小二快腿跑過來,笑著說道:摩西公子,咱能不能換一間,我保證給你找個更加舒適的!
“換一間,為什么啊?不換,我看那間就挺好的,又大又敞亮!”
“這……這……”店小二頗為無奈地說道。
“這什么這,有什么話就說。”摩西本來脾氣就直,沒好氣地打斷小二。
裴清幾個也頗有興致的想知道小二要說些什么。
“本來這個房間是留給幾位的,可是你走之后,一位二年級的公子也非要這間,他是這里的???,我惹不起,于是就想讓幾位能不能遷就一下?!毙《脑捳Z越來越輕,卻特意在二年級這三個字上頓了一下。
摩西不禁大氣:“二年級的就了不起??!我們偏不走?!?p> 裴清也看不慣這樣的作風(fēng),笑著對小二說道:小二哥,這間房本來就是我們的,有人找你麻煩的話,你就讓他來找我們就行了。說罷,裴清領(lǐng)著眾人便上了樓,留下在一旁無奈的店小二,暗暗嘆息:“又碰見一群刺頭!”
裴清七人,點了一大桌子的菜,然后一群人開始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摩西和薛清清說話總是笑料百出,引得大家不時平捧腹大笑,傳出巨大清脆的笑聲。就連白雪,上官麝月,散月也極大熱情得參與其中,聊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三個衣裳華麗的公子走了進來,裴清眾人不由站了起來。
其中一人指著裴清氣憤地說道:“竟然是你!”,那人趕忙拉著最前面的公子說道:“表哥,你要為我報仇,這家伙不僅搶了我的船,還將我踹入了水中?!?p> 裴清一看那人,正是那日自己將其踹入水中的富家公子,他竟然進了英雄學(xué)院,而且實力等級竟然到灰木三段了,裴清不禁有些驚訝,猜測可能是藥物所致或被人強力提升起來的。而另外二人的實力,裴清看不出來,應(yīng)該就是二年級的學(xué)員了。
只見那富家公子氣勢洶洶地說道:“就是你們幾個啊,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竟然連天哥的地方都敢搶!”語氣中甚是霸道與高傲。讓裴清有再一次踢他下水的欲望。
薛清清心直口快,接口說道:“誰說這里就是你們的地方了,刻上你們的名字了嗎?明明是我們先到的?!?p> 這時另一個青年說道:“你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否則以后可就沒什么好日子過了!”
裴清正要說話,突然從房間外面又傳來一道雄渾的聲音!
“是嗎?這里是你說的算了!”
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白衣青年走了進來,他長相俊秀,氣質(zhì)溫軟。輕輕一笑,就讓人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
那個叫做天哥的和另一個青年,連忙行禮說道:”吳烈學(xué)長好!”
白衣青年吳烈和藹地說道:”呵呵,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段天和李昆??!這位是?”
那段天連忙答道:“這個是我表弟張倫,一年級,新來的,不太懂事!”
“那你們先出去吧,這幾個是我的朋友,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p> 這三人一聽,這些人是吳烈的朋友,便不敢再造次,段天倒也懂得世故,雙手一拱,緝禮道:“不知諸位是吳烈學(xué)長的朋友,多有得罪,望見諒!”說罷三人只得灰頭土臉的退了回去。
而裴清也是一頭霧水,大家都是初來英雄學(xué)院,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一個三年級的學(xué)長。再說二三年級的不是都出去歷練了嗎?怎么還呆在英雄學(xué)院。
這時,吳烈目光熾熱地看向白雪,語氣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來了英雄學(xué)院,就立馬趕來了?!?p> 白雪沒好氣扭過臉去,說道:“我來這里,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誰讓我是你的未婚夫呢?”
“那是我父親答應(yīng)的,我可不承認(rèn)。”
裴清等人頓時看出了吳烈和白雪竟然還有這層關(guān)系。
吳烈略顯尷尬,說道:“雪兒,咱出去說吧!”
白雪與眾人道:“我先走了,你們繼續(xù)玩!”然后若有若無地看了裴清一眼,便跟著吳烈走了。
然后裴清等六個人也感覺沒什么意思,頓時也沒有了什么玩下去的興致,第一次聚餐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了。
晚上,月光清亮。
裴清幾人的宿舍,男男女女都坐在了大廳里。
摩西一頭大汗地跑進來,興奮地說道:“哈哈,我查清楚了,全都查清楚啦!”
裴清和索閣問道:“快說,快說!”
段天和李昆是二年級的學(xué)員,一直跟著深澤導(dǎo)師修習(xí),二人實力中等偏上,前些陣子回到學(xué)校,喜歡欺負(fù)一年級的學(xué)員。而張倫是李昆的表弟,也跟著深澤導(dǎo)師修習(xí)。
“那吳烈呢?”裴清問道,吳烈雖然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但裴清總感覺這個人有些問題,卻又看不出問題在哪?
“吳烈啊,他就厲害啦!”摩西大喘一口氣,說道:
“他是南山導(dǎo)師的學(xué)員,擅長刀技,實力等級—藍玉級,聽說學(xué)院三個月后會有一次大的探險,所以有些在外歷練的學(xué)長學(xué)姐都陸續(xù)回來了。至于他和白雪的關(guān)系,我就不太清楚啦!”
一旁的薛青青道:“和他比起來,我還是希望裴清哥和白雪姐在一起的。”
“清清,你瞎說什么呢?滿嘴的鬼話?!迸崆孱H為不自在地說道,心間頓時竟有些發(fā)酸。
上官麝月和散月拉了一下薛清清,笑而不語。
裴清無奈笑了一下說道:段天和李昆肯定不甘心在咱的手里吃了虧,所以大家出去就盡量在一起,還有就是抓緊時間修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一致點了點頭,然后就各自回去修煉了。
英雄島的月亮像一個巨大的金色盾牌,安靜地懸掛在高處。
裴清盤腿打坐,吸收著周圍的水源之氣。待到吸收了一段時間后,裴清緩緩醒來自言自語道:“按理說,該突破了,怎么能沒一點兒動靜呢?”
裴清猛然想起陸美兒給他的灰木丹,那個不是加速等級的藥丹嗎?
裴清拿出藥瓶,小心翼翼地取出丹藥,看著呈現(xiàn)草木色澤的晶瑩丹藥,吸了一口氣,將丹藥吞下,然后閉目運氣,吸收丹藥。
大約過了幾分鐘,裴清突然感覺丹田燥熱無比,然后是胸口、腦袋,他感覺自己的整個臉現(xiàn)在都是通紅通紅的,胸中有一股幾乎沸騰的源氣在沖擊自己,似乎要向外面轉(zhuǎn),裴清難受無比,運起《墨水經(jīng)》的第一層《水生精木》。
此時的裴清,全身的衣裳已經(jīng)完全化為濕透,身體周遭結(jié)了一層潔白的水汽,仔細看去,它更像是一個透明的雕像,大約過了一刻鐘,裴清身上的熱氣越來越多,但裴清似乎沒有了痛苦,一個人沉浸在玄妙的世界里,動也不動。
而他丹田里的木晶源在迅速旋轉(zhuǎn)著,吸收著大量的水源氣,然后迅速將其轉(zhuǎn)化為木源氣。
雖然是在夜里,但是裴清還是可以清晰看到,方圓十米的水之源氣都在一股腦地向這邊涌來。
在另一間屋子睡覺的索閣翻了一下身體,在旁邊嘟囔道:“怎么這么熱??!然后繼續(xù)進入夢鄉(xiāng)?!?p> 這時,正在處于冥想狀態(tài)的云侯爵突然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以一種風(fēng)般的速度,腳底生風(fēng),向裴清的住所趕來。
當(dāng)云侯爵趕到裴清的住處時,裴清的房頂上方,聚集了一大朵雨云,似乎周圍所有的水汽都集中在了這朵雨云之上,而遠方的夜空依然晴朗,星月明亮。
云侯爵驚訝地失聲道:“這是傳說中的云蒸雨降?”
云侯爵面容凝重,站在半空中,在裴清屋子的上方用水源氣,釋放出了一個巨大的水晶般的防護罩,將裴清的屋子及那片雨云籠罩了起來。
這時,身處異常狀況的裴清對外界的情況絲毫不知,他的丹田之內(nèi)聚集了大量的水源氣,然后在丹田內(nèi)飛速運轉(zhuǎn),轉(zhuǎn)化為木源氣,不過速度實在太快,遠遠大于他自身的吸收能力,他強力運起墨水經(jīng),然后將過多的水源氣逼出體外。
突然,裴清大吼一聲,身體上環(huán)繞的水源氣霎時間破碎,而屋外那片雨云,像是被誰突然間扎破,巨大的雨滴砸落在裴清的房屋上面,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幸好有云侯爵的防護罩,不然恐怕要把周圍的人都驚醒啦!
裴清大吼過去,頓時失去意識,昏厥了過去。
裴清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旁邊的云侯爵正坐在自己的旁邊。
裴清趕忙要向下行禮,云侯爵趕忙制止,問道裴清:“你現(xiàn)在運一下丹田的源氣。”
裴清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運起丹田之氣。不運還不要緊,運完后不禁睜大眼睛,看著云侯爵,說不出話來。
云侯爵微笑著看著裴清,說道:“不要看我,這是你自己的造化?。∵B升三段,古來罕見啊!”
裴清握了握拳頭,感受到身體里巨大的力量,不錯,正是墨石級一段,并且已經(jīng)達到穩(wěn)定階段了。
“告訴我,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竟然能引來云蒸雨降這種天象”。
“云蒸雨降?”裴清內(nèi)心有些不解。
云侯爵解釋道:“云蒸雨降是丹田內(nèi)的水源氣與外界產(chǎn)生融合交匯時產(chǎn)生的一種天象,就像剛才你房間上空突然降下的一場雨,但是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在源氣與丹田出現(xiàn)大的沖突時,才會發(fā)生,為師也只是在書本里看到,這種情況,萬中無一,它的結(jié)果就是可以使人瞬間突破等級。你是怎么產(chǎn)生的?”
裴清沒有隱瞞師傅,就將自己的特殊心法《墨水經(jīng)》告訴了云侯爵,并且講自己因為服用了灰木丹才產(chǎn)生了如此異象。
云侯爵聽后得知《墨水經(jīng)》是一種將要伴隨裴清一生修煉的心法后,不禁有些驚嘆,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這就是你的一個造化吧!”
云侯爵從手中的戒指里拿出一個小瓶,然后取出一枚紫紅色的丹藥,說道:“這個是隱級丹,隨身戴在身上,就可以自主調(diào)節(jié)等級,當(dāng)然只能是往下調(diào)!只有黃金級別以上的修煉者才能看破?!?p> 不然,裴清這逆天的突破,所不定就會引起某些人注意,而生起暗害之心。
裴清拿起丹藥,輕輕一嗅,只感覺腹中的源氣,一陣轉(zhuǎn)動,但并未有不舒服的感覺。
云侯爵語重心長道:你產(chǎn)生“云蒸雨降”的這個事情還有你修煉的心法,都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幾個師弟、師妹。
裴清重重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這種神奇心法一旦傳揚出去,自己恐怕便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