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駕駛著汽車,正火速趕往何景熙家,紅燈亮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fā)現(xiàn)手腕上少了一點東西,不由得搖搖頭,拍了拍腦門。
他看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后面的車有些奇怪,是紛陵的車牌,不由得警惕起來。他開著車,加快速度,后方的車也跟著加快速度,放慢速度,后方的車也放慢速度。
他不由得懷疑,自己被來自紛陵的人跟蹤了,于是故意慢行,下一個紅綠燈,是兩分鐘,白曉身前的車已經(jīng)遠去。
紅綠燈變綠之后,白曉一腳油門,沖了出去,后方的車也跟了上來。他立即駛出車道,往小道去,可那車依舊跟在他后頭。
看樣子是甩不掉了,白曉思考著,將車靠在路邊,打開車門,他想看看身后的車要干什么。那車猛地沖在白曉的車前,身子一橫,將白曉的車攔住。
一個女孩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這女人留著短頭發(fā),亭亭玉立,面部潔白如玉,便是書中描寫的美人,站在她面前都只是半斤八兩,她舉手投足之間,便讓白曉心醉神迷,一時之間,白曉如夢如醉。
女孩突然掏出別在腰間的手槍,指著白曉,道:“雙手抱頭,趴在車上,快點。”
白曉嚇了一跳,可人家對方光天化日下撩槍指人,必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白曉不敢說話,只得抱著頭,將身子靠在車上。
女孩怒氣沖沖地走過來,照著白曉的屁股踢了兩腳,大罵道:“叫你妨礙公務,看我不打死你?!?p> 女孩踢得白曉暈頭轉向,不由得心里叫屈,一個大好公民,到車市提車,一直被人追,最后還好,是個誤會還得挨打。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人了。
他正想反駁,一個男的從車上下來,將女孩兒拉住,道:“方潔,收起你的脾氣,別忘了這次我們可是秘密出勤?!?p> “兄弟,真不好意思,我給你一點補償,這事就當沒發(fā)生,好嗎?”那男的安撫了女孩兒,走到我白曉面前,連連點頭道歉,他從兜里掏出一個錢包,將里面的幾百塊掏出來,遞給白曉。
“錢就不必了,下次小心些,就這心眼還想抓賊,”白曉愣了那女孩兒一眼,拍了拍被踢的屁股。那女孩兒氣得臉色發(fā)白,又想沖上來找白曉麻煩,不過還好,那男的將她拉回去了。
“莫名其妙,”白曉說完,上車之后,駕駛著車離開了。走了莫約百米,他還感覺被踢的屁股有些隱隱作痛??赡桥⒌臉幼樱谒X中揮之不去,就像著魔了一般。
那一瞬間,白曉居然將女孩兒與楊溪,譚雅做起了比較。楊溪并不活潑,但是她的笑很甜,很迷人,走起路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譚雅老成,像個姐姐一樣,細節(jié)捕捉得很好,和譚雅在一起,白曉從來都不擔心缺少什么,哪怕是需要備考的資料,譚雅都會替白曉準備得很好。
女孩兒活潑,性格突出,她看似很兇,但給白曉一種楊溪、譚雅無法給予的感覺。車行駛著,白曉拍了拍額頭,道:“白曉,今天你是怎么了?”
車來到何景熙樓下,白曉下車來,何景熙看著白曉的車,一時間,眼眶有些紅了,她抽泣著說道:“白曉,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們只是普通朋友?!?p> 白曉訕訕一笑,道:“小何姐,你可別多想,我早就想提車了,只是沒有想好提什么車而已,正好你給了我一個借口罷了。
還有,我們同生共死過,我不想你被同學嘲笑,所以才會送你衣服,你記住了,做我白曉的朋友,白曉不一定讓你大富大貴,但一定不會讓你被欺負。”
何景熙點點頭,上了車。白曉將車停到歌廳的停車場,讓何景熙先進去,自己稍后會進去。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塊手表,戴在手上,又看了一下,覺得這一身不算差,才滿意地往歌廳里走去。
剛進歌廳,白曉又與那女孩兒撞在一起,白曉見了女孩,腿根本不聽使喚,不肯向前。女孩看見白曉,二話不說,沖到白曉面前,一把將白曉摔倒在地上,扭著我的右手,道:“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我追嫌疑人看見你,找嫌疑人也看見你?!?p> “姑奶奶,我上輩子與你有仇嗎?這只是巧合而已,巧合,您輕點,疼,疼,”白曉齜牙咧嘴,口里不停的討?zhàn)?,那女孩卻像聽不見一樣,更加用力了。
正在這時,白曉只感覺有一股勁風飄過,便聽到有打斗聲,那女孩也松手了。白曉抬頭看去,見女孩與成美麗已經(jīng)打在一起。
你來我往,二人斗了二十回合,居然不分勝敗。只見二人拳腳相見,同時退了一步,成美麗掃了我一眼,道:“好啊,拒絕做我男朋友,卻和何景熙約會,早知道讓你多吃些苦頭?!?p> “額,這是我的不對,不過你得先考慮考慮自己吧,她可是警方的人,”白曉揉著疼痛的手道。
“警方的人怎么了?警方的人就可以隨意毆打平民百姓了嗎?看我今天怎么教育她的,”成美麗揮舞著拳頭,又攻向女孩。
“喂,你得考慮清楚了,襲警罪名可是很大的,”白曉說完,成美麗停下手來,小腹被女孩兒踢了一腳。
成美麗揉了揉小腹,大罵道:“我要殺了你個賤人,”又與女孩兒斗到了一起。
白曉站起來,見第一次我與女孩兒相見時攔下女孩兒的男人正站在遠處看戲,大喊道:“先生,你該攔下你的同事了?!?p> “方潔是紛陵最能打的女警,平日里在紛陵可沒幾個人敢與她過招,今日遇上了對手,讓她多玩玩,”男的看了白曉一眼,呵呵一笑,道。
“這不公平吧,女孩兒是警察,我的朋友是平民,”白曉道。
“放心吧,這叫警民切磋,你的朋友打了方潔不算襲警,我叫李子珅,感覺跟你挺有緣的,交個朋友吧,”男的警察道。
“白曉,”白曉回答道。
“你姓白,”李子珅似乎對我的姓氏很感興趣。
“怎么了嗎?”白曉問道。
“沒什么,在我們紛陵,有個白家,可是個大世家??茨愕能嚥槐阋耍砸詾槟闶羌娏臧准业娜?,”李子珅道。
“哦,對了,我得上去了,我的朋友打累了自然會回去的,李先生,祝你工作順利,”白曉與李子珅道別,往歌廳里去了。
紛陵,白曉已經(jīng)幾年沒有回去了,聽到李子珅說自己是紛陵人,他有些興奮,但聽他說起了白家,白曉又警惕。他這樣的人是不可以隨便交朋友的,特別是那種知道或懷疑自己身份的朋友。
白曉并不喜歡喧鬧的歌廳,所以在中途老是跑到包房外透氣,通道很暗,有人奔跑前行,便會讓人覺得有鬼影飄過。
白曉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他想起了楊溪,準備給楊溪打個電話,在他掏出手機尋找楊溪電話的瞬間,感覺有一個身影從通道上飄過。
他快速裝起手機,追了出去,沒有見著人影,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呼了口氣,返回歌廳包房,進入廁所打開水龍頭,將一捧冷水糊到臉上。他抬起頭來看向鏡子里狼狽的自己,只見身后出現(xiàn)一個黑影,立即轉過身子,后頭卻空無一人。
他驚慌地打開廁所門,到酒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呆坐在沙發(fā)上。
“還我命來,”那放著音樂視頻的屏幕突然黑了一下,一張老婆子的臉將整個屏幕占據(jù)了,她七竅流血,雙目怒狠狠的盯著白曉。
白曉閉上眼睛,將一瓶啤酒潑灑在手上,啤酒的冰涼刺激著神經(jīng),他才覺得好受些。
“白曉,你怎么了,”
聽到何景熙的叫喚,白曉將眼睛瞪到最大,呆呆地看著何景熙。
“景熙,你男朋友不會是個傻子吧,”一個女子呵呵一笑,將手伸到白曉的眼前擺弄。
“呵呵,”何景熙欲要開口為白曉辯解,白曉將眼睛閉上,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那女子猛地撲倒一個男子,在他臉上猛親。
“白曉,你對她做了什么,”何景熙大驚,靠到我耳邊大喊道。
白曉伸出手來,彈了一下手指,那女子瞬間清醒過來,踢了男子兩腳,跑到廁所里去,故意將嘔吐之聲弄得很大,害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她吧,暗戀別人不好意思開口,所以趁著酒膽去非禮別人,”白曉呵呵一笑道。
“你放屁,若不是你在我身上施展邪術,我怎么會這樣,”女子從廁所里出來,說罵著走到男子身邊,又踢了男子兩腳,道:“給老娘立馬滾蛋,現(xiàn)在老娘看見你便惡心?!?p> 男子的眼睛盯著女子,似乎有一種怨恨,只是他內心太過軟弱,根本不敢對女子做什么。
“既然你不敢,那我就來幫你,”白曉心里嘀咕著,往點歌臺去,走到男子旁邊,故意踢了男子一腳。
男子立而轉移目光,看白曉一眼,站起來一巴掌打在女子臉上,道:“臭女人,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了,要不是我不喜歡惹是生非,又怎能一直被你欺負?!?p> 男子說著,又扇了女子一耳光,道:“你給我記住了,以后若再要對我動手動腳,休怪我拳腳無情?!?p> “你們這是在演哪一出啊,讓別人看笑話嗎,”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站起來,一聲大吼,女子猛然跑來,坐在沙發(fā)上哭泣。
“白曉,好了,你的催眠術是本市一流的,就不要拿來欺負我的同學了,”何景熙站起來跺了跺腳,往門外走去,走時還重重地將門關上。
“不好意思,我也得走了,”白曉彈一彈手指,解開催眠術,也懶得解釋,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