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我……”
“呵呵——”蘭措伸了個懶腰,一腳將搖搖晃晃的簡越踢到在地,蹲下神來,拍拍他的臉道,“這是警告!我不會逼你,但是你不能騙我!我早就和你說過的,對吧,小、越、越?”
簡越死死的握緊雙拳,咬著牙,不住的顫抖,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滴,臉色一片潮紅,呼吸沉重。
他眼神逐漸迷離了起來,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蘭措的腿。
正準備向外走的蘭措身子一頓,看了一眼腳上的爪子,滾燙的溫度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
蘭措忽而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笑道,“一包吊百斤下去,還能撐住,倒是進步了。而且,進步的還不止是這兒呢……”
一腳踢飛了某人,蘭措目不斜視的走出了院門,對著門口的護衛(wèi)道,“找兩個人送屋子里那個發(fā)情了的去春柳樓,其余的隨本小姐出府。”
看著自動出列去送他們老大的兩名護衛(wèi),蘭措把玩著指甲道,“你們最好多穿點,帶根繩子進去?!?p> 眾人都有些不解的看向蘭措,蘭措?yún)s不愿多說,依舊邪邪的笑著,道,“取本小姐的車駕來?!?p> 蘭措剛出扶桑苑,便引起了一陣陣的注目禮。
她毫不在意,依舊笑意盈盈,領(lǐng)著一眾護衛(wèi)向府外走去。
蘭措前腳剛離開,后面就傳來了唧唧歪歪的交頭接耳聲。
“你們聽說了嗎?剛才從四小姐院子抬出了一具死尸……”
“那可不,臭熏熏的,而且我還聽說是五小姐的貼身丫鬟……”
“什么?她是不是掃把星?。糠讲盼衣牱蛉嗽鹤永锏膵邒哒f,今天被劉管家領(lǐng)走的下人全都不見了蹤影……依我看,十有八九是……”
一個低等丫鬟說道這里,突然眼睛睜大,驚恐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唇齒不停的抖動。
其余的人見狀,不明所以,拼命的推搡著她,似乎想從她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輕笑,她們聽到后如聽到惡魔的桀桀笑聲一樣,立刻驚恐的轉(zhuǎn)過身,確認發(fā)出這聲音的會死去而復返的蘭措后,瞬間后退數(shù)步,齊齊跪了下來。
“四小姐饒命!饒命啊!不是我,我沒有說,不是我,是她!”有一人突然出聲,不停的
叩頭告饒,狠狠的指著前面被孤立的丫鬟,大聲的說道,“是她在辱罵四小姐!”
“對,是她,就是她!”
“對……”
……
有一個人帶頭開口,其余的人的膽子便也壯了許多,即使她們剛剛得知四小姐不過一天之內(nèi),就要了這么多條人命。
蘭措笑容不改,看著眾口一詞,不禁連連點頭。
她歪著頭,食指點唇,笑瞇瞇的看向身前早已嚇得抖成篩糠的丫鬟,問道,“你有何話要說?”
那個丫鬟在先前眾人未轉(zhuǎn)身之前,看見蘭措對著她一臉詭笑,對她無聲的說了一句話。那句話的口型她看懂了,是,“放心,本小姐會讓你去陪他們的?!?p> 她當然知道,這“他們”指的是誰,她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她也知道今天必死無疑。
知道了結(jié)局后,她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她閉上眼睛,苦笑一聲,淚水無聲的留下,苦笑道,“奴婢無話可說!”
可笑,她此時的念頭并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覺得大小姐和夫人竟然要與四小姐作對,是一種十分愚蠢的行為!
聽到眼前滿臉淚痕的丫鬟如此的回答,蘭措不覺得有些意外。
她挑了挑眉,俯下身,在她耳旁說了一句話。
小丫鬟聽后眼睛陡然睜開,不可置信的看著蘭措,帶著十足的驚訝還有深深的恐懼。
“如何?”蘭措笑瞇瞇的替小丫鬟擦拭著眼角的淚痕,溫柔的手在她臉上劃過,帶著蠱惑的聲音在她耳旁問道。
小丫鬟感覺到一陣顫栗,明明已是初夏,她卻感覺到渾身冰冷。她仿佛掉進了一張怎么也逃不掉的網(wǎng)里,徒勞的掙扎不過是惹人嘲笑罷了。
終于,小丫鬟閉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緩緩的點點頭,鄭重的對蘭措行了三個響禮,一臉堅定的道,“愿為小姐犬馬!”
“好!”蘭措故意掃了一眼眾人,看見她們?nèi)家桓庇煮@又怕又羨又妒又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加深,故意提高聲調(diào)道,“豆蔻,帶她下去吧?!?p> 最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蘭措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梨園,頓了一下,繼而便招呼身后的護衛(wèi)出府。
坐在馬車里,蘭措撐著頭,不停的翻著手中的《西陵國志》,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路過春柳樓時,充當車夫的護衛(wèi)問蘭措要不要下來,直接被蘭措一個“你是傻子嗎?”的白眼給震了回去。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馬車旁邊的同伴,結(jié)果同伴也都投過來一個“你傻啊”的目光。
他憂桑了,摸著腦袋,不停的回頭看著春柳樓,終于恍然大悟。
他真是傻了,小姐現(xiàn)在是女裝啊,而且還是坐的安國侯的車駕!
“等等!”蘭措突然叫停了馬車,緩緩從車里走了出來,向懷鄉(xiāng)酒樓走了進去。
懷鄉(xiāng)酒樓的伙計一看有貴客到來,連忙一臉笑吟吟的表情,殷勤的迎了出來。
“客官,里面請!”這個伙計就是之前在大街上敲鑼吆喝的那個跑腿的,他笑著問道,“請問這位小姐需要什么服務?聽曲兒喝茶吃飯,只要您點得出,小店一定辦的到!”
“不是聽書么?”蘭措掃了一眼大廳,隨便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
“這個,”伙計似乎有些為難,他撓撓后腦勺,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滄海先生被東家罰去思過了?!?
離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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