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賀整個人都迷茫了,他完全不知道紀元手中的劍是什么時候架上了他的脖頸,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取走自己的命了。
他只知道,自己敗了。
沒錯,敗了,莫名其妙,根本就沒有想通,也沒有看見,然后就敗了。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么會???我怎么會???”
汪賀怒吼一聲,臉色漲紅,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
“你!你……你作弊了!你作弊了吧!”
紀元眉頭緊皺,冷哼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汪賀更是張狂起來,大聲吼道:“沒錯!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個主持人,肯定是他幫你作弊了!我剛才神情恍惚,肯定是你們做的手腳!一定是你們做的手腳!”
聽到汪賀的話語,下面的人都感到有些震驚。
雖然他們覺得造化陰陽道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但是汪賀說的也未必不可能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造化陰陽道幫助離恨天作弊,那簡直是輕而易舉啊。
“這……造化陰陽道不會這么做吧?”
“說不準啊,他們這些人,想要給其他人作弊,我們也看不出來啊。”
“沒錯啊,這家伙一看就是有關系的,他能夠后天進入考核序列,這個時候幫助他作弊也不是不可能啊?!?p>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紀元眉宇間卻是露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他這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所有事情,皆有法理,皆在正道!如果說,他有誰是對不起的,那也只有夏安寧!這個世界,只有夏安寧能夠責難他!其他的,憑什么?
“你說,造化陰陽道的師兄幫我作弊了?”紀元一字一頓,冷冷地說道。
汪賀沒有察覺紀元口中的冷意,言之鑿鑿地說道:“沒錯!就是你們一起作弊了!”
他這話剛一出口,紀元眼中便突然射出了一陣青光!
那青光照耀過去,駭人的神識之力洶涌而出!
紀元修煉千羅秘法如此長的一段時間,神識之力已經(jīng)超過了許多先天修士能夠擁有的程度。尤其是在佛塔之中的十年修煉過程之中,這十年都是處于意識空間里面,身體無法修煉,但是神識卻可以修煉。
也就是說,紀元已經(jīng)修煉了整整十年的神識。他現(xiàn)在的神識之力異常龐大,只是礙于修為阻礙,無法突破到更高的程度而已。
縱然如此,他的神識仍然是可以滅殺他人!
一聲怒喝,紀元神識涌動,朝著汪賀覆蓋過去!千羅瞳修煉如此之久,紀元還沒有完全調(diào)動出千羅瞳的全部力量。因為使用千羅瞳的時候紀元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他往往都是攻擊一瞬間,讓對手產(chǎn)生失神的效果便足以。
但是此刻擂臺之上,只有紀元和汪賀兩人,他便是放手使用千羅瞳,也不可能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觸碰他的身體。
“??!”
汪賀突然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吼叫,雙眼,鼻孔,嘴角,耳朵,全數(shù)流出了血液!
七竅流血,這便是所謂的七竅流血!
汪賀神魂被紀元直接沖破,七竅皆毀,直接流出了大量的血液。這一刻,口不能言,眼不能視,耳不能聞,鼻不能嗅,直接失去了身體對于外界的所有感知!
但是紀元卻怎么可能就這樣放過此人?
口出狂言,污蔑自己,縱然是罪不至死,但也不可能這樣輕易地放過此人!
外界感知皆被剝奪,紀元神識之力再度催動,直接沖入了汪賀的識海之中,僅僅只是進入,便掀起了一場恐怖的風暴!
他的神識就宛如汪洋大海一般,而汪賀雖然修為達到先天,可是還無法修煉神識,神識之力僅僅只如同一片小湖泊而已。
紀元的神識沖入,頃刻間便給汪賀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他的大腦疼得快要裂開,整個人身體不斷顫抖,嘴角吐出點點白沫,如同抽風了一般,在地面上蜷縮成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紀元卻突然抽出了自己的神識之力,沒有將汪賀的神識全數(shù)破碎。
他的神識之力一抽出,汪賀便反應過來了,他正打算開口污蔑主持師兄,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看不了口,反而是身下一陣濕潤,居然是尿褲子了。
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汪賀就這樣尿了褲子!
“這……這汪賀是干什么了???居然被嚇尿褲子了?”
“不會吧?那個離恨天是什么來頭啊,嚇得他尿褲子了?”
當然,也是有不少人還是有點見識的。
“他不是被嚇尿褲子了,他是神經(jīng)控制失調(diào)了?!?p> 一個行腳大夫開口說道,眼神之中卻是止不住的驚嘆。
“這位大夫,你給我們說說,他這是怎么了?”
那大夫點了點頭說道:“眾所周知,人的身體是由意識神魂掌控。而意識神魂存于腦海之中,想要控制全身,需要的,便是我們的脊椎?!?p> “脊椎之上,有無數(shù)的神經(jīng)連接,通過神魂掌控,我們才能夠控制自己的身軀,做出我們想做的事情。而這個家伙,卻是被那離恨天傷了神魂,神經(jīng)失去控制了?!?p> “就如同嬰兒想要走,那就需要學習走路一樣。他現(xiàn)在就如同嬰兒一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甚至他現(xiàn)在比嬰兒還糟糕,那個離恨天肯定是改變了他的感知,蒙蔽了他對于外界的感覺。讓他以為撒尿是說話,走路是坐下,將他的舉動全部打亂,所以才會出現(xiàn)了這樣的局面?!?p> 聽到這里,眾人心中皆是一驚。沒有想到居然有這么強悍的人,能夠將人的神經(jīng)控制打亂,讓他撒尿就撒尿,讓他拉屎就拉屎。
“這……這他豈不是無敵了嗎?”
那大夫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這種舉動是十分耗費神識的,你們看,他現(xiàn)在額頭都是汗水,顯然這種舉動對于他消耗十分嚴重?!?p> 這大夫估計的不錯,紀元最多再用兩次這樣的手段,就會耗盡自己的神識。
見到這樣的場景,其他人也是稍稍安心。若是紀元能夠肆無忌憚地使用神識,其他人懶得和他比了,直接認輸便是了。而且,也是這些人不了解,紀元現(xiàn)在面對先天一重使用神識都很吃力,如果來先天二重的,他就吃不消了。
見得其他人終于不再喧嘩,那主持師兄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一場的勝利者,是離恨天……不過,現(xiàn)在汪賀雖然沒死,卻也無法參加后面的戰(zhàn)斗……這樣,所有人都算作贏了一場,來人把汪賀拖下去,接下來,還有誰想要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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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金光忘記發(fā)布小說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