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紫女神色匆匆跑到竊安的房間,連門都來不及敲,直接推門而入,道:阿姐,左卿打傷了鬧事的客人,和衛(wèi)莊。
竊安的神色變了,她披上外衣到了一間包廂,略過滿手是血的左卿和墻角的一個姑娘,以及四肢斷掉、昏死過去的客人,卻先對著面色如常的衛(wèi)莊道:你的傷?
衛(wèi)莊把手上的手背在身后,冷道:小傷,你還是想想怎么處理這人吧。
竊安問道:什么身份?
紫女回稟道:姬無夜那邊的校尉白術,白亦非的遠方表叔,不過不受重用,剛剛被貶官了。
竊安轉頭問左卿:為什么要殺他?
左卿道:沒想殺他,不過是給他點教訓。
一個手腳殘缺的校尉,是否留著那口氣重要嗎?
竊安溫柔笑道:你先帶伽藍回去整理整理自己。
待左卿和受到驚嚇的姑娘離開,竊安斂了笑意,道:讓我猜猜,客人騷擾伽藍,左卿要殺了客人,你出手阻止,所以客人只是被打殘了,對嗎?
衛(wèi)莊道:差不多。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竊安就扭斷了那客人的脖子,道:這樣的人死了也好,我相信左卿做的一切都有道理。
紫女震驚于竊安對左卿的包庇縱容,若這是一個陷阱,阿姐就直接跳了進去;就算不是,朝廷官員,失蹤了能沒人查嗎?便道:阿姐,這很可能就是一個局,左卿很可能就是故意的。
竊安嬉皮笑臉道:小打小鬧而已,哪有這么嚴重。人我處理掉,若真的是局,正好看看背后的人是誰,不是更好嗎?
衛(wèi)莊咬牙壓制住心底的怒火,面無表情地離開。
偏心偏得太明顯了,卻完全符合竊安的作風。
紫女不爽,直接開嗆,道:隨你怎么玩吧,我倒是好奇,一個新歡一個舊愛,你更喜歡哪個?
跟著竊安長大的,說起話來哪會有幾個正經(jīng)人。
竊安笑了起來,毫不避諱道:自然是衛(wèi)莊。
紫女分不清她這是真心話還是違心話,搖著頭無奈離開了。
獨留竊安一人,表情淡漠地看著地上的尸體,喃喃道:你不知道我等了他多少年。
竊安收拾完尸體,怕怕身上的土,進屋時碰見了左卿。
左卿道:給你惹麻煩了?
竊安笑道:我的花之內(nèi)正好缺肥料,怎么能說是麻煩呢?
不等左卿再說些什么,竊安拍了拍他的臉頰,下了逐客令道:我要休息了。
果然,第二天滿城貼滿了尋人啟事,白亦非直接帶人來紫蘭軒詳查。
紫女和衛(wèi)莊畢竟是流沙的人,還是不要直接出面,竊安笑著招待白亦非,道:喲,侯爺,好久不見。
白亦非道:我沒空和你敘舊,白校尉失蹤,家仆說他昨晚來了你紫蘭軒,之后呢?他又去哪了?
竊安問道:昨日誰招待的白校尉???
伽藍站出來,道:是奴婢??砂仔N局皇锹犃艘磺?,說奴婢彈得沒春風閣的姑娘好,就走了。
竊安聳肩:白校尉眼光高,看不上我家姑娘,侯爺要搜搜嗎?可別說我們強行留客,強買強賣。
白亦非靠近竊安,厲聲道:姑娘沒其他想說的了?本侯要是親自查出來與你紫蘭軒有關,就只能按律辦了。
竊安被他身上的冷氣凍得后退了一步,氣場卻絲毫不弱,笑道:好啊,我向來光明磊落,侯爺盡管查。
白亦非的手下檢查著紫蘭軒的一切,突然發(fā)現(xiàn)花叢中的土被翻過。
竊安道:施肥而已,要不來年這些花怎么長得好?
果然,土里除了些肥料塊,沒有其他東西。
竊安挑眉,做出可惜的表情,道:讓侯爺白忙一場,真是抱歉。
白亦非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竊安轉身,看見了在樓上觀望的左卿,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