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人盡散
丁敏君這一聲發(fā)自內(nèi)心,迷茫且無助,傷心又急切的呼喚,終于叫紀(jì)曉芙回了神了。
一把拉著丁敏君的手,又重新緩緩站起。
深吸兩口氣,好不容易平復(fù)了心情,才在兩女關(guān)切又焦急的眼神中說道:“我之前昏了過去,實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只是既然六哥來過,除了與楊逍相斗,倒是想不出還能有誰可與他打起來?!?p> “眼下既然六哥與楊逍皆不見人影,倒不一定是六哥出了事?!?p> “還是先到外頭打探一番,看看有什么消息?!?p> 丁敏君聽這話,才總算心里稍微安穩(wěn)一點。
只也奇怪,既然不是姐夫出事,這師姐前頭這么悲痛到底為何?
想要來問,又覺著有個殷素素這外人在,師姐怕也不好說實話,只得先忍住再說。
又聽殷素素道:“我看了此處的打斗痕跡,倒是不太多,殷六俠與楊逍在此該也沒打太久?!?p> 說著又舉起手里的梅花鏢道:“這梅花鏢我總共給了殷六俠三枚,四周只留下這一個?!?p> “剩下的要么還沒出手,要沒就插在了楊逍身上。”
“不論如何,只說明殷六俠的危險該是不大。”
“只怕又是遇到什么緊急事情,這才不能回來?!?p> 話是這么說,殷素素實際卻還有個可能沒說。
那就是殷梨亭許是根本沒有機會出手啊!
不過大概也知道這話要是一說,也只能添亂,殷素素索性也未說出口。
紀(jì)曉芙看著這殷姑娘不慌不亂,卻也明顯關(guān)切殷梨亭的模樣,心頭卻自有幾分悲切。
雖有那么一線希望吧,卻到底也是渺茫。
忍不住的又吐出一口濁氣,卻與殷素素主動道:“殷姑娘,你教與明教的聯(lián)系終究多些,六哥的事情,也請你多在意一些?!?p> 殷素素記得很清楚,這是紀(jì)曉芙主動第一次與自己說話。
很是復(fù)雜的朝著這面色還有些凄苦的姑娘看了看,終只是微微點頭,沒多言。
紀(jì)曉芙見此又與邊上丁敏君道:“師妹,你先回峨眉,與師父也報說一聲。”
“我先一路尋去,怎也要先尋到六哥再說!”
丁敏君聽得大驚!
連連搖頭,疾呼道:“我也要去尋姐夫!”
只呼完卻看紀(jì)曉芙那堅定的神情,知道師姐心頭定了主意。
向來明白師姐個性的丁敏君,連忙又哀切道:“師姐,我求求你,我不想回山?!?p> 說著又保證道:“你放心,只要這回尋了姐夫,我就立刻回山上去。”
“師姐,我求你,讓我跟著去吧!”
“不然我在山上定然是飯也吃不下,餓都要餓死的!”
聽著師妹有些夸張的話,這要是擱在以往紀(jì)曉芙怎也應(yīng)了。
只是眼下直認(rèn)那些明教中人皆是禽獸,紀(jì)曉芙又如何能讓小師妹冒險?
要是讓師妹也受了罪,那自己也當(dāng)真別活了!
只堅定搖頭道:“不成!此行太過危險,怎也不能帶著你。”
可紀(jì)曉芙堅定,丁敏君也不逞多讓。
卻又道:“師姐你不愿帶我,那我就自去打探就是?!?p> 如此堅決,也看的出心里當(dāng)真是急。
紀(jì)曉芙連遭突變,心里早亂成了一鍋粥,前頭硬撐著平復(fù)了心情,這會聽師妹又不聽話,實在提不起力氣與其爭辯。
殷素素眼看眼前這一隊峨眉弟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服不得誰,誰又都不肯退讓,也是直感一陣無語。
不過眼前兩人自己感覺不到,殷素素這外人卻瞧的清楚。
這兩姐妹,各自都藏著對于對方的稍許不滿。
峨眉里的事情殷素素當(dāng)然一點都不想管,只是自己更不愿在這耽擱。
上前直解圍道:“殷六俠不知所蹤,怎能安心讓人上山。只是若孤身打探,也的確不妥,丁師妹要是愿意,就與我回天鷹教里,一同尋殷六俠的消息吧?!?p> 這算是一個折中的法子。
丁敏君眼見這師姐如此強硬,無奈也只得先退一步,也來不及計較這妖女都叫起了自己師妹的稱呼,只點頭應(yīng)道:“好吧,我就與你走?!?p> 可這話才一出口,紀(jì)曉芙卻依舊不依不饒。
直是冷聲打斷道:“不成!師妹必須先歸山里,不然我也不管六哥,先把你帶上山再說!”
丁敏君一聽這話,終于再受不住。
直崩潰高呼道:“如是姐夫當(dāng)真出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倒是沒說具體是誰,不過誰都聽的明白。
三女心頭雖然各有心思,眼下卻只都還關(guān)心一件事,就是殷梨亭的安危。
殷梨亭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只怕這三人之間自己都要鬧掰了。
...
一路往西的大道,一輛馬車正一路疾馳。
顛簸的馬車?yán)镱^,殷梨亭只覺著迷迷糊糊中忽上忽下,一口氣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來。
意識開始逐漸清晰,想動動身子,又動彈不得。
就這么一上一下,耳朵里的聲音漸漸清晰,甚至可以聽到馬車外頭周癲那罵罵咧咧的聲音。
“奶奶的,這路怎么這么難走!”
一聲抱怨聲過,旁邊又起一個聲音道:“這么受罪,就把這武當(dāng)?shù)膩G下得了。”
這聲音殷梨亭辨認(rèn)的出來,不是楊逍那廝的聲音。
果然,就聽那周癲應(yīng)道:“你這爛和尚懂什么,這小子可是有大用處?!?p> “等到了教里頭,你就知道了?!?p> 一聽這稱呼,殷梨亭就差不多猜到在周癲邊上的是誰了。
這明教里頭,最出名的和尚,一個是彭和尚,一個是布袋和尚。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兩個人又是什么時候湊到一塊的。
就如此胡思亂想之下,殷梨亭終于也開始覺到自己身上的氣力回來了,連著呼吸也順暢多了。
前面憋悶的感覺慢慢消散,殷梨亭忍住不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
就這一口深呼吸,也叫外頭兩人當(dāng)即聽的,卻聽那和尚低沉的聲音又起,與周顛笑道:“嘿,你的寶貝醒來了,你不去瞧瞧?”
周癲聽兄弟調(diào)戲,也懶得應(yīng)他。
殷梨亭只聽的一陣悉索聲,旋即就看的周顛一下入了馬車。
就是這臉色…看著好像不大好看。
…
PS:收藏跌了一點,不過都是小小的困難而已,俺寫了兩百萬字,啥場面沒見過,心態(tài)極其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