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這邊稍稍布置作戰(zhàn)方案的時候,那邊的祁天彪差不多已經(jīng)涼透的了。
那女娃娃又是晃晃悠悠來了太虛子面前,看著倒在地上的道士,小小的身子蹲下了些,又是用手戳了戳那太虛子的臉頰。
太虛子很想避開,卻被那祁天彪暗器所傷,實在動不得。
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臉頰上被一按一按的,再聽那女童道:“你這人,把我本要殺的人都給傷了,是什么道理?”
太虛子雖動不得,卻死死瞧著眼前的女童,仿佛沒聽見這女童說話。
愣的半晌,才忽然反問道:“前…前輩…你可是出自我靈鷲宮的?”
那女童聽得是小小眉頭一皺,卻道:“你這人好生奇怪,把我好不容易弄來的人傷了不說,還說什么前輩?!?p> “嗯…靈鷲宮這名字,聽得倒是不錯?!?p> 太虛子見這女童這么說,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得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
女童更是稀奇,連連搖頭道:“阿蠶沒聽過這門功法,阿蠶練的金蠶功,都是娘教的?!?p> 想了想又道:“阿蠶把你救了,你教阿蠶剛才說的那功法,好不好?”
太虛子聽得心頭苦笑。
自己真是瘋了,哪能遇到個女童,就以為是修了門派內(nèi)的無上心法。
輕咳一聲,啐出一口血痰,卻搖頭道:“不成,你非是我門派里人,我怎么能教你?!?p> “再說…那神功我也教不了你?!?p> 最后那句當然是實在話,阿蠶聽得也是有些憨憨的點頭道:“說的也是,要是你會神功,也不至于被打的那么慘啦!”
被一個五六歲的女童批評,太虛子也心有慚愧。
只是慚愧歸慚愧,該弄明白的還得弄明白。
卻見那太虛子雖然已經(jīng)傷的不行,還咬著牙堅持問道:“那你為何要把這些人都引到天山來?”
阿蠶眨了眨眼,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應(yīng)道:“當然是引他們過來殺了。”
這話叫個女童說來,實在叫人心里陡然生出幾分涼意,雞皮疙瘩不由豎起。
只那阿蠶卻一點不覺得有什么怪異,自顧自道:“阿蠶練這功夫,也不知道練的怎么樣,大娘他們又不準阿蠶下山。”
“阿蠶沒辦法,就只能引人來比比,沒想一下還搞了那么多人來?!?p> 那女童說著卻又有些氣惱的看著太虛子道:“可是都被你搶去了,搞的阿蠶都沒機會比試了!”
太虛子不信這一個小孩子能搞這么大動靜。
當即也是質(zhì)疑道:“你個小娃娃,還有這本事?”
阿蠶覺得被瞧不起,直是有些怒了,卻道:“你少看不起人,這事雖然阿蠶做不好,卻有大娘相幫我啊?!?p> 大娘?
太虛子聽得稀里糊涂,是越聽越亂。
只覺得這為了練功,看看自己多少能耐,就引人來殺,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正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好,那阿蠶直自顧自的接著道:“好吧,既然你不能教阿蠶神功,那阿蠶也不好救你了?!?p> “大娘說過,咱們不好隨意救漢人。”
“阿蠶別的不說,那最聽大娘話的?!?p> 這說著,也是重新站起,揉了揉蹲得有些麻的膝蓋。
小手又稍稍舉起,聲音也冷幾分,微微搖著腦袋道:“這山里也沒人能救你,我也不忍心叫你等的太痛苦了,大娘說,咱們還是要有個好心腸的。”
聽得此話,那玉虛子也忍不住心頭寒氣直冒,卻說一句嗚呼哀哉。
“想不到!”
“最后要死在一個小娃娃手里?!?p> 死到臨頭,也不禁眼睛一閉,不忍見自己人生中最后的畫面。
…
“逍遙派靈鷲宮的后人,都成了這般窩囊模樣了?”
乍一聽了這聲音,玉虛子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上了天上,見了昔日的師叔師祖?zhèn)儭?p> 后頭才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忙睜眼望去。
卻見遠處三人飄然而至,皆是遮著面龐,只從體型上能看出是兩男一女。
還沒等自己說話,卻見面前的阿蠶,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想跑。
這小娃娃…
真是太特別了。
殷梨亭也沒想到那女童說跑就跑,好在韋一笑輕功無敵,老鷹都追的上,何況一個邁著兩條短腿的小娃娃。
一個飛身就往那阿蠶撲去。
阿蠶倒是冷靜,見有人來追倒是不跑了,反是回身盯著來人。
見人近了,當即小手一揚,又使的那金蠶之毒。
可韋一笑早看過這招數(shù),心里早有準備,又哪里還能中招了?
沖的快,退的也猛。
韋一笑屏氣之下,那小娃娃只能使毒粉撒個空氣。
一招不能得手,阿蠶立馬又轉(zhuǎn)頭要走,韋一笑卻一步跟上,陰陰笑道:“小娃娃真是一人來的?”
“這要再不來人,老夫可要不客氣了!”
“桀桀,還沒吸過這么小的娃娃呢?!?p> …
這韋一笑,這么一說不是暴露么!
殷梨亭在后頭聽著那是一陣無語,卻也知其大概是想引出可能跟著“大人”。
只是任憑韋一笑在后頭恐嚇,那小姑娘只顧跑路,邊上也無人來救,就知道那阿蠶還當真是一人來的。
真是稀奇!
這苗人膽子都那么大?
殷梨亭也有點看不懂了,不過不代表會手下留情。
那韋一笑見當真無人來,終于也放開手腳。
一個猛進,再不給那小女孩出手機會,一下就拿出了她。
那女娃娃當即急切呼道:“前輩,高人,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放了吧!”
嘿!
這臉變的倒是快。
韋一笑直陰陰一笑,扯出個難看笑容道:“你放心,你個小娃娃咱也不會為難你,不過有些事要問問你,你老實點就是?!?p> 聽的這話,卻見阿蠶眼睛滴溜一轉(zhuǎn),被韋一笑拎著也不掙扎了。
只就一聲不吭,不知道在盤算什么。
而見這小姑娘被拿住,殷梨亭才有心思在尋眼前的太虛子。
只是一張口,卻叫那太虛子直是驚呆了下巴。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還有玄冰術(shù),采冰術(shù),御雕之法,甚至是生死符…宮里那么多上乘功夫道長不學(xué),怎么偏偏學(xué)了個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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