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滕神色通紅,久久不能散去。
這可是想念了數(shù)年之久的寒雪寶刀,沒曾想今日卻親眼目睹,甚至還能上手觸碰。
“安城主如此喜歡,不如親自觀賞一番如何?”
見安滕激動的模樣,沐長青將木盒放在茶桌上,然后微笑邀請道。
他此刻已然笪定自己開口需要幫助,安滕必定會答應(yīng)自己所求。
“當(dāng)真?”
安滕驚問,眼睛死死盯著木盒中的寒雪寶刀。
“安城主,請!”
沐長青后退兩步笑著示意道,心中滿是得意。
“多謝!”
安滕口中說道,迫不及待的拿起寒雪寶刀,輕柔的動作仿佛在撫摸美人,臉上滿是癡迷之色。
傳聞此刀是十年前意外天際掉落,被沐家三長老郊外踏青遇見并帶回。
寒雪寶刀。
長三尺七寸,通體銀白泛起陣陣寒光,握在手里足有數(shù)十斤之重,常人根本無法揮動。
入境武者卻能憑借此刀越級而戰(zhàn),當(dāng)初三長老真是手握寒雪寶刀,輕易斬殺四名同階強(qiáng)者,而自身卻毫發(fā)無傷。
自此沐家三長老名聲大噪,寒雪寶刀也進(jìn)入安滕的眼中,心心念念數(shù)年之久不能忘懷。
良久。
安滕才回過神來,略微尷尬的放下寒雪寶刀,只是手里一直不愿松開。
“說吧,沐家主找本城主何事,竟然能以寒雪寶刀作為條件!”
安滕不含感情的聲音緩緩傳來。
他可是知道沐家三長老,對這寶刀有多看重。
“想必安城主應(yīng)該知道,姜家嫡女姜月嫁于我兒子龍吧?”
沐長青卻反問一句,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
“姜家姜月?”
安滕暗道果然如此,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本城主自然知曉此女,當(dāng)初貴公子與姜家聯(lián)姻,可是轟動赤炎城!”
只是那姜月根本沒有武道天賦,反而為人苛刻刁蠻、嫉妒毒辣,只是常人不知曉罷了。
可安滕卻非常清楚,因為他本就是帝都世家子弟,甚至家族勢力絲毫不弱于姜家。
“月兒雖然非我所出,但嫁于我兒便同為親生!”
沐長青殺氣騰騰道:“卻沒想到有兩賊子將其殺害,只是那賊子實力并不弱于我,所以想請安城主助我一臂之力!”
“沐家主卻是找錯了,本城主豈能隨意對他人出手!”
安滕淡然一笑道,心里不由暗罵。
笑話。
實力不弱于你,那便是煉體境第八層,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在下愿以寒雪寶刀換取安城主出手一次,只要盡力而為就好!”
沐長青抱拳問道:“另外愿意再奉上白銀萬兩,如何?”
他自信只要安滕出手,絕對會萬無一失。
實際上臨時增加萬兩白銀,也是為了讓安滕順便帶上章賴、章雄兩兄弟。
到時候四名煉體境第八層強(qiáng)者一同出手,再加上大長老和二長老帶領(lǐng)沐家武者圍殺,任那兇手如何強(qiáng)橫也難逃一死。
至于秦墓、秦君兩個幾歲娃娃,沐長青從來沒正視過分毫。
而明面上煉體境第九層,這等強(qiáng)者誰人不知,至少三長老絕對不會認(rèn)錯人。
“此刀歸我,再加兩萬兩白銀!”
安滕沉吟良久,最終還是同意說出條件。
“好!兩萬兩就兩萬兩!”
沐長青欣喜道,只是看著寒雪寶刀,眼眸中滿是心疼。
二人商談結(jié)束后,安滕親自將沐長青送出府門外。
翌日。
有心人發(fā)現(xiàn)沐家人手頻頻調(diào)動,明白的人自然知道,沐家這是要對殺姜月的兇手動手了。
對于這些異常,秦墓早就一清二楚,只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他已經(jīng)是真氣境小成,比之前更加強(qiáng)橫何止十?dāng)?shù)倍,哪怕是武朝皇室所謂的老祖,也自信能輕易一巴掌拍死。
再多的陰謀詭計,都擋不住絕對實力。
而住在不遠(yuǎn)處的蕭書文,此刻他一陣神清氣爽。
想到自己的任務(wù)即將完成,心里不由一陣激動。
因為武皇私底下曾言,只要拉攏秦墓愿以成為皇室供奉,便賜予一部可更進(jìn)一步的頂尖功法。
他可是煉體境第九層圓滿,再進(jìn)一步可就是真氣境。
所以蕭書文激情滿滿的爬起床,連早飯都沒吃便匆匆趕往秦墓所在的院落。
只是偏僻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對他低聲私語幾句話。
蕭書文知道來人乃是武皇掌控的暗衛(wèi),聽完暗衛(wèi)所言后不禁神色巨變。
“蠢貨!安滕莫非是想死不成!”
蕭書文養(yǎng)氣功夫再次破防,破口大罵起來。
那可是真氣境強(qiáng)者,揮揮手都能滅掉幾個煉體境巔峰強(qiáng)者,幾個第八層武者也想撈人家胡須,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行,絕對不能讓安滕參與,以免惡了秦前輩!”
蕭書文心想道,于是匆匆掉頭向城主府而去。
可惜安滕早就得到沐家消息,在城外偏遠(yuǎn)之地埋伏,他去了自然見不到人。。
在城主府一陣糾纏后,蕭書文才得知安滕帶著兩名城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出去踏青,便知道要出大事了。
等他急匆匆來到院落,想將此事告知秦墓,以免會壞了皇室在秦墓的看法,誰知晚來一步,院落里早就人去樓空。
而此時。
秦墓等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四人騎著三匹馬剛出城門。
“師傅,咱們還會回來了?”
秦君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城門,不禁失落的問道。
赤炎城給他帶來的回憶并不好,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娘親那孤獨的碑墓。
“為師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
秦墓自然看穿徒弟的想法,輕笑道:“如果你的實力強(qiáng)橫,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區(qū)區(qū)沐家連屁也不敢!”
秦君聞言一愣,聰明的他瞬間明白師傅的意思。
“謝謝師傅,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秦墓笑了笑。
燕南天夫婦笑吟吟的看著師徒兩人,心里感到頗有意思。
幾人走的的也不快,說說笑笑、看看山河萬里心中豪情頓生。
秦君是絕對拼命提升實力,能自由回家看望娘親。
燕南天則對未來充滿了期待,這次年輕二十歲,或許下一次會不會與年輕直接三十歲呢。
而秦墓卻希翼皇室武道閣的東西,不要讓自己失望,同時也對武朝有了些許想法。
二十里路程眨眼即逝,已經(jīng)到了荒郊野嶺。
此處人跡罕見,荒無人煙。
“總有些人想找死,活著難道不好?”
秦墓突然勒馬止步,不禁輕笑高聲道。
他早在出城之際,便發(fā)現(xiàn)埋伏在此處的十幾人。
“區(qū)區(qū)稚兒也敢口出狂言,今日你們幾個必死無疑!”
沐長青心知藏不住,縱身一躍露出了身影。
其余埋伏的人齊齊冒出,虎視眈眈的圍了過來,安滕以及章凱、章雄三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