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怎么了解那什么法器,但就剛剛,從方州的眼里,卻也知道那絕非是尋常之物,所以葉秋當下,便更是感到了一絲不解。
要知道那法器既然對于術(shù)士都已經(jīng)顯得十分珍貴,那么尋常人的手里又怎么會存在?可是如果那老板是不知道這鏡子為法器,卻又為什么會說出它的來歷?
秦始皇所用過的鏡子?
這又是怎么確認的呢?
一個千年之前的人物,即便是似秦始皇那般的千古一帝,到了如今,又有誰能記得他所用過的物品呢?
畢竟,如果是真正重要的物品,那大多都是入了墓室,又哪里會出現(xiàn)在尋常人的手里?
當時的時候,葉秋并沒有怎么懷疑過,甚至還一度的以為那是老板在逗他玩,但后來的漸漸懷疑,就像是在葉秋的心里種下了一顆即將要發(fā)芽的種子。
現(xiàn)在一聽到方州的話語,那顆種子便無意識的發(fā)了芽,葉秋的心中越來越覺得那個老板有問題了。
雖然還沒有人能夠確定這究竟是不是秦始皇曾經(jīng)用過的鏡子,但在葉秋的心里,卻已經(jīng)大致的有了一個猜測。
他還記得,自從他得到這鏡子之后,所夢見的那一系列怪事。
從他夢里所附生的那個人南征北戰(zhàn)開始,到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棺材里,他的一生顯得是那么的短暫。
然而在這一刻,葉秋卻是驚悚無比。
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夢里他所附生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知何時與鏡子里面的這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秦始皇?”
一聲驚嘆,驀然的就沖葉秋的嘴里發(fā)出,他驚訝無比的透過這鏡面散發(fā)出的幽光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影兒。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的這般事態(tài)。那是因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就真的在這里,見到始皇的身影。
只是如果他夢中所附生的那個人真的便是這里面的黑影,這一切都是屬實的話,那么那個老板,又該是何等人物?
難不成他真的活了千年?
葉秋的腦海里隱隱的開始有了一個猜測,但他卻不敢再往下想。因為他怕,自己知道真相之后會面臨著更大的不測。
所以不管那個老板到底是何等人物,不管那個老板所說是真是假,他都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把這一切都尋根究底了。
但事情真的就能夠如他所想么?
葉秋苦嘆了一口氣,顯然對于這個問題,便是連他自己都感到一些不確定了。因為好像從他拿到那面鏡子的時候,便好像卷入了什么風(fēng)波中。
身邊不斷的就發(fā)生一些詭異的事件,甚至連鬼打墻都能夠被他遇見,如果這是正常的話,那么他也就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因為遇上鬼打墻的那個地方,他以往不說是經(jīng)常行走,卻也是走過數(shù)遍了,但卻從來就沒有遇見過他那夜所遇見的事情。
只是好在,最后,他還是走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是什么原因,但至少那件事情也就告了一個段落。所以他現(xiàn)在倒也沒有太過怎么在意。
但這時又是個什么情況?
葉秋有些怔怔的看著這鏡面上煥發(fā)出來的幽光,他能夠清晰的看見里面的那個人影兒,甚至面容上還有些和他相似,但在他們相對的那一瞬間,他卻看見那個人影兒似乎是對他詭異的笑了笑。
葉秋下意識的就被驚了一下,但還沒等他真正反映過來,就看見那個人影兒突然就消失不見,就如同第一次那般,鏡面漸漸的開始變得模糊,就連那些幽光也是在一瞬間不見。
“這是個什么情況?”葉秋揉了揉眼睛,卻還是什么都沒有看見,他看向那個鏡子,但在鏡子里面除了自己的面容之外,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影兒。
如果不是剛剛親眼所見的話,恐怕此刻葉秋都會對自己感到懷疑了。
但好在,這樣的情況,他上次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所以此刻,倒也不是怎么意外。不過方州卻是就真的不解了。
他看著葉秋,臉上自然而然的就浮現(xiàn)出一絲驚愕。
“那,剛剛出現(xiàn)的人影兒是?”方州沒有過葉秋那樣的經(jīng)歷,自然是不知道那人影兒到底是誰,不過他很快便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葉秋,你剛剛,剛剛叫的,是始皇?”方州的語氣頓了幾頓,雖然他已經(jīng)聽到了葉秋的話語,但心里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相信的。
甚至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而這時,三叔的眉頭,也是一挑。
“什么,你說剛剛的那個人影兒,是始皇,那個被稱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三叔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葉秋,顯得驚愕無比。
葉秋看了看兩人,也是知曉他們的疑惑,但這事情卻做不得假,況且他本來就沒有打算瞞兩人,便點了點頭,道:“不錯,和我在夢里見到的那個差不多,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便應(yīng)該是了。”
這話一出,三叔的眉頭便微微的皺了皺,似乎有著什么不明白一般,他緊緊的盯著葉秋,就好像是要把葉秋看出個花兒一般。
不過方州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聽到這話,也是驚訝無比。
他顯然是不知道,葉秋居然會在夢里夢見秦始皇,不過這事料想葉秋也不會欺騙他,便只好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但卻對葉秋的那個夢有些感興趣。
不過,這時,看著不遠處的那城池上方黑氣愈發(fā)濃郁,就好像是出現(xiàn)了什么大事一般,讓便沒有多問下去。
方州轉(zhuǎn)頭,凝重的看著那座高達十數(shù)米的城墻,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么。
此刻,那城墻之上已經(jīng)滿滿的站好了陰兵,他們那紅色的充滿煞氣的眼睛一看便會讓人感到一些膽寒,甚至其手中握著的兵戈都是在隱隱的顫動了起來。
那兵戈聲猛烈至極,然而聽在三人的耳里,卻又顯得無比的嗚咽,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哭泣一般。
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傳入三人的腦海之中,三人俱是神情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