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巨蛇虛影還當真是顯得很厲害,雖然沒有一開始對付那些黑甲兵士的壓倒性實力,但這些血甲兵士卻無一不被它給糾纏著,進不來兩人的身旁來。
三叔和方州暫時的安全了起來。
有著巨蛇虛影的存在,已經(jīng)基本沒有什么人能夠傷害得了他兩。那幾個黑衣人再高臺下低語了半響,最后卻還是沒有上臺了。
這應該不是畏懼他們兩人,而是畏懼這巨蛇虛影的原因。但不管如何,這樣的結(jié)果,兩人都是有些顯聞樂見。只是那些黑衣人也并未有停留的太久。在看了幾眼那高臺上的戰(zhàn)況之后,他們便已經(jīng)各自分開。
就好似已經(jīng)不愿去搭理兩人般,甚至沒有人去注視兩人一下,幾人便已經(jīng)紛紛的離開。然而,他們卻并不是一起離開的。
那幾個黑衣人只是思慮了一秒,便又一個個的開始了單獨行動。
他們并沒有從來臨的那條路里過來,而是越過高臺,向著這高臺周邊的巷道之中一個個的搜索,似乎是不把葉秋找出來就不罷休的樣子。
漸漸的,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三叔和方州都是一陣著急,雖然他們此刻已經(jīng)確定那人已經(jīng)不是葉秋,又或者現(xiàn)在正占據(jù)著那身體的靈魂已經(jīng)不是葉秋了。但看著黑衣人的舉動,他們還是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妙。
不管這到底是誰占據(jù)了葉秋的身體,從先前那個黑衣人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也是不知道的,而葉秋一見到他們雙方都跑,顯然此刻是顯得十分的弱小。所以他若是被那群黑衣人給追到了的話,那么后果便不想也能夠知道了。
兩人皆是不由的深吸了一口寒氣。
那個占據(jù)了葉秋身體的靈魂什么的,他兩都不在乎,畢竟,葉秋魂魄還裝在他們手里的亡靈書之上,但是葉秋的身體,卻不能有有個什么意外。不然的話,即便是他們將葉秋的靈魂從這亡靈書里給放了出來,葉秋也是斷然沒法再生存下去了。
兩人的臉上都不由多了幾許擔憂,但此刻,他們顯然也是沒有什么辦法。
方州召喚出的那個巨蛇虛影正在和那些血甲兵士們戰(zhàn)斗,這有些勢均力敵的場面,他們倒是沒有什么生命危險,所以本來,這時候,他們是完全可以朝著那幾個黑衣人的方向追上去的,但這時,他們卻都沒有動作。
畢竟,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善類,一個兩個的話,還勉強一些,但此時,卻是足足有五個黑衣人呢,這讓他們?nèi)ピ趺磳Ω??難道真的要去各個擊破?
這個念頭,在兩人的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確是有些可行性的,但關(guān)鍵是,這個時候,他們又怎么去各個擊破呢?
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了多久,但他們的體力,卻是都差不多消耗一空了,再加上此刻三叔還傷了些元氣,他們就算是追上了,又能怎么樣呢?
方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倒是也沒有放棄。他看著那只被他召喚出來的巨大蛇影,臉上露出一絲興奮。
這召喚出來的巨大蛇影其實并不是實體,頂多也就算是一個分身或者影子罷了,但是他的攻擊力卻依舊不是常人能夠比的。
雖然它只是一個虛影,但其傷害作用到這些血甲兵士上面卻是一樣,就如同是實體一般,傷害很大。
這本來應該是極為有益的一樁事情。但奈何這些血甲兵士的耐打程度,也并非一般,所以局面還是僵持了下來。
成也蕭何敗蕭何。這看起來就很是威武的巨蛇能夠因為自身不是實體,輕易的躲過,這任何一個血甲兵士的攻擊,但當它躲過那個攻擊的瞬間,卻勢必不好再去攻擊其他的血甲兵士。
因為一旦它凝成實體去攻擊了其他的血甲兵士,那么自身也必然會受到來自一位或者多萬血甲兵士的攻擊。所以這種bug又顯得有些雞肋的起來,因為站在方州的角度上可以清晰的看見這巨大蛇影沒被那些血甲兵士攻擊到一次,身子好像就會黯淡一些。
如果黯淡到了極點,會是怎樣?
方州沒有見過,但也大概能夠猜得出來,因為那無非就那么兩種可能罷了,一個便是消失,一個便是不存在了。
這兩種可能看起來是有些雷同,但其意義,卻又大有不同了。
畢竟消失便是別人找不到的意思,而不存在了,便是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所以,也能夠稱之為消逝了。
三叔自然是也沒有見過這種巨蛇,但眼神里,卻漸漸的有了些了然。特別是當他看見方州手里的那塊令牌時,眼神便是一亮。
方州自然是受不了那樣的目光,他不由的緊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令牌,顯然,是對三叔有所防備。
三叔見此,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去說什么。
他看著那令牌,眼神里隱隱有精光閃爍,倒沒有做出什么要爭奪的意思,而且此刻,他倒還真沒有將那令牌奪過來的能力。
不說他現(xiàn)在身體有傷,便是恢復了正常又能夠怎樣?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過弱了,根本就承受不了,他施展術(shù)法所帶來的反噬。剛剛那只不過是非常普通的一擊,他便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那反噬,雖然這也跟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有關(guān),但他現(xiàn)在就算是動真格的,也沒有那方州厲害。
而方州對于那令牌這么小心,也是有原因的。
當然,他還不清楚這令牌,到底是什么來歷。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的思緒倒緩緩的清晰了起來,看著三叔臉上的遲疑,他便大致的猜到三叔可能是對這令牌知道些什么。
于是,當下,他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你,知道,這令牌的來歷?”
說這話的時候,方州是沒抱什么期望的,但是三叔只是微微一蹙眉便答應了,這便讓他又不由的好奇了起來。當然,更多的還是謹慎。
他可不相信,連他師傅都沒跟他提及過的秘密,三叔會這么輕易的告訴他。畢竟,這身體里的人可是一個來自千年前的人物。
那,不是應該很狡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