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可能是走得匆忙,還是什么原因,扶蘇所說的信都應(yīng)是還沒有來得及寫,這讓葉秋好生無語了一陣子。畢竟他去許家最大的底牌,就是扶蘇所給的那一封信了。但在昨日,居然沒給他?
這件事情,不管是放在誰的手里,都總歸是有些慪火的。
但好在,第二日,終于來了。
雖然不知道扶蘇是怎么把這封信交到他手里的,但如今,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了,因為此刻,在他的眼里,這封信便已經(jīng)勝過一切,至于扶蘇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他還用在意么?
反正,不管扶蘇,再怎么的強(qiáng)大,也跟他沒有關(guān)系。
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力量啊,就算是扶蘇能夠幫他一時,還能夠幫他一世么?
‘呵呵’,葉秋突然就覺得這有些好笑,因為其實扶蘇幫他的,還要遠(yuǎn)遠(yuǎn)不止是一世啊,只是扶蘇再怎么厲害,十年之后,也再不能幫到他分毫了啊。而他卻只剩下了三年?而且按扶蘇所說,三年之后他,他就不存在這世間了?
想到這里,葉秋突然就感到了一絲急迫,雖然他也不愿意相信這件事情,但心里卻也知道這事情為真,如果沒有找到那天地二魂的話,便真的渡不過下一次輪回,將要湮滅了。
到那個時候,我該怎么辦呢?
葉秋皺了皺眉頭,也有些苦惱。
但但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是不會再存有什么僥幸之心,所以很快,其目光便漸漸的變得堅定起來。
他走出屋外,被太陽照耀著,目光顯得十分的清澈,一下子便變得炯炯有神起來:這次,我一定要拿到那太阿劍,找回我失落的魂魄,我……不想就這么死掉。
那一瞬間,葉秋握緊了拳頭,似乎是做了一個什么重要的決定,他緊抿著嘴唇,卻又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言語過。
之后,方州起來將屋子里收拾了一番,三人便離開了這幢屋子,于是,就這樣,沒有絲毫的停留,葉秋便踏上了前往許家的路上。
依舊還是三叔的那輛蘭博基尼,只不過和上次去臨湘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他們只有三個人,至于王健,倒是好像都已經(jīng)被大家遺忘了。
根據(jù)三叔所說,好像是回了老家還是什么的,反正這時候是見不著了。所以葉秋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觸,只是在臨湘那墓室里面,那時王健的性格,給葉秋留下了挺深的印象,偶爾也能能夠想起一些。
當(dāng)然,更多的是想起,他見到白起之后的一些舉動,那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在當(dāng)時,也是他第一個叫出白起的名字。
貌似白起,還認(rèn)識他?
葉秋坐在車上,不由皺了皺眉頭,想起那時候在臨湘所碰到的一些事情,他竟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而事情也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畢竟像白起那般的絕世殺神,為何也會對王健另眼相看?
這事情,著實是讓他有些不理解了。
但,很快便被他拋之腦后。
這時,葉秋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已經(jīng)來到了,上次葉秋所來的那棟大廈里面,他記得,上次便是在這里找到三叔的。
車?yán)?,在這里停下,一行三人都從車?yán)锍鰜砹耍缓笾泵嬷@棟看上去十分筆直且宏偉高大的大廈。
這一次,并沒有小籬帶路,但卻顯得十分的輕車便路,顯然三叔也是對這里,十分的熟悉,不過這也不足為奇,畢竟上次葉秋便是在這里看見三叔的,而且三叔好像還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他的地位應(yīng)該也是很高了吧。
葉秋在心里如此暗道,面上卻沒有什么表情。
緊接著,三人便是進(jìn)入了三叔所在的那間辦公室,做了下來,但之后,便好似再沒有什么事情了一般。
只是過了一會兒,三叔便已經(jīng)離開了那間辦公室,然后了無音訊,見此,葉秋不由微微擔(dān)心了起來,但方州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讓他剛剛提起來的心,又放下了一點。
隨后,過了好一段時間,然而就在葉秋都差點以為三叔已經(jīng)走了,有些不愿意再等下去的時候,三叔出現(xiàn)了。
此時,三叔的身后,跟著一個身穿布衣,鶴發(fā)童顏的老者,白發(fā)蒼蒼,精神卻顯得很是飽滿,看起來身體也應(yīng)是極為健康。
方州初時還有些迷茫,但葉秋在看見這個老者的時候卻是驀然的就感到一陣驚訝:“你是許老?”他想起了那個前兩次在幫他的人。
當(dāng)時,雖然因為隔得距離太遠(yuǎn),再加上燈光昏暗的原因,他并沒有近距離的接觸到這位許老,但其面目葉秋卻看到還是清清楚楚的。
對于許老,他想,自己應(yīng)該多少都有些感激的,只是葉秋總覺得這許老的身上藏著什么秘密似得,總讓他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
當(dāng)然,或者也可能是他多想了的緣故。
而這時,許老站在他的面前,卻是含笑點了點頭:“不錯,是我。”
聽到葉秋的這聲驚訝,許老倒并不覺得有什么驚訝,顯然,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他的話語只是微微一頓,便又響了起來。
“你們,是要去許家莊園?”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葉秋,似乎是有些疑惑。
然而不等葉秋回答,三叔便已經(jīng)點頭,說道:“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這次遠(yuǎn)道而來,要拜訪一下老爺。”
“那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聽見這話,許老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不過半響,他還是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便再等我一會兒吧。沒有我前去的話,只怕你們想要進(jìn)那莊園便已是極難了?!?p>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三叔,臉上變的有些奇怪,道:“畢竟,你已經(jīng)不是我們那里的人了。如果是以前的話,自然是沒什么好說,但現(xiàn)在外面風(fēng)頭也是有些緊,莊園也是呈半封閉狀態(tài)的。”
三叔點了點頭,有些沉默,半響無語。
而許老,卻是身子微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