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喬景在房間中仔細檢查著行李箱的物品。
“牙刷，毛巾兩個……衣服五件應(yīng)該夠了…”
喬景有些發(fā)愁地看著行李箱內(nèi)的物品突然眼神一亮。
“怎么把這個給忘了呢…”
喬景從衣柜里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楊默和喬景小時候的合照。
喬景溫柔地撫摸著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在行李箱的夾層中。
隨之而來的血腥味不斷縈繞在喬景鼻息下，喬景這才回過神轉(zhuǎn)頭看著地板上近乎腐爛的尸體皺了皺眉頭。
“走之前看來要清理干凈才行?！?p> 楊默與何佳晴兩人從咖啡店出來后已經(jīng)有些時辰了。
“你以前可是天天在學校里哭鼻子，我記得特別是上小學的第一天，老師點名點到你的時候你還被嚇了一跳吵著要回家。”何佳晴笑道。
“那是以前的事了，能別提了嗎？”楊默尷尬道。
“后來上了中學……”何佳晴突然意識到趕忙住口。
“后來上了中學，因為我爸的事我在學校里不受待見，無論是老師也好，同學也好，都是對我投以冷漠的態(tài)度疏遠我，就因為這件事我常?；丶腋覌尦臣?。”
楊默嘆了口氣伸出手雪花也飄飄忽忽的落在手心。
但是突然有一天半夜我上廁所從門縫里看見我媽在房間里對著我爸的照片，哭著傾訴著每天在外的不公和委屈，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也許錯的人是我，無論我爸有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死，我也會抱著這樣的態(tài)度去生活。在周圍人的影響下我下意識的認為我父親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我卻忘記自己父親的為人，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兒子。”
“真想回到小時候父親還在的時光啊，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下去……”
何佳晴咬了咬嘴唇向前握住楊默的手。
“這不是你的錯。”
楊默回過神轉(zhuǎn)頭看著拉住自己的手，有些驚訝地看著何佳晴。
何佳晴低著頭有些臉紅，眼神也開始有些慌亂。
“何佳晴，你的手好涼啊?！?p> “嗯…”
“凍得就像豬蹄一樣，不過嘗起來感覺會是涼口的?！?p> “你…”
楊默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就這樣散步離開街心，向城外走去。
“聽大人們說，最近縣城來了不少外地人。”
“外地人？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們縣本來就是省級旅游景點打卡地，外地人來我們這旅游很正常?。俊?p> 楊默拉緊羽絨服打了幾個寒磣。
“聽我爸說這群人似乎并不是什么普通游客，好像是參加某種活動的參與者。”
“參與者？”
楊默莫名感到有些不安，隱隱約約能猜到什么。
可能只是自己猜錯了吧。
楊默安慰自己。
“唉！你看前面寺廟有不少??！我們快去看看！”
楊默正巧看見正前方有不少圍觀的人在湊熱鬧借機轉(zhuǎn)移話題。
“走走走！我們?nèi)タ纯从惺裁春猛娴?。?p> 說著楊默拉著何佳晴的手快步向前。
“哎呀！你這么著急干嘛？”
何佳晴見狀嗔怪道。
“各位爺！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從BJ來的風水大師張先明先生，為大家發(fā)放福音了！測姻緣60元一次，八字命數(shù)70元一次，新人價可以打五折！感興趣的可以掃一下柜臺上的二維碼加入微信公眾號注冊！張大師馬上就要啟程離開縣城去往下一個城市。錯過一時，歷難一世啊！”
寺廟大門口擺著一個深紅色的大柜臺，一名大學生模樣的年輕男人正漫不經(jīng)心地手拿著喇叭大聲吆喝。柜臺里一個手拿老煙槍戴著時髦墨鏡的老人正緊閉雙唇抓著一個四十多歲大媽的胖手做著生意，這不同以往的場景自然吸引了不少縣城居民來湊熱鬧。
“真的嗎！？我老公背著我和其他女人談情說愛？大師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大媽顯然被面前咧著一口黃牙笑嘻嘻的老人嚇了一跳。
“哎呀！真的呀～我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怎么會說胡話呢？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幫你證明是不是真的不就好了。”
老人隨即靠坐在竹制的躺椅上嫻熟地將煙槍對著蠟燭上的火苗抽了一口。
“好徒兒～快從柜子里拿一張銅版紙和一個水筆給我。”
一旁大聲吆喝生意的男人聲音戛然而止，一臉無奈看著老人。
“怎么了？你好像對我有什么意見啊?！?p> 男人壓抑著怒氣從柜子里掏出東西交給老人。
“這不就對了嘛～年輕人，要沉的住氣，不然以后很容易一時沖動毀于一旦的?！?p> 老人咧起嘴笑咯咯地接過東西道。
“你……”
年輕人瞪大眼睛正要情緒激動開罵，老人轉(zhuǎn)過臉笑瞇瞇地看著大媽。
“天亂地異，機從萬物，散盡八方，隨風飄動?！?p> 楊默兩人好奇地看著人群中央的老人，老人用水筆快速地在紙上滑動嘴里不停念叨著。
身旁的路人忍不住唏噓道。
“這個老頭是誰啊？”
“不知道，前幾天就在寺廟門口擺攤了，應(yīng)該是家里人養(yǎng)不起他才上街糊口飯吃的吧？”
“好可憐。”
“要不還是算了吧大師，錢給你了我不算了，我等一會還要去買菜?！?p> 大媽有些焦躁不安拎起包準備離開地攤。
“不好了，城管來了！”
這時人群后不知誰傳來叫喊聲，隨之而來的連鎖反應(yīng)就是小販的慌亂和小攤車輪聲在街道四起。
“誰讓你們在這里擺攤的？！”
這時街上的攤車基本上都已經(jīng)離開街心了，剩下沒離開的只有老人。
“大師，你還是快離開吧！城管開始巡查了！”
大媽有些焦急道。
“不好意思！借過借過！”
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緩緩進入人群禮貌道。
“不好意思老人家，這里是街心廣場還請您收攤?！?p> 老人仿佛沒聽到一般繼續(xù)用水筆畫著什么東西。
“小陳，下次遇見這樣的小攤別和他客客氣氣的！小攤小販我見多了，喂！老頭！別以為裝耳朵聾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不抓你了！”
一旁身材臃腫的城管不耐煩道。
老人依舊毫無反應(yīng)。
“嘿?。课疫@脾氣……”
城管瞪大眼睛快步向老人走去。
“聽見沒有？！把攤子收了！”
“來了！”
老人笑道。
這時忽然一股莫名的陰風從街口迅速向街心口一涌而去，兩邊的行人正笑語盈盈的時候都無疑被這怪異的景象嚇了一跳，就仿佛這突如其來刺骨的寒風是活物一般。
圍在一圈的路人都被這股陰風吹的驚呼尖叫，一旁的城管也嚇的坐在地上。
“姑娘看來你不需要買菜了。”
老人咧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什…什么意思？”
老人將銅版紙交給大媽悠閑地拿起煙槍吸了一口。
“王麗？大師你是怎么知道我閨蜜的名字的？”
大媽看著銅版紙上的名字驚訝道。
老人吸著煙微笑不語。
“您的意思是…..”
大媽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看著老人。
“就是你想的那樣?！?p> 老人看大媽反應(yīng)過來直了直身子笑道。
“這，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會…..”
大媽拿著銅版紙的手有些顫抖。
“人來了?！?p> 老人示意道。
“唉！那邊人好多??！我們?nèi)タ纯丛趺礃樱俊?p> “哈哈，好吧！聽你的，聽你的?！?p> “好不容易那胖女人出去了和我在一起，肯定要聽我的??！”
女人撒嬌道。
這時人群外傳來一男一女的談笑聲，楊默等路人下意識的回頭看。
“他們在干什么？為什么要看著我們？”
一男一女看著眾人詫異地看著他們有些害怕心虛道。
“李明啟！”
大媽瞬間怒火三丈快步向兩人走去。
“舒怡？你怎么也在街上啊？”
男人吃驚的看著她。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混漲東西！??！”
大媽直接把手提包懟到男人臉上，轉(zhuǎn)身又是一巴掌打在閨蜜的臉上。
“王麗！你個****的東西！你怎么有臉和我老公在一起又轉(zhuǎn)臉和我每天吃飯笑呵呵聊天的啊??？”
閨蜜捂著臉也是一臉吃驚地看著她。
“你聽我解釋舒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能是那樣？！都挽上胳膊你tm還狡辯什么？！”
大媽怒氣暴漲直接上前扯著閨蜜的頭發(fā)。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旁坐在竹椅上的老人咯咯笑拍手叫絕。
“玩夠了沒有？時間不早了?！?p> 一旁雙手環(huán)胸的年輕大學生冷漠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性子急的家伙?！?p> 老人有些不悅道。
“各位觀眾朋友！為夫也要下班回家歇息了！有緣再見了～”
眾人見狀不管三七二十一爭先恐后地拿出手機掃描柜臺上的二維碼。
“大師！給我算一個唄！我最近工作上不太順，”
“大師我先掃的碼！先給我測一下行不行！？”
……………………….
一時間老人和年輕人竟找不到離開人群的出路被一個個人手扯來扯去。
“哎呀！真的要走了！我要趕晚上8點多鐘的火車??！”
“請大家理解一下！”
年輕人也開始耐不住性子暴燥起來。
在人群里楊默和何佳晴也被擠來擠去難以逃脫。
“這就是湊熱鬧的代價啊……”
楊默心中哀嚎道。
“都說了，我要趕……”
老人無奈地推搡著人群，無意間看見了一臉苦瓜臉的楊默。
“嗯？”
老人疑惑地扶了扶墨鏡再次確認自己是否看錯。
“等一下！?。 ?p> 老人突然大喊起來，路人被突如其來地吼聲嚇了一跳都停止了推搡。
“你！對，就是你?！?p> 老人用手指著楊默喊道。
“我？”
楊默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又轉(zhuǎn)頭看了看何佳晴。
“對，就是你小伙子，你快過來。”
老人一臉和善地向楊默道。
“啊….哦?！?p> 楊默有些懵圈地走向老人。
年輕人似乎有些反應(yīng)過來喊道。
“恭喜這位幸運男孩被選中為我們“紅子坊”最后的顧客！本次咨詢服務(wù)免費！還請大家掌聲歡迎！”
年輕人說完面帶笑容地鼓掌道。
“什么？！這玩意居然還有選人咨詢的活動？”
“公眾號里沒這個活動啊？”
………………..
猜疑和疑惑聲不斷涌出。
楊默回頭茫然地看著何佳晴。
“加油！”
何佳晴笑道。
老人看著楊默走過來滿意地拍了拍手重新坐回竹椅上。
“請坐吧，小兄弟。”
“啊，好的爺爺。”
楊默回過神坐到椅子上。
“叫什么爺爺?。。课铱纱蟛涣四愣嗌贇q?！崩先司锲鹱觳桓吲d道。
“想算什么??？”
老人向楊默詢問道。
“呃，隨便吧，什么都行?！?p> 剛剛那股陰風是不是這老人提前布置好的呢？再怎么說這也太扯淡了，出軌的小三和她老公就走到街心廣場這里，然后還碰巧遇到在這里算命的自己，這很明顯是個托啊！
楊默心中一團亂麻，回頭看了看對自己有些羨慕嫉妒恨的路人又轉(zhuǎn)頭看著在一旁開心買糖葫蘆的何佳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覺得周圍環(huán)境有些太吵了呢？”
“差不多吧。”楊默心煩道。
“那我們就打個包間吧?！?p> “包間？”
楊默疑惑地看著笑嘻嘻地老人。
只見老人袖子一甩忽然楊默耳邊的聲音頓時蕩然無存。
這一轉(zhuǎn)變讓楊默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突然的寂靜的環(huán)境讓他心中感到恐懼。
“這是怎么回事？”
楊默嚇的攤坐在地上顫抖道。
“怎么回事？”
老人眼神有些疑惑地看著楊默又轉(zhuǎn)瞬即逝。
“這是我技能的障眼法，周圍的人現(xiàn)在看見的是我想讓他們看見的，聽見的，但“包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外界一概不知，你就放心好了?！?p> “哦！包間也是在免費活動范圍內(nèi)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老人示意楊默坐回椅子上。
“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啊。”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俊?p> 楊默眼神恐懼地看著老人。
“我只是個在路邊擺攤算命的，只不過…….”
老人撓了撓頭尷尬道。
“從前天開始我就已經(jīng)不干這行了?！?p> 楊默努力平靜自己的狀態(tài)緩緩坐回椅子上。
反正自己微信笑臉都見過了，還怕接受不了這個？
楊默想到剛才膽怯的舉動暗罵自己沒出息。
“小伙子我想問一下，你有戴耳機嗎？”
“耳機？沒戴怎么了？”
楊默一臉詫異地看著老人。
這老頭說話驢頭不對馬嘴的，問我戴耳機干什么？不是算命的嗎？
“奧…”
老人注視著楊默的臉。
“我還以為現(xiàn)在年輕人基本上都戴耳機出門呢，看來沒有這么絕對?！?p>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啊……”
楊默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狀態(tài)有些無語地看著老人。
“既然小兄弟做不出選擇的話，那讓我來幫你選一個吧?！?p> 老人說著從黑色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純白色的紙張和一桿深紅色的鋼筆。
“小兄弟你的名字是叫楊默吧？”
老人低頭用鋼筆寫著什么東西。
“啊，對。”
楊默心不在焉道時忽然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看著老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心里大致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還明知故問干什么？”老人奇怪道。
“唔……”楊默瞬間啞口無聲。
楊默閑著無聊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難道是某種高新技術(shù)最新研發(fā)的全息投影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老頭的錢也太好賺了吧。”
楊默不禁感嘆道。
“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結(jié)果啊……”
老人緩緩將白紙收起感慨道。
“算出來什么了？”
“生辰八字，兇四，吉四，各占一半，這種平穩(wěn)的命格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p> 老人抬了抬眉稀奇道。
“所以說到底是厲害還是不厲害？”
楊默忍不住道。
“厲害？我不清楚你說的是什么樣的厲害，不過單說命格的話確實令人稱奇?！?p> 老人將白紙收進口袋中。
“那就結(jié)束了？我可以走了嗎？”
楊默起身低頭看著老人。
“請便?！?p> 話音剛落周圍的聲音如潮水般涌來，重新恢復(fù)到街心廣場的模樣。
“結(jié)束了？”
何佳晴將糖葫蘆遞給楊默詢問道。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睏钅闷鹛呛J狠狠咬了一口。
“就是圖個新鮮，這么認真干什么？”
何佳晴笑著抿著嘴道。
楊默回頭看著老人與年輕人開始收拾攤子準備離開。
“雖然只是個騙人的把戲，但是感覺真的很在意啊……”楊默喃喃自語道。
“沒想到結(jié)束的這么快，我還以為要等很長一段時間呢?！蹦贻p人收拾完東西看向老人意外道。
“我也是很注重時間的，另一方面我也是為了不讓你等的太無聊才早早結(jié)束的?！崩先苏Z氣有些委屈道。
“哼?！蹦贻p人拎起雙肩包拉著紅柜子快步向街出口走去。
“你要真為我考慮的話當時就不該把我拉下水?！蹦贻p人語氣冷漠道。
“哎呀，怎么又提這事了？”老人小跑追上年輕人嘆氣道。
“結(jié)果探查的怎么樣？”年輕人有些在意發(fā)問道。
“和我們是同類?！?p> 老人細細觀察了周圍。
“那你為什么沒在咨詢的時候殺了他？”
“就是一個毛頭小子，而且連耳機都沒戴我有什么理由殺了他？我看你是殺瘋了?！?p> 老人打了個哈欠吐槽道。
兩人出了城門向郊區(qū)走去。
“多殺一個未來存活的機率才能提高，一旦開始可就沒這么多機會了。”年輕人停住腳步盯著老人的背影。
“這么認真干什么？”老人背著手回頭看著年輕人。
老人自知揪不過嘆了嘆氣。
“放心，那小兄弟的命格雖然平衡，但還是無法改變他未來的命運?！?p> “什么意思？”年輕人疑惑道。
“反正會死?！?p> 老人垂下眼簾。
“會以最悲慘的方式離開?！?p> “你算的這么清楚？”
“這可是我的內(nèi)心告訴我的，”
“結(jié)果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么選他?！?p> “受人之托，我也不過是忠人之事罷了?！崩先似降擂D(zhuǎn)過頭繼續(xù)向前走。
“受人之托？”年輕人喃喃自語。
算了，只要最后人死了就行。
年輕人恢復(fù)原本的冷漠跟上老人。
“今天可真開心啊，自從開學到現(xiàn)在我就從來沒有這么放松過?！焙渭亚缟炝松鞈醒χL呼一口氣。
“楊默？”何佳晴疑惑道。
讓聲音完全屏蔽的技術(shù)說實在的怎么可能會有？掌握了這個技術(shù)人家還會在寺廟門口擺大街？當時就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那個老人雖然戴著墨鏡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一直在觀察我，幸好沒漏出什么破綻，還有在柜子旁的男人為什么腰間會有一把手槍，當時看到的時候目光還被捕捉到了，那種眼神….好像在抑制著某種情緒，那是什么樣的情緒，能想到的只有是殺意，他難道想殺了我嗎？當著這么多圍觀的人的面？
楊默越想越感到某種強烈的不安。
“楊默？”
“?。俊?p> 楊默猛的回過神轉(zhuǎn)頭看著何佳晴。
“你怎么了？”
何佳晴拉緊楊默的手擔心道。
“沒事，剛剛發(fā)呆?！?p> 楊默笑道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瞞著我？”
何佳晴停下腳步眼神緊緊盯著楊默。
“沒有??？我哪有什么事瞞著你？”
楊默語氣不自然道，眼神開始有些閃躲。
何佳晴仍盯著楊默的臉。
“撒謊?！?p> 楊默被揭穿謊言后面露出尷尬的神色。
“對不起，佳晴我…..”
“不能說是嗎？”
何佳期盯著楊默的臉。
“嗯……對不起?！?p> “行，我知道了?！?p> 楊默驚訝地看著何佳晴。
“等你什么時候愿意告訴我的時候才說吧?！焙渭亚缫荒槦o所謂地舔了一口糖葫蘆。
“對不起，一直對你心照不宣的?！?p> 楊默低頭自責道。
“你這也不是一次兩次這么干了，我也差不多習慣了?！?p> “佳晴！”楊默看著何佳晴逐漸遠去的倩影終于忍不住大聲道。
“我不是有意隱瞞你的，因為這件事很復(fù)雜，我怕一不小心你….”楊默仿佛被什么東西噎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一不小心？”何佳晴回頭疑惑地歪著頭看著楊默。
楊默看著何佳晴的臉長呼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
“放心吧佳晴，這件事一定會過去的，別忘了我可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整整放棄了300萬美金的男人??！”楊默豎起大拇指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何佳晴無奈地嘆了口氣向楊默走進。
“我倒是希望你能成熟一點好好思考思考怎么過中考分數(shù)線考上一個好的高中?！?p> 何佳晴靠近楊默微微踮起腳尖將糖葫蘆塞進楊默嘴里。
“啊…..”楊默嘴里塞著糖葫蘆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何佳晴。
“你剛才該不會以為我會親你吧？”
何佳晴瞪著大眼睛抬頭仰視著楊默。
“啊，嗯….”
楊默一臉深情地看著何佳晴。
“你滿腦子是不是都是這個？能不能把心思花在學習上？”何佳晴恨鐵不成鋼地用腳踢了楊默的大腿。
“??！”
原本沉浸在白日夢的楊默被現(xiàn)實的疼痛拉了回來。
“最后該怎么處置你才好呢？你這樣的話我也會很頭疼的?！?p> 張喬景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低著頭男人拼命向門口的方向爬去。
張喬景嘆了嘆氣跨過男人向門口走去。
“啊，啊啊……..”
男人絕望地看著張喬景的背影伸出手緊緊拉住張喬景的褲角。
“相信我?！?p> 張喬景微笑著撫摸著男人血肉模糊的手。
隨之咯吱咯吱的聲響門外的陽光也傾撒在屋內(nèi)。
“真是個好天氣啊?！?p> 張喬景微笑著看著門外的陽光和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的情景。
“啊….”
男人緩緩瞪大眼睛看著門外的情景流出了眼淚。
“想出去嗎？”
張喬景微笑著看著男人的臉。
男人拼命點頭。
“去吧，你自由了。”
張喬景眼神溫柔地看著男人。
男人感激的看著他向門外爬去。
“人們說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人生才有價值賦有意義。”
張喬景回到昏暗的屋內(nèi)笑道。
“但我不這么認為?！?p> 張喬景拉起男人的雙腿。
男人恐懼地回頭看著他。
“我認為人活著也不一定會有價值，人生也不會有什么價值，那為什么不讓別人利用自己，在死后為他人創(chuàng)造出價值呢？所以啊……”
“拜托你了，請為了自己也為了我們的人生去死吧?！睆垎叹案┫律碜釉谀腥硕呅÷暤?。
“啊啊啊啊啊?。。?！”男人驚恐地抓住地板拼命想出去。
張喬景面帶微笑地看著男人拼命掙扎樣子。
“不要?。?！救救我?。?！”
男人哭喊著拼命扯著嘶啞的聲音朝外面呼救。
男人就這樣被緩緩拉進黑洞洞的屋內(nèi)，門重新關(guān)上，仿佛剛才的事重來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