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夜?jié)商煲宦犃ⅠR替木小多解圍道:“啟稟皇上,南青受的是兩處傷,一處是屁股,一處是腳踝。屁股那處好了,而且是木小多給他揉的。腳踝那處沒好也只能算木小多救人心切,用錯藥了。不能算木小多故意害他,若是木小多要害南青,又何必給南青揉屁股呢?”
這一聽,霎有道理,那南氏一族的大佬也不好再說什么,可是他又不想放過木小多,畢竟木小多身份太低,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于是思索了片刻,說道:“皇上,我家的南青是不能再比了,但是我覺得公平起見,也應(yīng)該取消掉木小多的比試資格,因為要不是他用錯藥,我家青兒也不至于到如今無法參加比試?!?p> 皇帝一聽這話就猶豫了,本來南青就沒法比了,還把木小多剃了,剩下就三個人了,這三個人比試也太單調(diào)了,難為雪國皇子好不容易來一趟。
“木小多也是好心辦壞事,貿(mào)然取消比試資格恐怕對他太嚴(yán)厲了,要不這樣吧,木小多照樣比,至于傷害了南青嘛,就讓他比試后去南府里當(dāng)差幾日以做處罰?!崩匣实勐朴频恼f道,還拿眼神警示南氏族佬,叫他不要再糾纏。
南氏族佬又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看出了皇帝的不樂意。
于是,他雖然內(nèi)心不情愿,但還是拱手道:“謝皇上?!?p> 在夜?jié)商斓陌凳鞠?,木小多也趕緊從凳子上跪下來,磕了一個頭道:“謝皇上?!?p> ………
于是乎,一年一度的'全國青少年靈力比試'決賽就在這個既熱鬧又涼快的下午開始了。
參賽的一共四個人,更好比了,夜?jié)商欤節(jié)沙?,明月,木小多,通過抽簽決定各自的對手,抽到雙數(shù)和雙數(shù)的比,抽到單數(shù)和單數(shù)的比。
過了大約幾分鐘,抽簽結(jié)果出來了。
木小多1號和3號夜?jié)沙较缺取C髟?號和4號夜?jié)商煸俦?。兩對選手勝出的一位再和另一位比,角逐最后的冠軍。
所有人都從金鑾殿里移到了室外早就搭建好的寬闊的比試場地上。
皇帝和皇后高高在上的坐在他的寶座上,他的旁邊低一點點的位置,就是雪國的雪煜墨,也許是到了屋外,感到了寒意,雪煜墨的微微咳嗽了兩下,這怎得了,旁邊的侍從立刻遞上了厚厚的毛毯。
夜?jié)商焯ь^望了過去。
雪煜墨雖然也已經(jīng)有十二歲多了,可是整個人蒼白無力瘦骨如柴,雖然長相極為俊美,卻太過孱弱,如同一張薄紙片一樣,仿佛很輕易的就會被人撕碎。
而一旁等候比賽的明月也同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雪煜墨,眼神里有種難以置信的錯覺,內(nèi)心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不斷地向上翻涌,仿佛沖到了嗓子眼。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錯覺。過了半晌,明月終于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
在聲音極為奸細(xì)的太監(jiān)的通報聲中,第一輪比賽正式開始了。
夜?jié)沙胶湍拘《喾謩e站在比試臺子的兩側(cè)。
夜?jié)沙嚼淅涞目戳艘谎勰拘《唷H缓笱杆俚恼賳境隽怂撵`器【噬靈】和【消靈盾】。
原本他只打算使用【噬靈】,認(rèn)為木小多也就一個力氣大點,靈力全無的孩子,靠著運氣晉級了比賽,可是明月在昨晚上勸他:她覺得木小多絕不簡單,萬萬不可輕敵。
于是今日他才拿出了兩樣靈器,希望速戰(zhàn)速決,盡快拿下他。
精美的堪稱世上最偉大的靈器之一【噬靈】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了優(yōu)美明亮的光線。而方形盾牌【消靈盾】厚重與力量并存,金黃色的外觀如同一個鎧甲斗士一般,展現(xiàn)了其整座大陸最厲害的盾牌之一的魅力。
夜?jié)沙侥弥@兩樣武器如同貴族王子君臨天下一般的耀眼奪目。
而反觀木小多這邊。
真是,真是一言難盡。
雖然說起來和夜?jié)沙讲盍藘蓺q的年齡,卻因為從小營養(yǎng)不良,瘦小無比,即使進(jìn)了瑞王府好吃好喝了兩個月,也沒把個頭給補(bǔ)回來。和那夜?jié)沙秸驹谝黄?,身形差了兩倍大小?p> 又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站著,這他娘就是屌絲與高富帥的對比。
再反觀木小多手里的武器,更是low得很。
他手里拿著的就是之前在'賢德商行'買的所謂的'屠龍小刀'。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改名,改成'小多的刀'了。
圍觀群眾一開始都沒注意到木小多手里有武器,還是那做裁判的太監(jiān)看這孩子可憐,走出來對著木小多說道:“木小多,本場比賽可以攜帶武器。你帶了嗎?沒帶的話,場上隨便選一件。”說罷,手指著比賽臺子周圍的各種槍劍刀棍等武器。
木小多用響亮的聲音回道:“不用了,我?guī)Я宋淦?。”說罷,向好心的太監(jiān)舉了舉手里的'小多的刀'。
那太監(jiān)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盯著木小多手里的'小多的刀'看了半天,然后,怒其不爭的說道:“你這毛孩子,帶這么小一塊鐵皮來干啥?”
下面群眾一看木小多手里的武器,再聽到老太監(jiān)的話,頓時笑聲一片。
也別怪這些人笑話木小多,其實他們心底從一開始聽到木小多這人晉級了,就開始看木小多不順眼。
就一個鄉(xiāng)下土孩子,沒什么背景,憑什么你就可以去中南山那樣的好地方?不過就是沾了瑞王府小王爺?shù)倪\氣罷了,你也配?
很多時候,大家伙看不起一個人,并不是這個人做錯了什么,也不是這個人德行有虧。僅僅只是這個人窮,這個人弱小,這個人沒背景。
聽著場下此起彼伏的嘲笑聲,木小多原本高舉的手放可下來,垂著頭,臉憋的紅紅的,似乎是要哭。
臺上坐著的瑞王爺也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盯著木小多的眼睛里都是怒火,嘴巴上不好說什么,心里想著的是:這傻逼孩子也不挑挑場合,帶塊破銅爛鐵來丟人現(xiàn)眼,丟自己的人也就罷了,還連帶著王府的臉都給丟盡了。
看著這孩子垂頭喪氣的樣子,這幫子人笑得更厲害了,甚至有沒素質(zhì)的人在下面大喊:“你個low貨,比什么比,快下去吧!”
記憶開始控制不住的重疊,小時候,村里的孩子們,王小瓜他們也是這樣嘲笑自己,仿佛自己無論做什么都是錯,都是惹人笑話……
意志在一絲一絲頹敗,憂傷與痛苦遍布木小多的身心,他把頭垂得更低,一滴淚不經(jīng)意落了下來……
原本還在宮女面前搔首弄姿的周華華這時候急眼了,他對著臺上木小多大喊道:“小多,你要相信自己!”
可惜,嘲笑聲太大,周華華的聲音被淹沒了。
一旁的夜?jié)商煲卜浅5膿?dān)憂,他憤怒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對著木小多,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小多,不要被別人干擾到,我和師父都相信你!”
這一聲,立馬把場下的嘲笑聲壓下去不少,畢竟夜?jié)商炜墒俏磥砗苡锌赡芾^承皇位的人,誰都為了利益要敬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