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母女倆好不容易走到街上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
轉(zhuǎn)悠了半天在菜市場找了一個偏得不能再偏的位置就蹲了下來,把雞蛋籃子放在前面,兩雙眼睛巴巴的盯著籃子里的雞蛋。
自然等了大半天都沒有一個來問的人。
“娘,咋這么半天都沒人來問咱們的雞蛋呀?”小女孩坐不住了,終于提出了核心問題,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肚子真的是很餓很餓的呀。
“你懂啥呀,千里馬是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滴,咱們的雞蛋個頭又大又圓,就是雞蛋里的千里馬,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伯樂的?!迸峙艘煌ㄍ崂硇罢f。
其實她也知道在犄角旮旯里賣雞蛋肯定沒人買,她曾經(jīng)一個人來賣過雞蛋,也曾經(jīng)占過一個市口好的位置,但是卻被其他做買賣的抓了一頓毒打。
別看她滿身肥肉,但人可老實呢,被打了半天都沒敢還手,弄得渾身青紫。
這不,上次被打怕了,再也不敢去占那些好位置了,只老老實實的找了一個誰都不要的旮旯角落蹲著。
“哦,娘,你說會有人買咱們的雞蛋嗎?”小丫頭耷拉著耳朵問道,肚子里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想必是餓壞了。
“當然會有人買咱們的雞蛋了,小多啊,這可是咱們放在山野上養(yǎng)出來的雞生的蛋,那營養(yǎng)價值可高了。等賣了錢咱給小多買燒餅吃,好不?”胖婦女憨憨的慈愛的看著又瘦又干的木小多,并拿手輕輕的撫了撫了小多大大的腦袋,安慰這個可憐的小屁孩。
小多在聽到燒餅兩字,頓時口水直流,猛地點了點頭,說道:“恩,好吧。”轉(zhuǎn)頭一想,她歪著頭問道:“可是,娘,你說咱們這籃子雞蛋能賣多少錢啊?”不知道買了白米后,還夠不夠錢買燒餅哦,燒餅對于她們家來說,可是很貴的,自從爹爹一年前摔死后,娘再也沒買過燒餅。
“這籃子里有40個雞蛋,一個咱們賣2文錢,那40個就是50文唄?!迸謰D女臉上浮現(xiàn)得意的微笑。
“好耶,好耶,有五十文錢咯。”應(yīng)該能在買完白米后再買一塊燒餅了吧,畢竟是有50文錢這么多呢,小女孩歡快的拍起了小手,上躥下跳的。
(蒼天啊,連俺都替你倆的智商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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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大和陳阿小是京城有名的小混混,是一對三十多將近四十歲的未開過葷的老光棍,俗稱處男。
兩人是如假包換的雙胞胎,親兄弟。長得那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胖的那個名字叫陳阿小,矮瘦的那個叫陳阿大)卻同樣的獐頭鼠目,賊眉鼠眼。
擅長行騙,卻從未得手。
行騙十次就有九次被人逮到官府里被一通毒打,剩下的一次是直接被人當場暴打。
今早這哥倆又吊兒郎當?shù)幕斡频讲耸袌鰧ふ倚碌淖靼改繕恕?p> 陳阿大把他那24K黃金狗眼瞪得賊大,左顧右盼的,表情很嚴肅,內(nèi)心在淫笑。
哇哈哈,這京城里的娘們真他娘的越來越有國際范了,穿衣越來越少,越來越透。今兒真是個好日子,讓老子我大飽眼福,哇哈哈哈…………
眾人自動忽略這個傻瓜的淫笑,京城里的人早已習(xí)慣這倒霉兄弟倆的神經(jīng)質(zhì),只可惜當時沒有精神病院,否則早把他們倆關(guān)里面去了。
其實陳阿大只是在看一個穿著開襠褲裸著上半身的三歲女娃吃糖葫蘆而已,表情卻像是在看楊貴妃在沐浴一樣的抽風(fēng)。
陳阿小看陳阿大歪著頭目瞪口呆,口水直流,以為丫中邪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拳頭猛地在他背后使了吃奶的勁的錘了一下。
“哎呀喂?!笔菪〉年惏⒋笠幌伦颖淮蚺肯铝?,只來得及喊一聲哎呀喂就“砰”得跌倒了地上,并不算很整潔的路面上揚起了一陣塵埃,陳阿大不幸的吃了一嘴的泥。
頭又好巧不巧的磕到路邊的石頭上,頓時兩眼冒金星,頭上瞬間飛過好多只烏鴉,半天沒緩過神來,來不及做其他,只痛苦的捂著頭蹲坐在地上,兩小眼睛弄得跟斗雞眼似的滑稽。
“哥,你咋了?還有救嗎?”陳阿小嚇壞了,覺得哥哥比剛才中邪中的更厲害了,于是一鼓作氣準備在陳阿大背后猛地再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