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沈浪心皺眉:“什么魔鬼,難道是江湖魔頭?”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搖頭間,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神情很是驚懼不已。
可這卻是讓沈浪心更是好奇,不由得,回頭看向了木門。
“會(huì)不會(huì)是你爹,走火入魔的你爹。”云雀突發(fā)奇想的說道。
“我爹?”聞言的沈浪心,眼神不由一縮,心里不由覺得很有可能:“你是說我爹走火入魔,開始嗜殺成性,我爺爺為了控制住我爹,固建造了此處。而至于我爺爺對我說我爹失蹤,是不是當(dāng)時(shí)我太小,怕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shí)?!?p> 云雀聞言,卻是目瞪口呆。自己只是說了個(gè)奇想,卻不曾想,沈浪心竟然把起因都解釋了出來。
沈浪心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由得,腳步竟不自覺的向前邁了一步。
“不對?!痹迫缚粗矶叨哙锣碌纳倥?,卻是質(zhì)疑道:“若是為了困住你爹,那這些小姐姐又是怎么回事。那外面的石座又是怎么回事?!?p> 聞言的沈浪心,瞬間呆住了。眼神更是不由得看向了這里或暈,或眼神空洞的少女。
“也許……”
“也許什么?”云雀問道。
“也許……”沈浪心看著對面的木門:“打開看看便知?!闭Z罷,沈浪心便邁步向?qū)γ孀呷ァ?p> “不要……”那少女見狀,慌忙出口阻攔。但好似為時(shí)已晚,只聽“吱——”的一聲,對面的木門,應(yīng)聲而開。
“吼——”一聲奇異的嘶吼,隨著這聲嘶吼,只見門后一身影,瞬間向沈浪心撲去。
“小心……”云雀一聲驚呼,但奈何為時(shí)已晚。
“當(dāng)——”是金屬碰撞的聲音,隨著聲音,沈浪心驚懼的癱坐在了地上。
“小心心,你沒事吧。”云雀趕忙跑了過來,并在奔跑中,擔(dān)心的問道。
“沒……沒事,幸好有鐵柵欄擋著。”沈浪心慶幸的說道。
但云雀依然不放心,過來查看發(fā)現(xiàn)沈浪心確實(shí)無恙后,才放下心來。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痹迫缚粗F柵欄后的生物,好奇不已。
只見那生物外形有點(diǎn)像人。蓬頭散發(fā),紅色雙眼,如獸爪般的指甲,是鋒銳無比。
且更為奇異的是,此怪物還身著一身紅色女裝,雖然有點(diǎn)凌亂,但依然能夠遮體。
“她是我妹妹,張婷。”突然一女子聲音從背后傳來,將二人嚇了一跳。
二人慌忙回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說話的竟是起初昏迷呼救的女子。
“你醒了?!痹迫赋泽@的問道:“你說,她是你妹妹,可她的樣子……”
“她確實(shí)是我妹妹。”少女再次確定的說道,只是說話中,卻不曾看一下那個(gè)怪物,讓人很是懷疑:“我叫張玉,她叫張婷,我們都是云河鎮(zhèn)的人,若不信,可以到云河鎮(zhèn)打聽?!?p> “云河鎮(zhèn)?”沈浪心聽到云河鎮(zhèn)時(shí),很是吃驚:“臨云鎮(zhèn),云河下游的云河鎮(zhèn)?”
“正是?!鄙倥鸬?。
“那你們?yōu)楹螘?huì)在此,而她,為何又會(huì)成這個(gè)樣子?!鄙蚶诵目粗鴱堄駟柕馈?p> “我不清楚?!睆堄竦难凵駵o散了一下:“十一月初一那晚,我們只是晚上正常睡覺,可做了一個(gè)奇怪的夢后,便到了此地。至于我妹妹的樣子,是因?yàn)樵S久不曾吸食生氣,才變成這個(gè)樣子。”
“生氣?”云雀很是吃驚。怎么突然聽著像說書口中的僵尸故事了。
“對,就是生氣?!睆堄裾f道:“若長時(shí)間短缺生氣,我們便會(huì)如同我妹妹那樣,變成一個(gè)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p> “喪尸?等等,我們?”云雀注意到了我們二字。
“是的,我們,你所看到這里的所有姐妹。”
“那你現(xiàn)在為何……”云雀沒敢繼續(xù)問下去。
“因?yàn)椋驗(yàn)槲医裉靹偽尺^?!闭Z罷,張玉抬頭看向了二人。
“剛吸食過?”云雀突然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diǎn)不太對,不由得,說話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那,你們都怎么吸食的。”
張玉聞言一笑:“當(dāng)然是從人身上,活人身上,就像你們一樣的活人身上?!?p> “你什么意思?!鄙蚶诵囊餐瑯痈杏X到了氣氛的不對。
張玉呵呵一笑,眼神更是戲膩的看著沈浪心說道:“意思便是,你就是我妹妹的生氣?!?p> 話音剛落,便見張玉突然暴起,身子更是極速向沈浪心襲去。
“浪心小心——”云雀一聲驚呼,身子更是隨聲而動(dòng),躍起便是一腳踢向張玉。
“碰——”幸好云雀浪心二人距離夠近,隨著云雀這一腳,正好一腳將沈浪心救下。
“姐姐這是何意。”云雀惱怒的看著張玉。
張玉緩緩起身,饒有興致的看著云雀,嘴上更是輕輕一笑說道:“妹妹本事不賴啊,至于我何意,呵呵,當(dāng)然是拿你們喂我妹妹。”
語罷,張玉腳下一踏,便再次向云雀二人撲來。云雀不由眼神一縮,“將——”的一聲,懷中短刀出鞘。
“明月出海?!彪S著云雀一聲暴吼,便見云雀手中的匕首,便已上挑之勢攻向張玉。
張玉見狀,不由略顯慌張,不曾想,眼前瘦弱的小妹妹,竟然還會(huì)刀法。
慌忙之下,張玉急停身勢,堪堪之下,才躲過這一刀。
可云雀見此招未果,卻是更為惱怒。這招明月出海,本是沈家刀法中的一招。但奈何沈家刀法所用之刀,是為如官刀一類的雁翎刀。
而自己身為醫(yī)館之女,也不好隨身配帶刀具,但為了以防不備,固此自己所用的,一直都是防身短刀。
可這短刀,實(shí)在太短,使的沈家刀法的威力與精明,都無法正常發(fā)揮。
雖然惱怒,但云雀卻是手不停歇。見明月出海無果,接著便是一腳踏前,刀隨身轉(zhuǎn),短刀瞬間以橫掃之勢,砍向張玉,而這一招,便是彎月襲身。
張玉剛躲過一招,卻不曾想那短刀毫不停歇,一招剛過,一招又來?;艁y之下,張玉只能急退躲閃。
“夠了……”一聲泣音,突然響起,隨著聲音,只見起初那個(gè)少女卻是沖入二人之間,張臂阻攔。
“張巧,你這是何意。”張玉怒視著眼前少女。
而同樣,云雀沈浪心也怒目而視。
張巧依舊不曾退讓,眼神堅(jiān)定的看著張玉說道:“玉姐姐,夠了,若是小婷神智清醒,也不會(huì)讓你這么做的。”
張玉聞言,卻是看了眼如怪物般的張婷,眼神不由一縮,對著張巧怒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小婷要責(zé)備,那也等清醒了再說?!闭f完便欲繞過張巧,攻向云雀。
張巧見狀,卻是玉齒一咬,撲身便一把抱住了張玉:“求你了,玉姐姐,雖然小婷現(xiàn)在難受,但總比被那遭老頭子糟蹋的好。為了小婷,求你了。”
聞言的張玉,不由眼睛一紅,終于放棄了攻擊云雀二人。
張巧見張玉罷手,臉上不由一笑,但轉(zhuǎn)念卻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慌忙轉(zhuǎn)身對云雀沈浪心說道:“你們快走,趁他們沒發(fā)現(xiàn)你們,你們快走。”
可云雀二人并未動(dòng)身,反而好奇的問道:“他們,他們又是誰?!?p> “別問了,趕快走,不然就真來不及了?!睆埱梢姸瞬粍?dòng),語氣更是著急起來。
“那你們呢?”云雀擔(dān)心問道。
張巧聞言,卻是自嘲一笑說道:“我們,我們走不了,我們深中元魔真解大法,一但從這里出去,只會(huì)禍害更多人。你們快走,出去以后記得報(bào)官,記得……”
“不用記了,他們,走不了?!蓖蝗灰慌寺曇舸驍嗔藦埱伞kS著聲音,一女子從石椅背后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憑什么你說走不了便走不了?!痹迫搁W身護(hù)在沈浪心身前,怒聲問著那女子。
那女子卻是一笑,緩緩說道:“憑我是這里半個(gè)主人,褐十?!辈诲e(cuò),此人正是褐十。
云雀聞言,卻不以為然,笑聲說道:“什么褐十白九,我才不管,我家乃醫(yī)藥堂,你可想清楚后果。”
“后果?”褐十依舊笑道:“簡單,做成被野獸咬死或被強(qiáng)盜殺死便可。再者,哪怕不做處理,你覺得,你爺爺會(huì)找到這里嗎?”
云雀聞言不由眼神一縮,但還是語氣強(qiáng)硬的說道:“怎么找不到,你可知我們是從哪里進(jìn)來的嗎,是從沈家山莊,而這位,便是沈家山莊的小公子?!闭f話中,云雀讓出了沈浪心的身影。
可褐十依舊一臉輕笑,語氣更是平淡的說道:“沈公子沈浪心嗎,我認(rèn)識(shí)。只是,我已經(jīng)給過一次沈家的面子,放了你們一次,而這次嗎,呵呵……”
“放了我們一次?”沈浪心眉頭緊鎖:“何時(shí),我怎么不知。”
褐十聞言,卻是好似想起什么好笑的的事,竟然掩口笑聲說道:“說來也是可笑,就在今天,不,應(yīng)該是昨天臨晨寅時(shí)。可不曾想只是短短不到一天,你們便又落入了我的手中?!?p> 沈浪心與云雀已經(jīng)徹底呆住了:“昨天寅時(shí)?那天舒……”
“天舒啊,對了你是叫云雀吧?!焙质粗迫竼柕溃骸澳銊偛攀翘崃讼掳拙虐桑呛?,還真是巧了,天舒的代號(hào)便是白九。而你們昨天,也正是白九黑八二人帶你們來此走了一遭的?!?p> “怎么可能?!鄙蚶诵挠悬c(diǎn)不愿相信,而云雀,卻是徹底的亂了方寸。
“昨晚黑八,也就是天珠,昨晚他們二人將你們帶了過來,只是當(dāng)時(shí)你爺爺出面,我才讓黑八白九將你們送回,可上天好似不愿就這么放過你們,你們竟自己找了回來,還真是有趣。”褐十越說越覺得有趣,臉上更是樂不開支。
“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這樣?!鄙蚶诵暮苁请y以接受,可接著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竟一把拉起云雀,便向來時(shí)之路奔去。
可二人剛跑兩步,卻眼前一花,二人的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少君:“跑什么,沈兄弟,見了大哥我,為何要跑。你看此處美女眾多,何不留下,與為兄一起享樂快活,豈不妙哉?!?p> (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