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隨著黃書一支令箭拋下,卻見蒼穹青天之上,律令彰顯,文字凝形,化作上千條法令鏈條,垂落而下,捆綁與眾位書生身上,
法鏈?zhǔn)湛s間,一個個書生學(xué)子被懸吊半空,眾位差役手持水火棍,頓時一撲而上,以簽令法條為基準(zhǔn),皆以大力夯打,棍棍打臀,招招入心,其痛深入骨髓,
僅僅十棍垂落,眾人便已然失聲痛哭,淚崩如海,一陣鬼哭狼嚎,悔恨當(dāng)初不該胡作非為,致使今日受災(zāi),正是吊打青天下,奸邪難脫,鬼魅難逃!
除外又有進百位書生,被法鏈直直拉入蒼穹青天之內(nèi),那里是心牢所在!
依舊屹立堂下的五十來位書生,望著被掉在半空暴打的眾位同窗,面面相覷間,不免面露驚恐之色,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平日沒做什么惡事,否則今日被吊打的必將再多一人!
唯一令黃書比較意外的是赤風(fēng)離竟然屬于第三罪的行列,也就是被打一百下的那種,顯然這與他所做的惡行相比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估摸著其要不就是有法寶、神通之類的東西扛住了一層拷心鏡光,要么就是其心智已然堅定到了一定程度,對于自身所做諸多事情并不覺得是在為惡!
對此,黃書也是無法,《慎子》畢竟尚未完善,其所設(shè)公堂有些許缺漏也是正常,待《慎子》補全,并且有越來越多的法家典籍出現(xiàn)之后,這些缺漏自會一一完善!
眼看審判已經(jīng)差不多了,黃書也不在這多加逗留,手中驚堂木一拍,一聲退堂過后,整個公堂已轟然崩碎,重新化作漫天文字,凝聚整合,化作《慎子》竹簡,落與黃書之手,被其收進文宮!
在看那上千名書院學(xué)子,已經(jīng)轟然倒地,躺在地上哀鳴不休,更有上百名犯了二等罪之人身上那微博的法力被廢除,此時更是一陣陣傷心欲絕,
當(dāng)然,還有一群人更加顯眼,此時卻是各個嘴角流涎,雙目呆滯,成了癡傻,這些便是作惡多端,意念被關(guān)押心牢之人,
若是他們在心牢能夠悔過自新,便可減輕心牢枷鎖,早日脫牢而出,若是依舊頑固不化,不知悔改的話,那心牢枷鎖只會越來越結(jié)實,就只能當(dāng)一輩子癡傻之人了!
黃書指了指最后那驗證通過的五十人,對阿大叫道:“找人速速在布置一個考場,五十人左右便可,給他們發(fā)一張準(zhǔn)考牌!”
科舉行進,有儒璽鎮(zhèn)壓,沒有準(zhǔn)考牌開路,可進不得考場!
卻在此時,赤風(fēng)離竟是牙尖一咬,強忍劇痛,站起身來,向黃書吼道:“黃書,你莫要得意,本公子也有提前報名,早已得了準(zhǔn)考牌,除非你徇私枉法,若不然這一屆的科舉,你攔不住我!”
黃書瞥了一眼赤風(fēng)離,呵呵一笑道:“有準(zhǔn)考牌你還鬧事,這不是找虐嗎,你若是不怕死,那就參加好了,本少才沒那心情與你糾纏!”
如今書院有儒璽鎮(zhèn)壓,還有圣廟、巡檢等諸多保障,赤風(fēng)離若是老老實實的考試也就罷了,若是想要搞什么小動作,保證儒璽會直接鎮(zhèn)壓而下,就他那小身板可擋不?。?p> 就在此時,黃書耳邊霍然響起了黃鐵崖的聲音道:“臭小子,來圣廟一趟,出事了!”
“出事!”黃書聞言頓時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了赤風(fēng)離一眼,看來這些人只是被派來吸引自己注意力的,難怪連一個強點的修士都沒有,原來只是炮灰!
不過,聽便宜老爹的聲音里,并不急切,情況應(yīng)該不是太糟才是!
雖說有了判斷,黃書卻也依舊不敢怠慢,天空一朵文字之云垂下,托起黃書,迅速向圣廟飛了過去,
剛一進去,卻見周老幾人正站成一排,緊緊盯著面前的虛空,在看著些什么,卻是各個眉頭緊皺,面色凝重,走近一看,卻見一片正氣之云凝顯虛空,其上正在播放著一些映像!
見此,黃書頓時一陣奇怪,不由出言問道:“老爹,出什么事了?”
“臭小子,你來的正好!”看到黃書趕到,黃鐵崖趕忙將黃書拉過來,開口解釋道:“你書寫的《慎子》彰顯圣廟之后,正與我的儒道契合,便加以精研,
最終卻領(lǐng)悟了一門名為法眼的神通,可明辨善惡是非,法眼所過之處,若有惡行也能及時察覺,
我一時興起,便調(diào)動圣廟之力加持,試著看了一眼中川城,卻發(fā)覺有一伙修士殺入了天牢,將兵部尚書豐沛劫走了!
如今他們已然逃出了中川城,并以飛行之法往玄陰宗方向飛了過去,我懷疑是封沛之女封顏做的,
只是他們速度太快,還有一位金丹高手護持,我們幾個老家伙也追不上,只能先借助圣廟之力,監(jiān)視幾人動向,
那封沛可是貪污了眾多軍餉,害的許多兵卒家破人亡,如今正是需要將士用命的時候,決不能放跑了封沛,
而且那些修士沖出之際,還殺了許多無辜民眾,這件事情決不能姑息,你快來想想可有什么辦法,能把他們截下來?”
前段時間殺貪官的時候,黃鐵崖就想把兵部尚書一塊砍了,只是那些官員非得說要秋后處斬才行,顯然是在忌憚玄陰宗的報復(fù),這件事情就拖了下來!
黃書聞言倒是并不意外,早在當(dāng)初從封沛之子封石手中買下儒家書店的時候,黃書就知道封家人肯定是有所謀劃,
為此,黃書還專門派人盯著封家動向,只是沒成想封家竟然如此能忍,直到現(xiàn)在方才動手!
當(dāng)然,這一點上,黃書就猜錯了,早在半月之前,封家就打算動手,結(jié)果黃書卻與龍族搭上了關(guān)系,并大發(fā)神威,在燕山之巔三戰(zhàn)三勝,趕走了血魂宗的勢力,
這震懾的封家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今日,科舉臨近,黃書眾人盡數(shù)出了中川,封家才多加調(diào)動,準(zhǔn)備動手,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還專門找了大量學(xué)子來書院鬧事,為的就是拖住黃書的視線,免得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動,
至于原本打算的,待封顏來臨后,順便將黃書他們干掉的想法更是早已拋之腦后,由此可見,他們對黃書的忌憚之深!
黃書稍一沉吟,開口問道:“他們現(xiàn)在離書院有多遠(yuǎn)?”
神算朱由默默推演片刻,開口道:“按照他們的速度來算,現(xiàn)在離書院有兩百四十三里!”
“兩百四十三里!”黃書稍一推算,隨后面色一凝,開口道:“可以試試,不過機會不大,畢竟離此處太遠(yuǎn)!”
黃鐵崖憤怒的一拍大腿,憤恨到:“可恨這四大宗門,已然成了藏污納垢之地,每年總有那么一些作惡多端之人躲入宗門以獲得庇護,從而逍遙法外!”
“老爹莫要惱怒,就讓他們在多活幾日便是,待來日,儒修昌盛了,自可殺上仙門,讓他們就擒伏法!”
黃書隨口安慰了一聲,隨后心神一動,喚出純鈞劍,渾身文氣洶涌,灌輸其上,一個個大字不斷在劍身之上閃耀,散發(fā)出鋒銳無匹的無盡氣勢,
見此,黃書趕忙向幾位老先生喊道:“諸位先生,當(dāng)祝我一臂之力!”
聽聞黃書之言,幾人毫不怠慢,紛紛運轉(zhuǎn)自身文氣,書寫詩詞篇章,對純鈞劍進行加持,
其中常子言以鋒字為寶劍加持劍鋒,朱由以算學(xué),為寶劍引導(dǎo)方位,孫神醫(yī)以醫(yī)學(xué)為劍鋒加持毒素,周老和高老則以圣賢之言為寶劍加持威力!
只是單單只是如此,還不足以使得純鈞劍跨越數(shù)百里之遙,截住封沛眾人,黃書也不怠慢,趕忙從懷中掏出靈筆,龍墨,
薪火跳動,文氣運轉(zhuǎn),在劍身之上一邊書寫,一邊高聲吟誦道:
“貴逼身來不自由,幾年辛苦踏山丘。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萊子衣裳宮錦窄,謝公篇詠綺霞羞。他年名上凌云閣,豈羨當(dāng)時萬戶侯!”
其聲一出,純鈞劍頓時寒光四射,光芒大放間,寒氣森森,直直蔓延無盡,周邊好似有無盡寒光劍氣閃耀,頓覺心頭潺潺,雙股兢兢,不敢妄動!
聽聞黃書吟誦之聲,眾人頓時齊聲贊嘆道:“好,好一個一劍霜寒十四州,大氣磅礴,有此詩加持劍光,定能讓他們伏法歸案!”
“去!”黃書神情凝重,伸手一拋,手中純鈞劍頓時震顫嗡鳴,寒光閃耀間,無盡劍氣鋒芒如匹,整把寶劍已轟然破空而出,
眨眼間已然沖出圣廟大門,蒞臨九霄之上,撕開重重祥云,好似能夠斬天裂地一般,在天際留下一道長長的劍痕,夾帶著無盡轟鳴之聲,向著遠(yuǎn)處直射而去!
“劍出撕天,千里追敵!”書院里,正隨著肖凡生一起打掃衛(wèi)生的劍癡,猛然抬起頭來,望著天空之上流下的劍痕,頓時面露狂熱之色,激動叫喊道:“此乃無上劍道,我要學(xué)來!”
“瞎喊什么,趕緊給我掃地!”被劍癡的叫聲驚醒,同樣盯著蒼穹劍痕的肖凡生,猛然回過神來,頗是有些惱怒的踹了劍癡一腳,
隨后面色難看,握緊雙拳,心中怒吼道:“黃書,你給我等著,吾才是主角,才是萬民敬仰之所在,你必將淪為吾的踏腳石!”
我是大老鷹
一劍霜寒十四州,出自唐末詩僧貫休的《獻錢尚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