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陣中相搏
楊志以前也做過官，帶過兵，自然是知道騎兵的戰(zhàn)法，三百人的騎兵小隊成鶴翼隊型直插向敵人陣中，然后橫穿過敵人，待沖到敵人另一邊之后，掉轉(zhuǎn)馬頭又從另一側(cè)回馬穿過，所到之處竟無一合之將，竟然讓楊志在陣中來回穿了三次。
沈墨翰和王升及王喜看著楊志在敵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無不大為興奮，楊志看起來對騎兵的用法應該很熟練，這樣來對付敵人的打擊是致命的，楊志也殺得過癮，見敵人毫無阻擋之力，心里也隱隱有些輕視，當下再度揮舞長槍而下，那知道這回行到陣，看見一個身穿銅?？?，足蹬馬靴，面如滿月，黑塔般的大漢立于陣中，座距烏黑駿馬，手提晃金大板斧，對楊志怒目而視。
楊志見黑塔大漢露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心中也不禁豪氣大發(fā)，雙眼一瞪，喝道：“來得正好，讓你嘗嘗爺爺我的厲害．”說著提槍直向那鐵塔大漢刺去。
這黑塔大漢正是胡麻子，本在陣前領(lǐng)兵退走，見楊志在自己陣中肆意屠殺，一來心中大怒，二來見如此勇猛之人，心中也隱隱升起好勝之心，忍不住提斧前來，這刻見楊志長槍刺來，也不搭話，雙目圓睜，雙手架起板斧直接向槍上劈去。
兩人交馬而過，傳來一陣刺耳的銳器相擊聲，一下子完全就掩蓋過了戰(zhàn)場甘漫天的喊殺聲。
楊志只覺得一股大力從槍上傳來，手中的長槍猛的一沉，差點就握不住了，虎口處陣陣發(fā)麻，對方好大的力氣．楊志驚中帶喜，萬不料敵人陣中還有這般厲害之人，不禁豪性大發(fā)，當下掉轉(zhuǎn)馬頭，再度揮槍直上。
胡麻子對自己的力道甚為自豪，這一刻見楊志好像沒事般又再攻了過來，心中閃過一絲驚訝，又略帶一絲興奮，眼中兇光大盛．提起板斧同樣揮馬而上。
楊志是三代將門之后，五令侯之孫，槍法來自祖?zhèn)?，自是非凡，非一般可比，手中的長槍宛如漫天飛雪般直向胡麻子卷去，胡麻子雖然沒有楊志那般技巧，但也非一般可比．加之又力大無比，兩人一時倒也斗得興起，仿佛天地間就兩人而已，渾然忘了還在陣中。
沈墨翰幾人站在城樓之上，剛開始還見楊志帶三百人的精騎成鶴翼陣直插敵人陣中，所過之處，敵人一片混亂，無不倒戈棄刃，大是贊賞.卻不料敵人陣中走出一個黑塔大漢與楊志在陣中杷相博，眾精騎一時沒有帶頭之人，完全沒有了主心骨，紛紛陷入陣中．原來驚慌的敵人見黑塔大漢出陣和楊志戰(zhàn)在一起，均心中大定，頓時也變得有了秩序，紛紛回過神來．慢慢向陣中靠近，竟然結(jié)起陣來與眾精騎糾纏在一起，慢慢地漸成合圍之勢。
城頭上的沈翰墨三人見敵軍緩過勁來，楊志又與敵軍將領(lǐng)糾纏在一起，眾精騎均陷入僵局，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三百精騎無一生還，當下大喝：“鳴金收兵?！?p> 楊志本不是魯莽之人，只是太久沒上陣撕殺，只顧著痛快，聽得銅聲，心下一驚，舉目還了四周一眼，馬上就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心里暗自責怪自己，連忙提氣一陣猛攻，趁胡麻子后退之際，收馬回槍大喝道：“兄弟們，跟著我，沖啊?！闭f著便揮槍縱馬直向城內(nèi)那邊的士兵沖去，眾精騎聽得楊志號令，心中一振，當下心領(lǐng)神會，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大喝著跟隨楊志殺出陣外。
胡麻子回馬向城內(nèi)殺去，知其想回城，先前攻城失敗，早已憋了一肚子氣，這刻哪能讓楊志輕易離去，當下大喝道：“不要放過他們，兄弟們給我殺。” 便帶頭直向楊志殺去。
楊志見胡麻子殺來，知道要被這黑大漢纏住，士兵們說不好也會被眾匪寇圍在陣中，那恐怕就無法逃脫了，當下喝道：“兄弟們，使勁地跟我殺來！”帶頭一槍扎趕上來的一個敵人挑死。
這三百精騎乃是禁衛(wèi)軍，都是愛過系統(tǒng)訓練的，哪是這些未受訓練的土匪所能比的，開端只是沒有主心骨而已，有些混亂，這一刻見楊志帶頭，紛紛大喝一聲，跟隨楊志殺去，一時間只見匪兵紛紛倒地，哀鴻一片。
匪兵見楊志與眾騎兵如餓虎般個個面目猙獰，盔甲上盡是鮮血，盡皆大駭，一時紛紛棄甲逃命原本漸成合圍的局勢一下子又散開了，楊志見此雙腿一夾座下駿馬，高舉長槍如入無人之境般從陣中沖出。
那胡麻子見此大怒，也不顧匪兵眾將，獨自縱馬來追楊志。
楊志等瞬間即到城門，胡麻子與少許匪兵緊隨其后，其余匪兵遠遠地跟著，竟又向城內(nèi)殺來。
沈墨翰喝道：“開門，放楊將軍進來?！?p> 王喜大驚：“沈大人，若敵寇趁勢進城，如何是好？”
沈墨翰手一揮：“弓弩手準備，集中火力射那黑個將領(lǐng)．”
王升點了點頭，凝目看向城外，仔細的看了看那黑塔大漢，雙目一瞪，喝道：“把我的弓拿來。”
身邊的一名親兵急忙跑了下去，不一會拿出了一張碩大的牛角弓來，遞于王升，王升單手拿起牛角弓，加手三指夾住二支利箭，搭了上弦，竟然是一弓射二箭．
待胡麻子距城近四百步的時候，王升雙眼厲芒大盛，大喝一聲，只驪那清脆的弓弦聲回蕩在城頭之中，那二支利箭恍如流星般向胡麻子襲去。
城頭之人無不駭然，王喜更是露出滿面疑色，思索要知道一般的弓箭僅能射二百步的距離，臂力勇猛之人也僅能射四五百步距離，這王升不光在四百步距離就射，而且還是二支箭，那要是用一支箭，豈不是可以達到六，七百步的距離，當真駭然。
胡麻子正追的興頭，只覺的二陣箭風向自己奔來，當下心中大驚，也顧不上追趕，揮斧就迎面賴劈開來。
那二支利箭，一支剛好被那胡麻子揮斧擋下，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傳遍全場，而另一支利箭速度依然絲毫不減，直向胡麻子臉面射來．胡麻子大驚，此刻己無力抵擋，當下就勢仰身后躺，那箭竟”樸”的一下沒入他的頭盔之中。
胡麻子冷汗迸出，緩緩挺身伸出左手去摸了摸射在他頭盔上的利箭，只覺得兩耳生風暈忽忽地差落下馬來，驚恐地看著城頭，任由楊志等人進城而去。
城上眾人頓時喝采聲不斷，無不拍手稱贊，大贊王升箭法如神，對王升佩服不已，心中對未能射死胡麻子也大為遺憾。
楊志滿臉歉意，渾身鮮血的走上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沈大人，我一時胡涂，請大人處罰?！?p> 沈墨翰有些好笑的看著楊志道：“還好總算是沒事，就算你功過相抵吧！”
楊志知道沈墨翰是有心維護自己，呵呵一笑道：“多謝沈大人！”
城外的匪兵經(jīng)過楊志這么一鬧也無心攻城，如潮水般退去，攻城又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楊志帶著三百精騎出去一沖，更是讓城內(nèi)眾人信心大增，從心里樂觀起來，似乎勝利已經(jīng)離他們越來越近。
匪兵一天之內(nèi)連接攻了兩城，也損失了不少人，暫時不會玥有所行動，沈墨翰交待好守城之事，守了一天一夜的也該休息休息了，楊志卻依然興趣高漲，自是去完成征兵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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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榮把剛剛寫好的信函密封好，轉(zhuǎn)身交給身邊的趙貴，沉聲道：“你今晚派人出城去，把此信交給胡麻子?！?p> 趙貴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接道：“馬大人，小的知道，你就放心好了。”
馬德榮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趙貴，皺眉道：“此事小心點，萬不可走漏風聲，否則死定了！”
趙貴拍了拍胸脯道：“老爺，您放心吧，此事自是無妨，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馬德榮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趙貴：“這事你要是辦砸了，就提著腦袋來見我吧，真沒想到這胡麻子竟然真的來攻城?！?p> 馬德榮接著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這沈墨翰竟然真的守住了?！苯又窒萑胍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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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城頭上燈火把整個東門照得雪亮，今日敵人攻城,東門雖然沒有像南門那樣慘烈．但也有小股敵人騷擾，城頭上還依稀可以看見一些折斷了的羽箭和血跡。
“狗子哥，你說這土匪什么時候退??？”東門一名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守兵一邊無聊地看著天空，一邊雙手撐著長槍和對面的同樣打扮的士兵喃聲問道。
被稱為狗子哥的守兵伸手打了個哈欠迷糊地遁：“聽南門那邊的人說，今日匪兵攻城可算是猛烈了，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人，你是沒去，你要去了估計要嚇得尿褲子了．”接著又說：“聽說敵人打不進來，就退回去了，還被楊將軍帶兵出去又殺了一陣，死了好多人呢，我看這敵人不久就要退吧了！”
那名看起來二十來不到的守兵抗議地看了看狗子哥，然后睜大眼睛道：“我才不會尿褲子呢，我聽說王將軍一弓二箭，扎匪首的頭盔都射中了，不然我們也不會這樣防備暮著守夜了！”
“狗子哥”呵呵笑了笑道：“哪有這么好的事，這能說死就死嗎？”既而好像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把身子直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兵器，向遠處大聲喝道：“是誰？給我出來！”那名看起來二十來不到的守兵聽到“狗子哥”如此說道，也精神一振，猛地抓緊手中的長槍，抬頭四處打量，一臉的驚慌。
趙貴領(lǐng)著一名親兵從遠處的黑暗中走來，低聲應道：“是我！”
兩名守兵一見是趙貴，叫道：“趙師爺，是您啊！”趙貴在通化就是馬德榮的代言人，通化自是無人不識。
趙貴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打開城門，我派人出去辦點事。”
被稱為“狗子哥”的守兵面露驚慌，急忙說道：“趙師爺，沈大人有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無故出城．”
趙貴斜眼瞥了一眼，冷笑道：“這里是你大，還是我大，耽誤了軍情，你負得了責任嗎？”
這耽誤了軍情可算是大事，在軍中可是要殺頭的，兩名兵士臉危轉(zhuǎn)白，喏喏道：“是，趙師爺，我等這就開門．”說著連忙將城門打開一道縫隙，與趙貴同來的那名親兵，對趙貴點點頭便出門而去。
趙貴見那名親兵漸漸隱入黑暗之中，便叫二名守軍把城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回去，走了兩步又回過身對二名守軍惡狠狠地說道：“此乃軍機要密，你二人切勿與他人道來，否則軍法從事?！?p> 那二名軍士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道：“小的知道了，多謝趙師爺?shù)奶嵝选！?p> 趙貴得意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趙貴走后不久，陰暗處閃出一個人影，細看之下卻是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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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翰聽完王升的敘述，沉思想了想點頭道：“楊大哥剛見那趙貴從縣衙見那趙貴從縣衙出來，現(xiàn)在又回去了，此事應是馬德榮與胡麻子勾結(jié)，見的是想趕走我們！”
王升皺眉道：“這馬德榮不知是聰明還是胡涂，分明是引狼入室啊，像胡麻子這種士匪可不講什么道義，馬德榮這次可是玩火*?！?p> 楊志也接口道：“看胡馬子今日攻城也不像是做做樣子，奇怪了，難道馬德榮真讓想讓胡麻子打進城，那豈不是自取滅亡？”
沈墨翰道：“馬德榮不是愚蠢之人，我想他們中間定是出現(xiàn)了分歧，這胡麻子現(xiàn)在是真想攻占通化。”
王升道：“我看胡麻子想借此機會一舉攻下通化，到時得到的肯定比馬德榮給的多?！?p> 楊志摸了摸腦袋有些詫異：“難道他就不怕朝廷大軍嗎？這里離汴京也就一，二日路程??？”
沈墨翰道：“他當然怕，我想他應該和馬德榮有個秘密協(xié)議，馬德榮在朝廷里拖上幾日，然后他乘這幾日攻打通化，在東面只留少量兵馬，逼我逃回汴京?！?p> 楊志問道：“為什么不讓胡麻子一刀砍了更好？”
王升搖了搖手：“他不敢，子憂是朝廷派來的大臣，在馬德榮的地盤上出事，他便脫不了干系?！?p> 沈墨翰點頭同意：“約明兄說得對，而胡麻子現(xiàn)在是嫌馬德榮給得少了，才突然想攻估通化，這也把馬德榮給急壞了，要是土匪真進了城，馬德榮也不用在官場上混了?！?p> 楊志總算明白這中間曲直，接口道：“所以他才迫不及待派人聯(lián)絡(luò)胡麻子！”
沈墨翰笑道：“楊大哥也是明查秋毫之人了！”
楊志老臉一紅：“你們說得如此明白，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此時門外親兵來報：“吳庸來了！”
吳庸雙眼通紅，滿頭大汗跑進門，大聲說遁：“總算不負沈大人期望，治水之事已都計劃好了，待敵人一退，就可著手治水。”
沈墨翰喜道：“潤澤干得好，連日真是辛苦了！”
吳庸有些不好意思：“沈大人抬舉了，我不過平日多看了些書，此次敵人攻城也幫不上什么忙，真是慚愧，不過我看敵人這幾日的情況，也有些看法?！?p> 沈墨翰等人眼中均現(xiàn)詫異之色，想不到吳用對兵法也有研究，沈墨翰有意看看吳庸本事，笑道：“潤澤，你看目前的情形我們應該怎么辦？”
吳庸興奮地道：“主動出擊！”
楊志只要有戰(zhàn)打就行，也不管敵人數(shù)倍于己，當下叫道：“好啊，我支持，我出去打頭陣！”
王升臉上動了動，沉思道：“兵法之道，切忌困守孤城，分兵游離城外，斷敵后路，截其糧草，方為上策．不過我方只有五百禁衛(wèi)精銳，余者皆烏合之眾，若戰(zhàn)事利則無事，稍有不順，便會一舄千里，潰不成軍，恐怕無法主動出擊?！?p> 王升分析精辟至極，吳庸點頭道：“王大哥所言有理，不過我所想的是派一小股人出去，裝做朝廷先頭部隊，并散布流言說朝廷大軍即到，然后在敵人后方廣布炊煙，此是疑兵之計．胡麻子一介土匪，必以為朝廷援軍已到，欲形成合圍之勢，必會退走?！?p> 眾人無不點頭稱妙。
沈墨翰笑道：“沒想到潤澤也是這般心思，不過我們這次不是讓胡麻子退走，而是要將其一舉消滅，為大宋消除這多年癮患，再揪出馬德榮身后那人。”
三人大驚，向一舉消滅望去，吳庸更是亮起閃動的光彩等待沈墨翰的殲敵良策。
沈墨翰展開馬德榮送來的地圖道：“你們來看，敵主力于南門外，東門高地兵力薄弱，只有一千來人，西面密李處道路難行，匪敵也無需過多人馬把守，我軍可先依潤澤之計，派兩個百人隊，分兩路立于敵軍后方，在附近山頭點起炊煙，扮成千人部隊的樣子，并準備樹枝火把及戰(zhàn)鼓等物。”
楊志奇道：“要樹枝火把何用？”
王升吳庸二人似有所悟，沉思不語。
沈墨翰拍了拍楊志肩膀，笑道：“這次是否能全殲敵人，可要看楊大哥的了?！?p> 楊志沉聲道：“大人盡管吩咐，楊志愿效死力！”
沈墨翰手指城東高地：“我給你四百精騎，你能全殲此處的一千人嗎？”
楊志道：“禁衛(wèi)軍個個鐵血男兒，以一當十，區(qū)區(qū)一千毛賊，不在話下！”
沈墨翰道：“你若不夠，我可以在一千新兵中給你再撥三百人。”
楊志搖頭道：“兵貴精不貴多，這些新兵未經(jīng)訓練，不要也罷！”
聽楊過如此說道，沈墨翰反而下心來，笑道：“楊大哥，你聽見匪軍后方鼓聲起，便可率軍直擊這千人匪兵，然后順勢向北方敵軍大營殺去．”楊志仿佛不知道害怕般，眼中閃過興奮之色，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沈墨翰像是記起了什么道：“你別忘了在擊潰這千人匪兵之后，在每匹馬上都系上樹枝，然后命軍士每人盡可能的多拿火把，才能向北敵軍大營沖擊?！?p> 楊志”哦”了一聲，好象明白了什么笑道：“讓我裝人多??！”
沈墨翰笑了笑道：”正是，你以為就你那四百人就可以全殲人家六千人??？”繼而對王升道：“約明兄，你引五百軍士埋伏在西邊山林處，多備草糧和易燃之物，靜待即軍?！?p> 王升和吳庸同時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道：“這回匪兵不死也不行?。 ?p> 沈墨翰笑了笑，道：“你們知道了？時間就定在后日，約明，給你一天時間來訓練一下新招來的士兵?！?p> 王升點了點頭道道：“一天時間雖然少，但我想應該足夠應付后日的戰(zhàn)斗了！”
沈墨翰對吳庸道：“我把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你，那敵后二百人就交給你了！”
吳庸點點頭，眼中精光大盛，興奮道：“沒問題！”
沈墨翰道：“后天早上你們五更出發(fā)，大概近中午的時候就可以到達指定位置，然后埋鍋造飯，注意千萬要小心對方的探子，下午則砍樹做火把，可在一根橫木上定上十支火把，你們那二百個士兵，仔就四千支火把待后日天暗之時，便可擊鼓點火，縱馬拖樹，敵方定以為朝廷大軍來攻，馬上會逃竄東面高地，這時楊大哥你帶兵從高地而下，敵人必逃往密林之處，約明便可用火燒之，逃出來的個別，則弓箭射之，然后集中楊志和城內(nèi)之軍，敵人可盡誅?！?p> 三人大為興奮，齊聲道：“遵命?！?p> ※※
胡麻子看著馬德榮送來的密函，心中嘿嘿冷笑．馬德榮以為我胡麻子就這么好打發(fā)，這點錢還不夠兄弟們喝酒，我要打乘機奪了通化，那才是傻瓜．一旦攻下通化城，金錢還不是手到既來，連馬德榮的家不也成為我胡麻子的家嗎，想到此處不由放聲大笑，仿佛已坐在通化城中那無窮無盡的白銀之上。
“大王，馬縣令的人還在等著大王回話呢！”身材矮小的錢康打斷了胡麻小的美夢。
胡麻子有些不高興地搖了搖手道：“讓他回去告訴姓馬的，就說我們一定會按照馬大人的吩咐，不過這幾天受傷的兄弟比較多，這醫(yī)藥費很成問題?！?p> 錢康明白地看了一眼胡麻子，嘿嘿的笑了起來，道：“小的知道，馬上就去，我很想知道在通化城內(nèi)看見馬大人是何感受?！?p> 胡麻和錢康相對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