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好色的賴狗
次日清晨,炊餅生意還是那么好,今天賣的炊餅還是之前一樣多,主要是因?yàn)轱炌踹€沒有開門做生意,本來不敢做這么多炊餅,但是昨天晚上特地去了一趟陽谷一絕,發(fā)現(xiàn)他們廚房并沒有燭火還沒有做炊餅。
“武大?!辟嚬讽斨浑p黑眼圈進(jìn)了店鋪。
“你搞什么?昨晚偷雞去了?”江齊調(diào)侃了句,這家伙要做出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不是你叫我去監(jiān)視餅王他婆娘,要不我怎么會這般模樣?”賴狗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說這么大聲干嘛,你怕別人不知道嗎?”江齊拍了一下他的頭,幸好這會店鋪已經(jīng)沒有客人。
一旁做事的梅溪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隨后又是低頭做事。
“我昨天聽你安排,從晌午就開始監(jiān)視她婆娘,那婆娘的身段挺好的,就是那模樣不夠好。”賴狗仰起頭回想昨天的內(nèi)容。
“挫鳥,我讓你去監(jiān)視,你跑去饞人家身子,我看你就是討打!”江齊朝著他腦袋重重來了一下。
‘哎呦’被打的賴狗捂住頭,有些不服:“你肯定不饞人家身子,你自己婆娘都這么好,而且還有這樣一位小娘子做伙計(jì)!”
“你是不是又討打,趕緊給我說正事?!苯R高高舉起右手,又準(zhǔn)備給他一下。
“別別別,我說?!辟嚬酚檬謸踝∽约旱念^,防止對方再打一次。
“他婆娘昨日也沒做什么,就是在家里走動,什么事也沒干,也沒見她出門上街去?!?p> “那餅王沒開門做生意,是不是也待在家里?”
“沒有,餅王白天都出去了,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夜里才回來?!?p> 他又沒去陽谷一絕,去哪里了?
江齊想了一會,但沒想出什么來:“那他們夫妻倆關(guān)系如何,是不是很不好?”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餅王回到家也沒有和他婆娘說過話?!?p> “沒說過話?”江齊咂咂嘴:“那他們夫妻倆就寢也不說話嗎!”
“哎,別提了,他們夫妻兩個(gè)都不一房睡,一人睡一屋?!闭f話間賴狗表情充滿了失望。
“還有這事,看來我猜得沒錯(cuò),他們夫妻倆關(guān)系就不好?!苯R笑了笑,忽然覺得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武大,我跟你說,我為了你交代的事情,可吃盡了苦頭,他們府上圍墻那么高,我從上面摔了下來,你看我手都刮出血了!”
賴狗擼起袖子,他兩只手臂都有刮傷的痕跡,不過不是很明顯,屬于輕微皮肉傷。
“這個(gè)就不說了,昨晚我為了監(jiān)視他婆娘,一晚上守在窗邊就沒有合眼?!辟嚬酚种噶酥缸约旱暮谘廴Α?p> “你是不是傻,我叫你監(jiān)視人家,人家都睡了,你為什么不去睡?”江齊對他的腦袋有很大懷疑,是不是從圍墻摔下來那一下,摔傻了。
“我見她在床上可能會有其他舉動,所以一直監(jiān)視著,這不還為了你?!辟嚬氛f到后面聲音變得很小,顯然不是這么一回事。
“我看你是饞人家身子吧,你個(gè)好色之徒!”江齊白了他一眼,明明饞人家身子還要找個(gè)理由。
“那你有沒有那聽到他婆娘的家世,還有那小妾的事情?!?p> 賴狗低頭想了想,組織語言:“我聽說他婆娘是一大戶人家,好像是生于富商之家,她和餅王都不是陽谷縣本地的,他和餅王是幾年前搬到這里來的,哪里搬來的就不太清楚了。”
“至于餅王的小妾,我就打聽得不是很清楚,有人說她是感染風(fēng)寒死的,又有人說是難產(chǎn)死的,誰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真相也只有餅王他們自己知道?!?p> “你說餅王的小妾會不會是被人害死的?”
賴狗順著話語捋了下去:“你意思是說被餅王原配妻子害死的?”
“很大可能。”江齊一時(shí)之間也說不出什么來,但直覺就是這么認(rèn)為。
“那我現(xiàn)在還要去監(jiān)視那婆娘嗎?”
“要監(jiān)視,我想看看那婆娘會不會上街,她要是不上街一直待在家里,我們怎么在這里面做手腳。”
江齊見賴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接著說道:“不過你現(xiàn)在先回去睡一覺,晌午我去叫你,你繼續(xù)去監(jiān)視,再監(jiān)視個(gè)幾天就可以了?!?p> “嗯,我先回去睡?!闭f完賴狗就快步離去。
……
今日餅王沒有開店?duì)I業(yè),生意依舊紅火
到了晌午生意高峰期過后,江齊就去叫賴狗起床,去到他家的時(shí)候,他還呼呼大睡。
次日上午。
今天的生意比起昨天不好很多,主要還是因?yàn)轱炌跻呀?jīng)開門做生意。
空閑下來江齊坐在凳子上,他和梅溪不一樣,并沒有很在意生意的事情,主要還是在琢磨餅王他婆娘的事情。
“武大,給我倒碗茶水?!辟嚬芳贝掖遗苓M(jìn)屋子,就要討水喝。
“還要我給你倒,自己倒!”江齊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壺,示意他自己倒水。
‘咕嚕咕?!嚬穾卓诰秃韧暌煌氩杷?“昨日我監(jiān)視了那婆娘半天,也沒見她上街出門,不過我今早的時(shí)候我就看到她出門。”
“她出門去哪里?”江齊見他停下來,忍不住追問了句。
“也沒去哪里,就是上街買胭脂什么的?!?p> “我還以為她去偷人呢,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江齊覺得有些可惜,為什么餅王這樣對她,她不出軌呢?
“不過。”賴狗停頓了下:“不過我覺得很奇怪,我在胭脂店等了很久,才見她出來,也沒見她手上拿了胭脂?!?p> “這有什么奇怪的,沒看中就不賣啊?!?p> “奇怪的不是這個(gè),她出來之后好像整個(gè)人都換了個(gè)人,進(jìn)去的時(shí)候苦著臉,出來的時(shí)候很精神?!?p> “你沒跟進(jìn)去看看什么情況嗎?”
“買胭脂的都是婦人,而且她好像上了閣樓,我也想跟進(jìn)去,但是這么多人我怎么跟,爬墻又沒有墻爬?!?p> 等了很久,進(jìn)去的時(shí)候苦著臉?出來的時(shí)候很精神?
她是不是在里面私會情人,就像潘金蓮和西門慶在王婆茶鋪私會。
“你現(xiàn)在想盡一切辦法去打聽,看看那婆娘是不是偷人,回來告訴我,要是打聽出來,我再給你一貫錢,要快?!?p> “好,我這就去找人打聽一下,你等我好消息?!辟嚬酚质羌泵γΦ刈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