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云煙樓
“武大郎?!庇疫叺拈T子反應(yīng)過來,輕笑一聲:“原來是那個賣炊餅的武大郎。”
說到這門子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對方是什么大人物,原來只是個賣炊餅的武大郎。
“你這話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掌柜?”賴狗有些不悅了,自己現(xiàn)在綁定了江齊身上,要是他都沒面子,自己豈不也沒面子。
“你信不信我們掌柜以后把你們這里買下來,到時候你可別求我們收留你。”
這話一出,小李連忙拉了拉賴狗:“賴狗,你別亂說話,自己臭了名聲就算了,別臭武大哥的名聲?!?p> “就是就是?!毙∫乙彩歉胶土艘痪?“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就亂講話。”
“你們怎么幫別人不幫忙我。”賴狗有些不服,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一致對外嗎?
已經(jīng)進(jìn)去的江齊走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伙計們沒進(jìn)來,這才繞了回來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才開了口。
“都別吵了?!?p> “你是什么人?”兩名門子見。將江齊的氣質(zhì)就不是一般人,謹(jǐn)慎了起來
“我就是他們的掌柜武大郎。”江齊淡淡地說了一聲。
“你就是武大郎?”右邊的門子問了句。
“哼,怎么,不像嗎?”江齊也不怎么想搭理這門子:“他們是我的伙計,我?guī)淼模悴灰钄r。”
“但是他們穿得這樣。”右邊的門子直白說了出來:“這里可是達(dá)官貴人娛樂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p> “怎么不能來?”江齊有些來氣:“我有錢訂一個包廂,請伙計一起來娛樂娛樂不行嗎?”
“行,你們進(jìn)去吧?!弊筮叺拈T子推了推同伙,雖然他知道武大郎在自家掌柜眼中不算什么,但是自己沒必要得罪他。
臨走前,江齊又說了句:“我的伙計剛才說對了,說不定哪一天我真的把你們云煙樓買下來。”
說完,江齊就往里面走去,這一句話讓兩門子有些不爽。
“怎樣,還嘚瑟嗎?”賴狗對著兩門子嬉皮笑臉,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
一眾伙計們也是昂首挺胸跟了進(jìn)去,有了江齊打頭陣,瞬間底氣十足。
雖然他們也覺得江齊最后說的話有些狂妄,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一個月能開三間店鋪的奇人,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會真的買下云煙樓呢。
云煙樓一共三層,構(gòu)造類似現(xiàn)在的體育館,最中間是表演臺,四邊就是看客的位置。一層都是一些散座,給一些零散低級的顧客。
而二三樓則是單獨的包間,是給一些大團(tuán)伙,或者給達(dá)官貴人的。
這里面的喧鬧程度絲毫不比菜市場遜色,每個進(jìn)來的人見到自己認(rèn)識的人,都會上前打招呼,這樣一來場面就喧鬧起來。
“武大哥,我們的位置在哪里?”梅溪被往來的人直勾勾地盯著,很是不自在。
“在三樓呢?!苯R指了指三樓的一個包間。
“西門大官人,好久不見?!?p> “西門大官人,你也來了。”
身后傳來一陣奉承的聲音,江齊轉(zhuǎn)頭看起,毫無疑問是西門慶。
今日的西門慶也是身穿一身貂皮大衣,不過他那大衣是紫色的,他身后跟了好兩個隨從,一個嘴巴有點歪,一個臉上有刀疤,兩隨從看起來都跟之前賴狗差不多,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人,是地痞無賴的那種。
即使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人主動過去跟他打招呼。
江齊瞥了眼他就去看表演臺,此時表演臺上又幾名下人正在打掃衛(wèi)生。
西門慶也是同樣看了眼江齊,那眼神說不出敵意,但也絕對不會是友善,但是當(dāng)他看到梅溪的時候,就有些愣了神,這種美女他見得也不多。
“武大哥,我們上三樓去吧?!北粚Ψ娇吹糜行┎缓靡馑迹废死R。
“嗯?!苯R無視一眾敵意和詫異的眼神,帶著梅溪等人去了三樓。
不得不說今天的梅溪格外的耀眼,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的存在,而作為同伴的江齊就被同性羨慕妒忌恨。
到了包間后,江齊和梅溪同樣松一口氣,伙計們則是搭在欄桿上東看看西看看,他們也江齊一樣是第一次來云煙樓。
不過江齊不會像他們那樣失態(tài),畢竟是現(xiàn)代人,連許多名勝古跡都見過,自然不會對一個酒樓這么驚訝。
此時,后邊的走廊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江齊站起身來:“張叔!”
聽到有人叫自己,張叔立馬側(cè)過臉來:“大郎,你怎么也來了?!?p> “這么隆重的詞會,我當(dāng)然要來了。”
“你還帶上這么多伙計?!睆埵逶竭^他看向包間,滿包間都是人。
“是啊,我?guī)Щ镉媮順泛菢泛恰!苯R看了眼張叔的身邊,發(fā)現(xiàn)沒有隨從:“張叔你就一個人來嗎?”
“是啊?!睆埵妩c點頭:“那些伙計還在做炊餅?!?p> “既然你一個人,那就進(jìn)來跟我們一起吧?!苯R說著就拉著張叔進(jìn)去。
“不用,我在隔壁訂了包間?!?p> “可以退了那包間,大家人多也熱鬧點,省得你一個人,說話都沒人?!苯R勸說著。
“那好吧?!睆埵逡膊痪芙印?p> 二樓的包間內(nèi),西門慶目光有些呆滯,問了聲身邊的隨從:“剛才那標(biāo)志的小娘子是誰?”
“大官人說的是哪個?”一名臉上有刀疤的隨從說了句。
“還能哪個?”西門慶加重了語氣:“不就是那武大郎身邊的小娘子。”
刀疤隨從想了好一會,還是想不到是誰。
“我知道。”另一名嘴巴有點歪的隨從說了句:“他就是那個被大家叫做炊餅西施的梅溪。”
“炊餅西施,梅溪?!蔽鏖T慶念叨了一句,覺得十分有趣,不過他認(rèn)為對方那長相還真的對得這名號。
“她是武大郎的婆娘?”
“他不是武大的婆娘,那梅溪只是一個伙計。”歪嘴隨從給西門慶到了一杯茶水。
“伙計?!蔽鏖T慶實在不敢相信:“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么標(biāo)志的小娘子是一個伙計?”
“她就是伙計?!蓖嶙祀S從點點頭,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弄錯。
“那武大郎對到嘴的羊肉都沒有想法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蓖嶙祀S從搖搖頭。
“哎,真是糟蹋了,這么好看的一個小娘子做一個炊餅店鋪的伙計,要是給我做小妾就好了?!蔽鏖T慶輕輕喝了口茶水,語氣充滿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