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是個男人你都能接受嗎?
厲少琛冰冷的嗓音宛如從寒淵深處騰出一般。
顧清清愣愣的坐在原地,連眼淚都凝在了眼眶里。
良久,直到掐著她下巴的力道一松,她才反應過來。
“我,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p> 她蠕動著唇瓣,顫顫巍巍的起身。
眼看女人就要摸到門邊,卻再次被身后的人喊住。
“等等?!?p> 聽著這緩和下來的低沉男音,顧清清眼底又亮了亮,轉過身。
可還沒來得及欣喜的走到男人身邊,就被冷冷的嗓音呵住腳步道:
“把你的這些東西一并帶回去。”
“好?!?p> 見他只是冷漠的掃視一眼自己有些局促的模樣,顧清清苦笑應聲,依言將婚紗照收好,開門離開。
只是還沒等她走多遠,辦公室內立即傳來了男人的呵斥聲。
聽著根本不用湊近就能聽清的聲響,顧清清的唇角邊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
夜晚。
華燈初上,月色迷人。
鰭瑟酒吧內,無數(shù)想暫時甩掉生活枷鎖的人搖晃在舞池中。
與其他的酒吧不同,鰭瑟并不允許存在暗色交易。
甚至比正規(guī)的娛樂場所配備的安保人員還要多上一倍。
但凡是想放縱的,又怕誤入陷阱的,皆會聚集在這。
而今天的客人,比平時更是多了一倍。
只因有人放出消息,傳聞中叱詫風云的厲氏掌權人厲少琛會在這買醉一刻。
就算不能成為厲太太,能被他包養(yǎng),后半輩子可不只是衣食無憂這么簡單。
顧清清不就是個例子?
即便沒名沒分,如今不也算是如魚得水?
舞池中一雙雙清明的眼睛四處搜尋著那個夢寐以求的身影,企圖能一夜飛上枝頭。
然而她們卻忘了,在鰭瑟,除了最下方的舞池,還有一間間比酒店還豪華的包間。
此時,315包間,許諾推門而入,一眼望到沙發(fā)上那已經喝掉兩瓶白蘭地的男人,無奈的笑笑,抬腿走近他。
坐在沙發(fā)上,還沒來得及調侃幾句,許諾就被塞了一瓶開好的拉菲。
看著手里價值不菲的紅酒,許諾的心有些滴血。
鰭瑟是許家的產業(yè),即便是不收幾個好友死黨的酒錢,可自己喝總歸是有些舍不得。
但看了眼身旁悶聲喝酒的男人,許諾還是嘆了口氣,將拉菲送到唇邊:
“說說吧,這次是哪位千金小姐讓我們厲總苦惱了?!?p> 聞言,厲少琛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笑。
“苦惱?再苦惱有什么用,人家連孩子都有了。”
“孩子?”
許諾有些訝異。
“看不出來啊,厲總好這口?!?p> 厲少琛瞪他一眼,沒有說話,揚喉又是一口酒。
見狀,許諾也沒在說什么,拍了拍他的肩,陪著一起喝。
這種時候,除了陪伴,說什么都不合適。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你繼續(xù)喝,還差著我兩瓶,我去趟衛(wèi)生間?!?p> 厲少琛有些搖搖晃晃的起身,伸手指著桌上的酒絮絮叨叨對許諾一頓叮囑后才轉身離開了包間。
往日里,即便是少有的喝醉,厲少琛也難有這副樣子。
許諾那被酒精麻痹了幾分神經的大腦開始好奇起來。
到底是什么樣的寶媽,能讓堂堂厲總變成這樣?
與此同時,這間樓層的電梯門前。
顧煙在侍者友好的服務之下到達了樓層,可看著滿層樓一模一樣的房間,她犯了難。
宋怡說要跟她喝一場安慰安慰她這幾天被騙的粥,可現(xiàn)在她完全找不到人。
這妮子不會自己先喝起來了吧?
顧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以往宋怡壓力太大的時候約她喝酒也是自己喝著喝著醉了,最后她還得幫忙扛回家。
一想到這,顧煙立即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宋怡的號碼。
“喂,我到了這一層,你在哪個包間呢?”
“???你到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宋怡仍舊清晰的嗓音。
還好,應該還沒開始喝。
顧煙松了口氣,邊朝一排排包間走去,邊繼續(xù)說道:
“你報個包間號,我去找你?!?p> “包間號啊——你等等我不記得了,我給你說位置你按我說的走吧。
往前走一百米然后左轉就到了!”
宋怡那邊遲疑幾秒后報出了個位置,隨后迅速掛斷了電話。
顧煙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愣了愣。
“這妮子在搞什么?”
哪有人來酒吧包間報位置的?
即便有些疑惑,顧煙還是按照宋怡給的方法挪動了步子。
“左轉——?。?!”
一聲尖叫劃破了天空,顧煙立即擋住了眼睛轉過了身,而此時她的臉紅的簡直能滴血。
宋怡這臭丫頭,到底是怎么報的位置?。?p> 竟然讓她走到男廁所來了??!
而在她身后,傳來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對不起,我走錯了!我什么也沒看到!”
慌亂一通解釋后,顧煙抬腿就想離開這。
可就在下一秒,她卻忽然感覺整個人一輕,腰間被一股力量嵌住,狠狠抵在了墻邊。
顧煙毫無防備的撞到了后背,疼的她悶哼了一聲。
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巴便也被一道鉗制給掐住,逼迫她仰頭。
隨著一股強烈但醇香的酒氣闖入鼻尖,顧煙也看清楚了身前的人是誰。
“厲少???”
她有些驚訝的喚了聲。
他也在這?
那豈不是糗大了?
“還真的是你啊?!?p> 厲少琛薄唇微張,看著被自己禁錮在懷中的的女人,雙睫輕合,輕笑了一聲。
聽到這似有若無的輕笑,顧煙愣了愣。
但眼見他保持這個姿勢許久沒有動作,顧煙耐不住了。
他不急,可她被掐的有些疼了。
她開始掙扎道:
“厲總,喝醉了就回家睡覺,掐我算幾個意思。
放開我!”
“放開?”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男人那原本混沌的雙眸,怒意開始燃燒其中。
“放開你好讓你去找別的男人嗎?嗯?顧煙,我告訴你,這里是鰭瑟,整個a市找不出第二間的正規(guī)酒吧,沒有你要的那種下三濫的公關!”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奴極反笑,繼續(xù)低吼道:
“還是說,你就那么隨便,是個男人你都能接受?既然這樣,那你在我面前端什么正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