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線索和歷練
“乖徒兒,你怎么來啦,快進來,師父新得了幾顆靈果,拿給你嘗嘗~”
到了七師父的住所,這和藹的老頭又掏起了家底。
七位師父里,就數(shù)他對李楚最為和藹可親,聽他說,是把李楚當(dāng)孫子養(yǎng)了,令人心暖。
這半年來的最初三四個月,李楚每天都會跟一位師父學(xué)本領(lǐng)。
跟大師父寧青山學(xué)紫氣東來,以及修煉的細(xì)節(jié)。
跟二師父白眉學(xué)調(diào)神靜心的養(yǎng)氣術(shù)。
跟三師父段天涯學(xué)江湖行走的手段。
跟四師父金不換學(xué)如何鑒別法寶。
跟五師父磯元學(xué)理財賺錢的門道。
跟六師父封十學(xué)陣道。
跟七師父谷山柳學(xué)為人處事之道。
可以說,每人身上都有可取之處,讓李楚受益匪淺。
如果說以前李楚是因為系統(tǒng),學(xué)會了修煉,其它一概不會的話,現(xiàn)在的他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已成了真正的修士。
而且是經(jīng)驗豐富的那種。
師父叫得不虧。
李楚也打心眼里對七人表以敬意。
境界,并不能拿來衡量一個人的全部,就算境界不高,但每位師父都是值得尊敬的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李楚笑道:“七師父您慢點,別摔著。”
拄著柳木拐杖的谷山柳回頭笑道:“摔什么摔,你七師父可是凌空境高手,哎喲!”
話還沒說完,人就一個倒栽蔥,被門檻絆倒摔進了屋里。
李楚嚇得連忙去扶。
他耐心的聽著老人嘮叨,沒有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人年紀(jì)大了,就會像個老小孩一樣,情緒容易波動,諒解是晚輩子女唯一能做的事情。
聽谷山柳絮叨了一會,李楚開始聊正題。
“七師父,最近有沒有什么有挑戰(zhàn)的歷練任務(wù)?”
谷山柳怔了一下,“你想去歷練?”
“是啊,在山上待久了,憋得慌,想下山走走?!?p> “嗯,也是,我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也是在山上待久了就刺撓,是時候去歷練歷練了?!?p> “您同意了?那幫我挑個有意思點的,最好能去啥啥禁地,生命禁區(qū)啥的?!?p> 谷山柳一瞪眼,“想什么呢,還生命禁區(qū),那是你能去的地方?臭小子,就知道猴急!你等著,我跟你大師父通個氣,給你選個合適的,保管不會叫你無聊就是了?!?p> “嘿嘿,那感情好。”
李楚其實目的就是這樣了。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去什么禁區(qū),純屬送菜,口嗨一下罷了。
谷山柳發(fā)了個傳音入密出去。
等了一會,沒等到回信,倒是寧青山親自來了。
“徒兒,你想下山?”
李楚微汗:“大師父你該不會不同意吧?”
“怎么會,大師父開明著呢,就是你作為留仙宗的未來,總得保證一下安全,配百八十個護道人之類的?!?p> “大,師,父……”
李楚無語了,真要這樣,一點緊迫感都沒了,那還算個屁的歷練。
“哈哈哈,開玩笑?!睂幥嗌绞掌鹜嫘ψ炷?,正色道:“徒兒,你落仙訣所缺的材料,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吧?”
“嗯,就差一樣。”李楚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大師父莫非有線索了?”
他顯得有些興奮。
落仙訣既是古修之法,也是他的破局之法。
有了它,李楚才有后來居上,跟林長庚叫板的能力。
而且他有某種預(yù)感,此法會對自己將來的道路,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所以必須在凌空之前,完成落仙訣。
寧青山爽朗一笑,“哈哈哈,不然為師怎么會親自來呢。這一次的歷練任務(wù),正好跟你差的那件東西有關(guān),你就再順路幫宗門出點力?!?p> “弟子遵命!”
……
青山霧繞,斜陽落山。
兩匹駿馬疾馳在春后的山道上,馬蹄噠噠,清脆悅耳。
馬背上一男一女,身穿黑衣勁裝,腰佩長刀,黑衣上繁復(fù)的紋路,像是某種官服。
隨著霧氣漸濃,騎手在岔路停住。
戴著斗笠的少女開口問道:“師兄,還有多久啊,這都快天黑了,今天不會又要露宿在這荒郊野嶺的吧?”
“師妹別急,我看看地圖,估計也不遠(yuǎn)了?!?p> 青年拿出一張羊皮卷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還有兩個山頭的距離,一時犯起難來。
“看似不遠(yuǎn),但夜晚在山間趕路,可不是明智選擇?!?p> 少女一聽這話,又哼唧起來。
青年連忙出聲安慰,答應(yīng)會選一處干凈整潔的地方,這才把這大小姐哄住。
兩人牽著馬匹,找了處山洞,生火做飯,準(zhǔn)備將就一夜。
“師兄,你說總旗為什么把我們派這兒來?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有什么好查的?!?p> “此地雖窮苦,但也是我大梁國境,我鎮(zhèn)妖司的職責(zé),就是保境安民,鏟除妖邪。八方樽既有異動,查探一番是有必要的?!?p> “八成又是什么小妖作亂,幾個鄉(xiāng)民就能搞定的事,哪輪得到我們出手,真沒勁?!?p> 少女似乎嫌棄任務(wù)缺乏挑戰(zhàn),苦惱的踢起了石頭。
石頭落在火堆里,濺起點點火星,映得她小臉紅撲撲的,帶著幾分俏皮可愛。
青年不知道說什么好,悶聲熱著干糧。
這個寧鴛兒師妹,人漂亮,就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了些,不知外頭疾苦,想叫她明白世道的險惡,也只有遇上后再說了。
干糧熱乎了后,寧鴛兒又是好一通抱怨,嫌苦澀難咽什么什么的。
弄得張衡一臉尷尬,說不出話來。
簡單對付了后,張衡就在洞口守夜,寧鴛兒則嘟嘟囔囔的找了個干燥的地,撲蓋睡下。
山里漸漸靜了下來,張衡靠在洞口,抱著長刀假寐。
忽然,耳邊傳來野獸嘶吼的聲音。
他頓時眉頭一皺,看向遠(yuǎn)處。
“師兄,什么聲音?”
寧鴛兒一骨碌爬起身問道。
“熊吼,只是……吼聲有點奇怪?!?p> 張衡還是有點經(jīng)驗的,分辨得八九不離十。
“那,不會我們睡的就是它的窩吧,它會不會找過來?”
張衡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這洞里干凈得很,沒有腥臭味,不像是獸穴。
而且兩人都是鎮(zhèn)妖使,算是半個修士,尋常野獸有什么可怕的,當(dāng)下耐著性子安撫一句:“不會的,這不是熊窩,你在此稍候,我看看就來?!?p> “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寧鴛兒小臉雖然帶著一絲緊張,卻又有一點興奮。
“不用,師妹你就在這兒等著?!?p> 張衡搖了搖頭,飛身沒入黑暗中,幾個縱躍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