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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與太子聯(lián)手奪天下

第026章 秀娘

  馬車?yán)镒模氢鬃悠荨淌烙?、柳未征?p>  風(fēng)逸用麻繩將三人捆綁,再用布條將他們的嘴給堵上。

  “唔唔——”

  他們漲紅了臉,想要說些什么,但說不出來,急得滿頭大汗。

  “哎喲,那怎么是庾子戚庾大人?”

  江鎖佯裝驚訝,將車中一個(gè)胖子指給眾人看。

  眾人:“……”

  這事情不好收?qǐng)隽耍?p>  王乙棠輕哼一聲,拂袖而去,留下錦衣衛(wèi)收拾殘局。

  方叔申早被府兵抬回了府衙。

  喻慶喜更是第一個(gè)開溜了。

  庾子戚三人由祁溶派人看押。

  江鎖看著顧金吾,不明就里地問:“就這么走了?”

  顧金吾指揮著錦衣衛(wèi)邊戰(zhàn)邊退,狠狠說道:“江公公不走,還等著留在這兒吃飯不成?”

  江鎖淺笑,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緩步走在蜿蜒的街巷間。

  今日小勝并沒有令她心情愉悅。

  王乙棠本事不錯(cuò),只要有他在,策劃毀堤淹田的柳未征、喻慶喜便不會(huì)倒,方叔申、庾賀更加撼動(dòng)不了。

  如此一來,今日之事就是懸在洗面村村民項(xiàng)上的斷頭刀。

  江鎖沉沉嘆了口氣,跨入了一座普通人家的庭院。

  庭院中

  一位百姓打扮的娘子正在晾曬衣物。

  她年近四十,但模樣生得好,一點(diǎn)不見老態(tài),身段豐腴,風(fēng)韻猶存。

  江鎖看著她,輕喚:“秀娘?!?p>  秀娘抬頭一看江鎖,歡喜道:“公孫先生,鎖兒回來啦?!?p>  “她回來就回來,鬧這么大動(dòng)靜干什么?要不要放鞭炮迎接?。俊惫珜O淵端著酒壺從里屋走出來,身后跟著路驍霆。

  路驍霆向江鎖點(diǎn)頭打招呼:“廠公——”

  江鎖微微頷首,并不說話。

  秀娘看公孫淵出來,笑說:“我還不知道先生,他在心里頭放著鞭炮哩!”

  說著,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往廚房去了:“你們聊著,我這就去燒菜吶?!?p>  她是來自荊南,口音甚重,每句話的尾巴處總愛帶個(gè)“啦”、“吶”、“呢”,不是撒嬌,甚似撒嬌。

  “哼!”

  公孫淵被秀娘戳穿了心思,不再言語,只顧仰頭喝酒。

  對(duì)他而言,秀娘的話就像帶著溫度的清水,明凈輕柔,能瞬間將他的火氣澆滅。

  “先生坐?!?p>  江鎖恭敬請(qǐng)公孫淵在院中藤椅上坐下,自己端坐于對(duì)面。

  然后,嫻熟地撩起手腕上的衣袖,請(qǐng)公孫淵為自己把脈。

  公孫淵停頓良久,空氣幾乎凝固。

  路驍霆都為江鎖捏一把汗,嚴(yán)陣以待,生怕公孫先生突然跳起來,一拳捶到江鎖身上。

  所幸脈象還算穩(wěn)定,公孫淵捋著胡須,微微點(diǎn)頭。

  江鎖與路驍霆見此,在心里松了口氣。

  公孫淵卻依舊神色嚴(yán)肅:“五年前姜府滅門,路驍霆將你放進(jìn)棺材里偷運(yùn)出府,你就去了半條命。后來老夫?yàn)槟闶┮运楣侵g(shù),生生將你從姜晚晴變成了如今的江鎖,你的身體更是一垮再垮,垮無更垮!”

  江鎖:“……”

  好吧。

  到最后也躲不過挨訓(xùn)。

  公孫淵看她靜默不語,怒道:“來了平州,你偏生還要往人堆里扎,翅膀長硬了,膽敢生了疫??!若不是路驍霆連夜快馬加鞭來祁都找我,姜晚晴,你他娘的早躺在棺材板上了!”

  他越說越激動(dòng),索性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吼了起來。

  “不生氣,不生氣?!?p>  路驍霆也跟著站了起來,將公孫淵按進(jìn)了藤椅里。

  江鎖低頭玩著衣袖,不言不語。

  “好啦,公孫先生?!?p>  秀娘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出了廚房,安撫道:“鎖兒都是做大官兒的人啦,先生還跟教訓(xùn)小孩子似的。我聽祁都的街坊鄰居們說起她,可都是江大公公呢?!?p>  “哼!”

  公孫淵接過米飯,氣道:“還姜大公公,看老夫?qū)⑺某伤獯蠊?!?p>  江鎖聽得想笑,卻沒笑出來,反而心下一酸:自己怎會(huì)不知祁都百姓如何評(píng)價(jià)江大公公——心狠手辣,泯滅人性,蠹國害民,敲骨吸髓。

  可是,在秀娘心中,她就是憑著本事在朝中當(dāng)著大官兒,是個(gè)心地善良、鋤奸扶弱的人。

  究其原因?

  五年前,尚未成年的放牛娃路驍霆帶著重病的母親秀娘來祁都看病。

  誰想,病沒治好,卻被江湖郎中將身上銀兩騙了個(gè)精光。

  小路驍霆不忿,沖上去便要和騙子評(píng)理,卻被一群人痛毆,直打得血流滿地,臉上更被匕首劃出一道又寬又深的疤。

  正巧太傅之女姜晚晴路過,救下母子二人,將他們送去公孫淵的住處就醫(yī),如此才得以保全性命。

  那時(shí)的公孫淵剛從太醫(yī)院辭職,是姜太傅的朝中摯友。

  他脾氣暴躁,卻直言進(jìn)諫,多次頂撞明仁帝誤信修玄之道,后在臥龍殿去冠脫袍,揚(yáng)言永世不入朝堂半步。

  秀娘母子得救后,便住在公孫淵的居所。

  平日里路驍霆為公孫淵跑腿送藥,秀娘便為公孫淵燒菜做飯,三人不是一家人,卻勝似一家人,直至姜府覆滅。

  江鎖還在神游。

  公孫淵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催促道:“吃飯!吃飯!吃飯都不認(rèn)真,信不信老夫喂你吃藥!”

  江鎖回過神來,碗里的飯菜早已堆成了一座山,秀娘還夾了塊肉放在山尖上。

  她夾了肉,吃下去,嚼了兩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問:“先生,顧金吾生的病可與我生的一樣?”

  “那怎么會(huì)一樣!”

  公孫淵將碗筷一拍,嫌惡道:“他得的不僅僅是瘟疫,還有花柳??!”

  聞言,江鎖與路驍霆不約而同地停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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