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黑化后我與太子聯(lián)手奪天下

第192章 黑店

  熊得文摳了摳凌亂的頭發(fā),問道:“北邊有啥人?”

  “落、城?!?p>  左丹青盤坐在角落,身體僵直,一動不動。

  眾人都不解其意。

  樓下的祁溶卻明白了:“師父所言可是燼風(fēng)軍?”

  左丹青心道:誰是你師父?小子倒會套近乎。

  “是?!?p>  久久沒有開口說話的楚溫良突然開口道:“燼風(fēng)軍可是五年前就被朝廷剿滅的亂黨?”

  楚溫良自幼關(guān)注政局,可對于當(dāng)年先太子之案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左丹青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才、是、亂、黨?!?p>  蘇克玉曾聽吳憲塵說過燼風(fēng)軍的前塵往事,略知一二,于是趕緊捂住了表弟的嘴:“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江鎖皺了皺眉,又在牢里走了起來:“祁燼哥哥含冤而死,姜府覆滅,三萬燼風(fēng)軍盡葬火海,剩余的燼風(fēng)軍被解除了軍籍,在落城四散飄零。我們?nèi)绾文苷业剿麄儯俊?p>  左丹青不帶任何感情地道:“不、知、道?!?p>  江鎖”“……”

  熊得文在鐵柵欄外面走圈圈:“那北邊能有啥人?”

  左丹青道:“去、了、才、知、道?!?p>  當(dāng)年燼風(fēng)軍被取消了封號,活下來的將士們大多不愿回祁都,留在了落城。

  江鎖停住腳步,問道:“師父想出獄去落城?”

  “你、也、一、道?!?p>  “是?!?p>  江鎖向來聽左丹青的話。

  她這個師父被她當(dāng)作童年陰影一般的存在。

  左丹青又道:“你、也、一、道?!?p>  眾人順著左丹青的目光看過去,正是楚溫良。

  楚溫良食指指著自己,委屈道:“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嘛?!?p>  “不、行?!?p>  “我一介白衣書生,紙上談兵還成,打仗我不成啊?!?p>  “你、推、車?!?p>  “……”

  蘇克玉站在表弟身后,將他往前一推,小聲道:“報效國家的時候到了?!?p>  此時此刻,楚溫良恨不能扇自己幾個大嘴巴。

  “就我們仨?”

  “就、我、們、仨?!?p>  這組合真是前無古人了。

  一個殘疾,一個女子,一個書生,前去落城找尋燼風(fēng)軍的下落。

  江鎖明白師父的意圖,道:“就按師父說的辦?!?p>  他們?nèi)俗畈黄鹧?,丟在人群里便再也撈不著了,不會引來瞭望哨的注意。

  更何況,他們悉數(shù)扮成了難民的模樣。

  近日,冊封大典在即,西廠正著手清理難民,要將無家可歸的人趕出城。

  蓬頭垢面的江鎖與楚溫良推著衣衫襤褸的左丹青,順利出城。

  *

  同樣順利出城的還有熊得文與裴戰(zhàn)。

  二人打扮成西廠番子的模樣掩人耳目,一路向東邊輝州疾行而去。

  行至黃昏,二人已到輝州近郊,跑得汗流浹背。

  眼前有一條嘩嘩流動的小河。

  熊得文牽著兩匹馬去飲些水,自己將頭按在河里,痛快洗了把臉。

  他就著衣袖擦了把臉,將水囊扔給裴戰(zhàn),道:“我說好斷袖,輝州城那么大,到處都有倭軍把守,我們要如何尋找錦衣衛(wèi)與禁軍的下落?”

  裴戰(zhàn)接過水囊,仰頭牛飲一番,道:“我正想問你呢,一點線索也沒有,豈不是大海撈針?”

  熊得文看著裴戰(zhàn):“……”

  裴戰(zhàn)看著熊得文:“……”

  歇息了不過片刻功夫,夕陽西沉,光芒漸弱,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光。

  二人穿著番子的衣服,順利通過了城門。

  沖著這身衣服,守門的倭軍對他們還挺客氣——可見西廠如今權(quán)勢熏天,大有與倭軍并立的勢頭。

  進(jìn)了城,二人放緩了速度,騎在馬背上緩緩而行。

  夜間的輝州主街上已經(jīng)少有人至,安靜得只能聽見馬蹄聲。

  夏風(fēng)拂面,讓人心生寒意。

  熊得文撓撓頭,茫然道:“好斷袖,這可如何去找哇……”

  裴戰(zhàn)也沒有主意,道:“現(xiàn)下天色已晚,不如先找個地方歇下,待明日天亮,我們從長計議。”

  “我聽你的!好斷袖!”

  二人找到了主街上招牌最大的客棧。

  熊得文豪氣地道:“掌柜的,來兩間天字號房間!”

  此前,熊得文在平州經(jīng)營晚光閣,賺了不少錢,這次出行,兜里也不缺銀子,所以吃的住的,他都要好的。

  “來啦!”

  掌柜的不知從什么地方鉆出來,弓著腰,滿面堆笑,肩上搭著一塊干凈的帕子。

  裴戰(zhàn)乃是軍旅之人,不講究吃穿,大手一揮,道:“既是斷袖,便不講那些虛禮,也不必鋪張。我們睡一個房間足矣?!?p>  “呃……”

  掌柜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上下打量眼前的兩個番子,笑得愈發(fā)燦爛:“是是是,不必講這些虛禮。二位請!”

  熊得文還欲爭辯:“不是……爺有的是錢……哎!你推我干什么!”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走進(jìn)天字號房間。

  裴戰(zhà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guān)上房門,壓低聲音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家黑店!我們當(dāng)然要一起行動才是!”

  熊得文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道:“黑店?!”

  進(jìn)店時,他是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里怪。

  裴戰(zhàn)吹熄了房中的蠟燭,把熊得文拉上床,道:“首先是掌柜的有鬼。那人身材高大健碩,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合身,繃得很緊,不是他自己的衣服。他肩上的那根帕子太干凈了,嶄新的,像是為了故意掩人耳目而戴的裝飾。最關(guān)鍵的是他的手,骨節(jié)粗大,是拿刀的人。”

  熊得文聽得雞啄米似的點頭。

  裴戰(zhàn)繼續(xù)道:“然后是這家店,這么大的招牌,只有掌柜的一人,還沒有其他客人。這說明什么?”

  “客人被吃了?”

  熊得文這么一想,覺得這店越發(fā)滲人。

  “今夜不能睡。”

  裴戰(zhàn)神色肅然,道:“我們靜觀其變吧?!?p>  兩個人在床上躺下,還穿著汗津津的番子衣服,睜著眼直直望著房梁,聽著房外的動靜,一刻也不放松。

  這個客棧靜得落針可聞。

  熊得文咽下口水:“我怕……”

  裴戰(zhàn)安慰道:“放松,深呼吸?!?p>  熊得文剛張開嘴,便看見門外閃出不止一個人影。

  兩個人警惕地坐了起來,慢慢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砰!”

  門被外面的人踢開。

  一群高大健碩的小二一擁而上,疾如閃電般奪下長劍,將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只見那掌柜的負(fù)著手,緩緩走進(jìn)屋中,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道:“西廠番子。哼……爺爺大殺四方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帶下樓去!”

  眾人呼呼喝喝地押著二人下樓。

  “你大爺?shù)摹?p>  熊得文被推下樓。

  一人坐在大廳中央。

  熊得文正準(zhǔn)備破口大罵,一抬頭,卻“咦”了一聲。

  座中人也跟著“咦”了一聲。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