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被廢了的葉凡整天顯得有些消沉,他想過自己以武入朝,站在那個位置,與諸雄相爭,最終靠著自己的勢力和實力查清御丹宗被滅的原因,還有如今的斷仙皇他定要將其斬于皇座。
如今,自己卻成為了一個廢人,他再也不能這樣的憧憬了。
于是,葉凡開始不知不覺的學習陽謀士論和陰謀士簡,或許在葉凡的心里想著,就算自己不能做到以武入朝,自己也要做到以文入朝,以謀略來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
只有這樣,葉凡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一個人,而不是一具尸體,畢竟是失去了一切家人的自己,本來也和尸體沒什么兩樣。
慶幸的是,還好宗主給兩個老人的寶貝東西還是很多的,像這種很難找到的謀士書籍都可以找到。
三載時間轉瞬已過,離斷仙皇朝的初武試煉還有一年零3個月了。
如今,葉凡早已學貫謀略,名傳天下。
葉凡被老瞎子和鐵瘸子帶著先后去了海上見了老馬、然后又輾轉回到了離藍海鎮(zhèn)附近的靈氣海可以的偏山九幽九連山腳下住了下來,在這里辦了一個書院免費教山下的蘭花村的孩子學習。
就在這一天,葉凡還是像一個暖心的哥哥先生一樣教著村里的孩子學習著古來的文章。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p>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p> “起舞弄舞影,何似在人間?!?p> ...
孩童們的聲音回響在山間,兩個老者在山間河流垂釣。
似乎現(xiàn)在的生活對于葉凡三人來說,簡直是人間天堂一般逍遙自在,可是他們都清楚,現(xiàn)在的生活都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就在這一天,一個紅衣男子來到這里,此人沒有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卻令老瞎子和鐵瘸子一陣,他倆同時做出反應,消失在山間。
正當兩人想要回到書院的地方帶走葉凡的時候,他們還是晚了,畢竟紅衣青年的實力境界遠在他們之上,他們此時心里充滿著擔憂。
但是兩人都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越是更加的冷靜,如今的他們只能相信葉凡的隨機應變了,如果一旦說錯話可能就是大禍,就算到了最后的那一步,他倆也做好了犧命也要助葉凡離開。
孩童的聲音依然在山間回響,一個紅衣男子正站在山間的書院房頂,似乎正在聆聽著世間最為單純的聲音一般。
當然,如今的葉凡也是發(fā)現(xiàn)了來人,因為上次昏迷之后,盡管他失去了行走能力,但是身體的各類潛能似乎都被挖掘了一樣,所以葉凡的感知能力異于常人。
老瞎子因此還特別做了一個嘗試,對葉凡說過,“天下圣人之下,葉凡皆可察?!?p> 如今來人是誰,葉凡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可是他的大仇人之下的皇室走狗,在皇朝的地位也僅有少數(shù)人在之上,天下皆稱這紅衣男子為“小夜貓”的尊稱。
天下有言,“小夜貓出,宵小退避百里,能者不敢冒頭,圣人都要給三分面子。”
當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小夜貓”的時候,葉凡瞬間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就當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一般,繼續(xù)開口更加仔細的叫著孩童的詩瑤。
“好,好,你們都很好,現(xiàn)在跟著我學習新的,我念一句,你們跟著念一句?!?p> “床前明月光。”孩童們奶聲奶氣的跟著朗讀。
“疑是地上霜?!?p>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p> ...
孩童們的聲音回響在書院、飄旋于山谷。
突然,一個人影落在的書院中,孩童們都興奮的跑過去看稀奇。
有的孩童還時不時的嘴中說道:“紅衣叔叔,你是仙人嗎?”
“紅衣叔叔,你從哪里落下來的???”
紅衣男子先是用溫柔的聲音回應了孩童們,然后眼神犀利的盯著葉凡,然后用夾雜著內(nèi)勁的口氣說道:
“小先生,可否一談?”
這個聲音像是直接就在葉凡的耳邊說道,又仿佛直接在葉凡的腦海里傳來,有似乎有某種力量正在牽引著葉凡的內(nèi)心,似乎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想要看破葉凡的一切一樣。
就連葉凡也覺得自己的憤怒,似乎都要控制不住的表現(xiàn)了出來,但是他卻不能,他一定不能在這個大仇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頓時一口鮮血從葉凡的口中溢出。
而在遠處打量的老瞎子察覺這邊的場景,也是極度的憤怒,馬上就要上去拼命。
“MD,這人妖貓狗子,竟然對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人動真力,我要去救少主?!?p> 鐵瘸子見狀,趕緊拉住老瞎子,勸道:
“別急,別急,少主應該沒事,你這么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是一個毛毛躁躁的脾氣?!?p> 頓時,老瞎子沒來由的像放了氣球一樣,頓時沒了勁,冷哼一聲,眼神繼續(xù)狠狠地盯著書院的方向。
剛剛經(jīng)歷了那種痛苦,葉凡不動聲色的回道:“可以,但是請大人等我先把孩子的這堂課上完,可否?”
紅衣男子這次沒有再為難葉凡,而是平淡的道:“可以。”說完此話,紅衣男子又飛上了屋檐,然后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葉凡只是輕輕地看了一眼,然后收了心神,繼續(xù)開始教孩童們詩瑤。
可是孩童們的心思早已經(jīng)飛了,時不時的都要去看站在房檐上的紅衣男子。
盡管孩童們的心里早已經(jīng)不在課堂,但是葉凡還是認真的教著,似乎一個孩童在聽他也教,兩個孩童在聽他也教,沒有孩童在聽他也教一樣。
一個時辰過去,今天的課程結束,孩童們也被葉凡請回了家,孩童們有幾個調(diào)皮的鬧著不走,也要爬上屋檐上,讓紅衣叔叔帶著他們飛。
聽著孩童的這些心聲,葉凡的內(nèi)心不知道是怎樣的感受,不由的覺得世間如果一直這樣風平浪靜就好了,似乎此時的心境都可以沖散葉凡內(nèi)心的仇恨一般。
待到孩子們走完,紅衣男子才飛了下來。
葉凡率先開口道:“大人可否幫忙推我進房間。”之所以葉凡要率先開口,當然是自己一定要把主動權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否則等到對方先發(fā)制人,估計自己真的沒有第二次能夠接住對方的那種暗勁。
紅衣男子聞言,眼神似乎有過一閃,盡管只是一瞬間的一瞬間,一般人幾乎完全不會察覺,可是葉凡還是察覺到了。
心里不自覺的驕傲起自己的智慧,“我真的是太有才了,哪怕我武力不行,我這頭腦也是世間僅有?!?p> “這只人妖狗貓,還不是被我一句的壓得死死的不敢露貓尾巴。”
之所以葉凡會有這樣的心態(tài),還是來源于葉凡的本心,葉凡本質里還是一個樂觀的人,對當然是樂觀,而不是腹黑、猥瑣、歪注意一大堆的混小子。
自從經(jīng)歷了天下江湖世界、經(jīng)歷起起伏伏、再次又被墜入深淵的打擊一次又一次。
葉凡重拾了自己的勇氣,把一切能夠當下活得自在的都活得自在,那些未來才能發(fā)生解決的那就交給未來,所以葉凡很多時候,心態(tài)都回到了以往一樣,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如今的葉凡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當然外在的葉凡可是淡定自若,似乎只是說一句簡單不過再簡單的話語一樣。
“可以!”紅衣男子開口道,然后隨即輕松的將葉凡推回了客間里。
來到客間,葉凡嫻熟的煮起了山葉茶,起火、碾茶、沖水、過濾、再次沖水,用小被子接茶水。
葉凡開口道:“大人,請喝茶。”
紅衣男子,又是眼神一個變化,瞬間又恢復了平常,盡管紅衣男子掩飾,但是在葉凡面前完全是做了無用的掩飾。
其實此時,在葉凡的眼里眼前的紅衣男子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如果可以笑,估計葉凡自己都要笑出來了。
然而,紅衣男子也不是簡單的角色,盡管葉凡表現(xiàn)的很自然,但是紅衣男子還是覺察了哪里不對,盡管他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他相信再過一會,自己肯定能夠發(fā)現(xiàn)的。
再一次,還沒有等到紅衣男子開口,葉凡開口道:“聽村子里的人說,這個茶喝了很好,村子里的人都叫此茶為老鷹茶!”
這一次,葉凡說完此話,紅衣男子沒有如葉凡料想的那樣,覺得紅衣男子又會臉色變化,有種話在喉嚨里說出來的憋屈一樣。
葉凡想著,盡管我現(xiàn)在收拾不了你,可是在心里氣氣你,也是一種得意。
可是這一次,紅衣男子卻是沒有如同葉凡料想的一般,而是淡淡的回道:
“好喝,好喝,山間別味!”
聽到此話,葉凡頓時心里一緊,他知道對方肯定發(fā)現(xiàn)了異樣,于是收斂了自己的心神,不在受自己的話語主動影響。
此時的葉凡心里有一千萬根刺狠狠地刺向葉凡,一下又一下,似乎每次心跳都是一種折磨一般。
不管怎樣,自己都無法表現(xiàn)出來,葉凡暗暗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心里其實怕的要死。
因為葉凡如今憑借自己的智慧,早已融匯陽謀和陰謀,很多天下間的事情都在他的腦中記憶中。
如今眼前的人,可是被世人尊稱為“小夜貓”的怪物級別的人物,而自己還想要戲弄這樣的人物。
葉凡心里開始不自覺的想著:“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大爺爺和二爺爺死哪里去了,還不來救我,豈有此理!”
“這次玩火玩大了,要死啦,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