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哲做什么事都總能出人意料,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明顯是他挑釁眾人在先,此刻卻面不改色、冠冕堂皇的向眾人提出如此無賴之舉。
而且,這一切并沒有任何超出規(guī)則之外。
既然要戰(zhàn),那就簽協(xié)議。這就是規(guī)則。
風小哲絕不是個被規(guī)則束縛的人,但他卻能用規(guī)則束縛別人。
何況,那些話本來就是吟劍院長替他說的,他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世界上怎會有你這樣的賤人,不知死活挑釁大家。你是在故意戲耍各位學長學姐嗎?還是現(xiàn)在怕了,又認慫了嗎?如果是這樣,向大家磕頭道歉,或許還能原諒你。”
千奏實在是忍不住了,青筋暴跳,大義凜然,一只手指著風小哲罵道。
他早就想揍風小哲一頓了,好不容易等到他抽風挑釁眾人,這不是最佳時機嘛。而且,他現(xiàn)在可是占據(jù)了道德的制高點和輿論的最高點。
千奏并不是個善于抓住機會的人,可剛才他說的話句句誅心。每一句都直接將風小哲推在風口浪尖上,再次狠狠地燒了一把火。
這一把火燒下去,讓眾人對風小哲的怒火確實更深了一些。
礙于身份,本來并沒有多少人愿意去找風小哲麻煩。因為風小哲還入不了他們的眼,和一個廢柴斗,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但現(xiàn)在他們倒是很愿意風小哲被揍一頓了,甚至是消失也行。
他們不會親自動手,而且憑他們的身份自然會有人動手。
在千奏說出這句話之前,辛機表偷偷地對他說了什么。這些話,自然不是千奏這種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fā)達的人說得出的。
“賤人罵誰?”風小哲笑瞇瞇地問道。
“罵你!”千奏怒聲罵道。
“好一個賤人,原來是你在背后罵我。想打架是吧,看在你罵我的份上,我特殊關(guān)照下你。你的挑戰(zhàn)費為十萬人銘幣。不服來戰(zhàn)!”
風小哲儀表堂堂,說起話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嘴里吐出的話卻是,太精辟了!
人們強忍住笑意,但還是很多人笑了出來。
他們現(xiàn)在開始慢慢明白一個道理,千萬不要自不量力和風小哲同學打嘴仗,不然只會自取其辱。
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巴掌,揍得他七葷八素,讓他的臭嘴吐不出一個字。
不過,哪個殺千刀的提出這種狗屁院規(guī),罵又罵不贏,還不能讓人打是吧。
眾人已經(jīng)在心里詛咒了制定院規(guī)的那個人千百遍,有人甚至畫著圈圈詛咒。而在學院東面某處,某位院長大人卻還是咳嗽不斷,要快把肺都咳出來了。
千奏面紅耳赤,整個人都氣得有些顫抖。心想為了揍你一頓去掉我十萬人銘幣,我有病是吧。
辛機表一把將千奏拉住,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千奏耳旁說了幾句。說的什么話,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
好一個辛機表,竟然只是躲在人后籌劃。
風小哲也不去理他,優(yōu)哉游哉地在武斗場中央閑逛,像是不關(guān)他什么事一樣。
眾人依舊在指指點點,不斷嘲諷。可風小哲根本不搭理他們,擺明了一副“你來揍我啊”的樣子。
眾人甚至開始懷疑,當初制定這等腦殘院規(guī)的,就是像風小哲這樣嘴賤無敵,臉厚無敵的家伙。
不然為什么叫醉劍學院,不然為什么會造就出如此厚臉皮的學員。
可憐某位院長,真的是躺著也中槍啊。本來是一番好意的,如此和諧有權(quán)威的院規(guī),現(xiàn)在卻因風小哲一人而受到了嚴重質(zhì)疑。
這還讓人怎么混?。?p> 風小哲的樣子實在太欠揍了,比千奏還欠揍。所以,已經(jīng)有人開始打主意了。
隨著時間推移,在操場的觀眾臺上,多了一些人。那些人,并不是醉劍學院中人。
那群人中,有一人肥頭大耳,體重嚴重超標,走去路來肚子上的肉動來動去。
他此刻滿臉崇拜地看著風小哲,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特別是那日和風小哲狠狠賺了一筆之后,風小哲的音容笑貌在他心目中久久不能忘懷。
咳咳,他對風小哲的崇拜是純潔的。
這個人,自然便是“益州三廢”排行第二的殺千刀。
在殺千刀之旁,有一名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身穿華貴服飾,滿頭墨發(fā),眉目分明,談吐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高貴傲然之意。他更像是一位驕傲的世家公子,永遠充滿著自信。
他的家世確實足以讓他自傲,他的父親是五大學院排名第三的結(jié)草學院院長。結(jié)草學院,大多為權(quán)貴富商,可以說把握著蜀國的權(quán)與錢。
青衣少年的父親,乃當朝最有權(quán)勢的幾位大臣之一。
這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但蜀國上下,凡是談到青衣少年,卻是嘲諷和憐憫居多。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能這么驕傲,更沒有人知道他的節(jié)操都掉哪去了。
要是沒有那驕人的家世,他或許早就連一個乞丐都不如了吧。
“益州三廢”共有三位,風小哲以八年升三重位列第一,殺千刀位列第二,而青衣少年自然便是由于十四年來止步在煉體九重而排在第三。
青衣少年,自然是當日押風小哲勝的那一位青衣少年。他便是梅杰操。
梅杰操看著風小哲也是微笑不語,整個人顯得極為儒雅,看上去并不像傳說中的沒節(jié)操。
沒想到,名傳益州的“益州三廢”在今日終于是齊聚了。這一切,風小哲并不知道,他還很悠閑地在等著別人送錢給他。
對于一個吊絲來說,賺好多好多錢卻是最淳樸的夢想,風小哲一直有這個夢想。
在一些人的推動下,有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拿出黃銅級財富卡。
一萬人銘幣,對他們來說并不多。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只要能將風小哲揍個半死不活的,那什么氣都解了。
風小哲樂呵呵地拿出自己得黃銅級財富卡,那邊輸了一個數(shù)目,然后往風小哲卡上一劃,一筆錢就匯過來了。
那些交了錢的,簽上了協(xié)議。風小哲笑呵呵地請他們在一旁等候,禮節(jié)方面還是很到位的。
想揍風小哲的自然不少,好在風小哲規(guī)定了必須達到七重,否則,估計他會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掉。
風小哲在狠狠收獲一筆后,看著那些氣勢洶洶的家伙,也是神情比較凝重起來。
見鬼了,想揍我的人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