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沒事吧!”將狼狽的唐鈺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賈護衛(wèi)著急的說道。
“混蛋,剛才你去哪了?我父親養(yǎng)你們就是吃白飯的嗎?”深呼了幾口氣,從目眩中恢復過來,唐鈺滿腔的怒氣也發(fā)泄道。
咒罵了幾句,唐鈺也是有些詞窮,其實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沖進大營向王遠找回面子。可惜,他還沒有這個膽量,如果以前唐鈺還會有靠著家勢的僥幸心理,那么剛才王遠的那一拳已經(jīng)令他徹底清醒過來,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王遠說的去做。
等到唐鈺不甘的離開,營帳內(nèi),蕭靜茹也適時地發(fā)表意見道:“唐鈺那個家伙對行軍打仗一竅不通,讓他鎮(zhèn)守臥虎關會出大問題的?!?p> “就那個草包,他要是能守住臥虎關,我就和他一個姓?!蓖踹h頗為不屑的說道:“我這是準備放棄臥虎關?!?p> “呃”聽到這,蕭靜茹的眉頭緊鎖了一下,今天這一仗能大獲全勝,靠著就是臥虎關的地利優(yōu)勢,蕭靜茹有些不解王遠這樣的舉動。
雖然蕭靜茹也有著非常的軍事才干,可她初來乍到對于這幽寂嶺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熟悉,自然無法和王遠這個老江湖相提并論。
因為今天這一仗蕭靜茹的表現(xiàn),心高氣傲的王遠也算是徹底認可了這個晚輩的能力,將蕭靜茹領到行軍地圖前,王遠隨即耐心的解釋道:“你看,這幽寂嶺四面環(huán)繞山峻,只有中間一條狹長的平坦地帶?!?p> “這條平坦的地帶上,我們北越共修建了三道防御關塞,分別為臥虎關、石棧關、一線關。因為地形的收縮,越后面的關塞防線越短越適合固守,也就是說我們退守石棧關會更穩(wěn)妥一些。至于一線關那里已經(jīng)是最后一道防線,一旦退守那里我們就要被迫進行殊死搏戰(zhàn),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還是不要到那里為好?!?p> “而且今天這一仗我們雖然勝了,但也勝得很奇怪,所有人都知道幽寂嶺易守難攻,所以沒有一定的把握誰也不會選擇進攻這里??赡憧?,今天蘭西大軍的沖鋒完全沒有任何章法,這場仗背后籌謀的人要么就是另有深意,要么就像這個唐鈺一樣是個草包,相比而言,我還是更相信前一種可能?!?p> “現(xiàn)在,北越國全線吃緊,一旦發(fā)生重大的變故,軍部的那些人恐怕一時之間也顧忌不到我們,所以我們還是退守石棧關穩(wěn)妥為好。”
對于王遠的這一番話,蕭靜茹始終都在仔細聆聽著,這一番見解無論是對戰(zhàn)況的把握,還是對敵情的分析都堪稱精到,難怪連父親本人都對王遠有著極高的評價,蕭靜茹不禁在心中暗暗想到。
“你是想把唐鈺丟在這里,這個唐鈺雖然無能,可他手下的畢竟還是北越的兵?!甭牭酵踹h退守的打算,蕭靜茹第一反應是這個王遠想公報私仇,所以她也緊接著提出了異議。
“你放心,以那個家伙貪生怕死的性格,一旦大軍壓境,他肯定也會退回來的。只不過,到那個時候,我就要以統(tǒng)戰(zhàn)不利的罪名除去他營長的職務,你們來這里本就是協(xié)防,我雖然沒有直接的處置權,但監(jiān)督權我還是有的。除去那個唐鈺的職務,也省得他去禍禍手底下的那些士兵?!蓖踹h明顯已經(jīng)有所打算的說道。
有些楞楞的看著王遠,蕭靜茹在今天對于王遠真的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個外表看上去放蕩不羈的漢子竟然有著這么深的一份籌謀。
說實話,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唐鈺離開這里,這個唐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留下來早晚都會惹出什么大禍??墒?,她向軍部打的報告卻遲遲沒有接到回復,看樣子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而王遠的算計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方法。
察覺到蕭靜茹異常的審視,王遠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年吃了這么多的虧,再這么樣也學乖了。你父親說的對,一個優(yōu)秀的將領所要學的不僅是怎么和敵方打仗,我要是早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至于在這里沉寂這么多年?!?p> 王遠的話語中透著異常的落寞,蕭靜茹能聽的出來王遠所在乎的絕不是晉升的一官半職。如今北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可堂堂七尺男兒的他卻要在這里毫無作為的戍關,這樣一份英雄無用武之地、報國無門的愁緒才是真正困擾王遠的。
“你知道我父親了?”蕭靜茹驚奇的問道,她不想讓別人覺得她靠著父輩庇蔭才有今天的地位,所以無論對誰她都不會提及他的父親,可現(xiàn)在看來王遠還是知道了。
“聽你手下幾個士兵的提及我才知道,其實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只不過一晃這么多年,你都出落成這個樣子了?!睂I帳內(nèi)所有的人都打發(fā)出去,王遠如同嘮家常一樣一臉笑容的說道。
“其實,我父親也總是在我面前提起您。”知道王遠與自己父親的交情,蕭靜茹如同一個晚輩一樣親切的說道。
“當年,你父親還是營長的時候我就是他手下的中隊長,你父親是聯(lián)隊長的時候我是他手下的營長,等你父親當上將軍我卻出了這樣的事,當年要不是比你父親替我求情,我恐怕早就脫了這身軍裝了。王遠滿懷憧憬的追憶道。
“當年沒保住您,我父親也一直覺得很愧疚。”對于當年的事,蕭靜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隨后她也惋惜的說道。
“當年,是我做事一時沖動、不計后果,怨不得別人。”王遠揮了揮手,并不在意的說道:“倒是你,虎父無犬女,所做的事情比我們這些老人強?!?p> “哪里?您今天的這份軍事見地,我無論如何也比肩不上?!笔掛o茹并不是恭維的說道。
“我只是比你多吃了幾年飯而已,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第一次踏上戰(zhàn)場,還哭鼻子了呢!”王遠絲毫不在意的揭示了自己以前的丑事。
這一次,王遠和蕭靜茹交談了許久,從日常的瑣事到軍情的討論,兩人對于目前幽寂嶺的形勢也很快達成了一致。
血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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